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性色枷锁(双性攻,强强半黑道文)在线阅读 - 34、被黑色侵染的白道世界

34、被黑色侵染的白道世界

    尊轶真原以为罗战朋会责怪自己,他尴尬地守着罗战朋,见他睡下才松口气。可没想到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边是柯罗飞国际军警在查双性人的案子,一边还出了高地铁腕元帅的侄子被杀事件。

    尊轶真看着接完电话之后就一直处于暴怒状态的老大,正打算跟上他,却被老大阻止:“这边涉及黑白道双方高层你不要过来掺和,给我盯紧国际军警那边的事就好。”

    老大亲自下令,尊轶真只能照办,他在禾道扬家的沙发上坐下,呆呆地等禾道扬回来。

    呈昀杀人的事是发生在晚上八点半左右,深夜一点这事传到罗战朋耳朵里,不到半个小时后,整个恶徒区的人就都知道铁腕元帅的侄子被杀死在高速路上了。

    那两个因为不想跟着同伴惹事的飙车族发现他们找茬的那辆车开过去,但他们的同伴却没跟上来,疑惑之下返回查看,就只看到四个同伴横尸路中央,他们犹豫许久才惊慌地报了警。由于这片区有恶徒区的人插手,警局的电话被红刃那边的探子监听到了。本来探子和警察们都不当回事,以为只是小混混们的过激争斗,直到那个报警的飙车族为了让警察重视这件事而说出死者的身份。

    恶徒区内太平多年,一帮恶徒听闻此事死者涉及高层成员,差点被和平磨圆的棱角利齿顿时全弹了出来,他们蠢蠢欲动,巴不得上级下令跟高地的军警来一场面对面硬杠。当然也有沉稳派认为应该克制一点,可惜他们的声音被淹没在年轻人们的亢奋怒吼中。

    禾道扬当然也听到了这消息,他还在六区寻找疑似冬之诗黑帮领头人安瓦那的踪迹,就被罗战朋的手下拉过去,神秘兮兮地要他没事就赶紧回家去。

    没多久他就接到了罗战朋的电话,同样是叫他赶紧回家的。

    罗战朋听过那铁腕元帅的事迹,他和红刃当家还有乍勒西自然都知道此人有多“铁腕”,作为反黑急先锋,此人不可能不趁着这次的仇对恶徒区进行打击。

    罗战朋不得不紧急往恶徒区赶去,他还得召集手下几个分舵主一起想对抗或者联合其他两个黑帮来对抗那个铁腕元帅的办法。

    原本身为国际军警的“圈外人”柯罗飞在开车经过那段高速路的时候就发现了异常,那时候警察已经赶到现场了,他把车停在不远处后下车查看,亮出身份,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在得知是军方要员的亲戚被人枪杀的瞬间柯罗飞便猜到:最近几天恶徒区那三个黑帮肯定要面临一场挑战,他返回车内,将这事告诉了红刃当家的三子“弗伦萨”,弗伦萨当即决定返回恶徒区,因此他才能被当家的顺便召见。

    恶徒区今夜弥漫着一股令人恐惧的兴奋气息,一个身材高瘦、穿着普通衬衣长裤,戴着鸭舌帽的青年带领两个高大强壮的白人男子走在街上,他的沉着冷静与周围气氛形成鲜明对比。他当然也听到了恶徒区人们的交流,虽然他是听从自己爱人的推测而来到这个地方确认那件事的真实性,不想卷入本地黑帮和白道之间的斗争,但因为他多少跟特异双性人有牵扯,所以战鹰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认为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可能会选择插手。

    没错,此人正是“安瓦那·寒岩”,作为北大陆雪国最大黑帮冬之诗的首领,这个男人可以说是年轻有为了。

    安瓦那发现,加入调查此事的势力越多,他所要证实的事就越是扑朔迷离。在同特异双性人的幕后首脑爱法·瑞里昂的亲生子岩墨承确定“婚姻关系”之后,安瓦那也掌握到了更多关于特异双性人的信息:比如抑制剂的提取方法。

    他听说的事件跟抑制剂的提取有关,不知是谁泄露了双性人特效抑制剂的秘密,决定购入一批特异双性人、将他们的大脑破坏、以此来自己制造抑制剂供体,这种损害他人生命权的事情任哪个善良人都不愿意看到,更不会希望此事任其发展。

    可最奇怪的问题是:到底是谁泄露了抑制剂的秘密?毕竟抑制剂的秘密只有特异双性人自己知道。

    而要成为特异双性人之中的卧底,只有安瓦那这种经过特异双性人的层层坑骗和蒙蔽的单性别人才能取得特异双性人的信任,当然那时候这些单性别人早就对特异双性人抱着绝对的认可而百分百不可能辜负他们的信任了。

    这件事和黑道有关,正面人士不好出手,而有自己想法的岩墨承也知道自己要是胡乱怀疑可能会伤害同胞们的感情,所以他委托曾作为反抗军将领、同特异双性人们一起并肩作战又深受双性人们爱戴的安瓦那去查探一番。

    安瓦那本想趁乱先调查清楚自己的主要任务,却发现犯罪分子的活动痕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杀人事件而全部中断。

    和他们对着干的人很聪明,知道如何及时抹除活动痕迹,也知道怎样制造掩人耳目的假线索,安瓦那和柯罗飞都曾被耍得团团转过,他们不得不给自己留一点静心思考的时间。

    安瓦那决定带人藏在暗处,甚至搬到恶徒区之外,等待高地的黑白两道争端结束之后再回来。

    而柯罗飞的选择,则是协助罗战朋和红刃的弗伦萨两方,并伺机夺取他们掌握的机密线索。

    当听到柯罗飞提出这几日要跟自己一起行动时弗伦萨大吃一惊,更让弗伦萨惊得合不拢嘴的是柯罗飞竟然说他的手下可以供自己差遣!

    弗伦萨问柯罗飞到底在想什么,柯罗飞笑着凑到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可是看过你打手枪,还帮你撸过一把的关系,男人的友谊就这么简单不是吗?”

    这话说得弗伦萨满脸飞红,同时也失去了反驳的话语。毕竟还是他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反过来扎到他自己身上。

    弗伦萨给家里的冒牌老婆打电话,说这几天要在赌场住下,然后跟柯罗飞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没想到罗战朋会直接踢开赌场后边办公室的门,大喇喇走进来要求参与他们的谈话。

    柯罗飞笑着问罗战朋:“杀人的凶手是在你们中间吧?”

    罗战朋并不打算隐瞒,他高傲地扬起头颅挑衅道:“就是爷我的人怎么地?”

    弗伦萨接着问:“为什么杀那几个人?”

    罗战朋在沙发上坐下,问弗伦萨要了杯咖啡,一边喝一边说:“爷我宠着的面子姑娘呈昀被你弟下春药搞得迷迷糊糊不清不楚的,回家路上被一群二流子飙车族挡路骚扰,保镖就开枪了。就这么简单的事儿。”

    弗伦萨难堪地捂住自己的脸,他有种想给他家老爷子打电话的冲动,让老爷子亲自治治那个鸡巴乱翘的老幺。

    柯罗飞笑问:“没有杜兰特先生干的坏事,呈昀小姐的保镖就不会杀人了,对么?”

    罗战朋斜眼看去,淡定地反问:“为社会铲除几坨垃圾难道不是大好事?”

    弗伦萨和柯罗飞算是看明白了,罗战朋和弗伦萨的立场很坚定,就是要跟那个铁腕对着干,正好当地红刃的成员都因为被高地军方压得过紧而心生不满,现在士气高昂正适合战斗。

    “说是白道人士,其实大部分都仗着自己手上有武器和军权而肆无忌惮地压榨黑帮的收入,这才是高地黑白两道的真正关系。”弗伦萨对柯罗飞说。

    柯罗飞长叹一口气,他早就料到高地会有这种跟黑帮纠缠不清甚至比黑帮更黑的军官存在,从真正的黑帮分子口中听到这种事,实际上还是会感觉压抑。说是保护平民百姓的人,却在利用职权中饱私囊,可恶、可耻!

    而这个铁腕元帅早年就是参与压榨红刃的多个将领的其中之一,弗伦萨将自己听到的历史故事讲给罗战朋和柯罗飞听。

    这些事的源头还得从反和大战开始说起,反和大战打了几十年,在大约二十年前算是彻底停战,而反和大战的起始原因,这属于各国有各国的说法,国际上通用教材的记录是:从西大陆开始,贫民们为了反抗封建君主帝王制度的压迫、为了推翻腐朽的政权而掀起反抗战争,战火从西大陆几个封建君主国家燃起,一直烧到东大陆和北大陆,只有南大陆因远隔重洋而没被波及。后来反和大战演变成了不仅是反抗腐朽政权的战争,只要人们认为国家存在那么一丁点对人民的剥削压迫,都会有人借着反和大战的名头趁机作乱。

    因为各国的情况不同,新政权、即是那些呼吁民主和平的人建立的政权取胜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像高地这样仍然以旧政权压制了反抗民众取得胜利的例子,在西大陆比例相当大,比如斯达利尔国和战火起点的多达图。题外话,冬之诗本来是恶徒黑帮,但在反和大战中出兵支持“为了压制制造暴乱的反抗军而组成的正义军队”,由此洗白成中立势力。

    此时我们在高地,就仅说说高地的情况,高地政府军取胜的原因是当时反抗军中有红刃的人加入,高地政府认为黑帮插手的事情绝对是“暴乱”,于是拿着这个借口打算对红刃进行全面清剿,加上有国际联盟的正义军协助,他们势如破竹突入反抗军的暴乱根据地。

    那时候汉伯顿和战鹰都还未入驻高地恶徒区,而红刃刚在收服闲散恶徒的行动中元气大伤,为了保住家族,红刃当家——那时四十岁不到的“佩里阿瑟·丹奈尔”,不得不与高地政府签下停战协议和互不干涉条约,虽然耻辱,但那已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这些年来恶徒区和外边的普通区一直相安无事,也全靠红刃当家从中斡旋。但是高地军方却不想放任恶徒不管,并不是他们多么正义,而是这些流氓出身的军官甚至想夺取走私交易的利益和权力。而同样是军官出身的红刃创始人所建立的红刃家族,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巨大的绊脚石。

    当时见证协议签署的四大军官,如今一个入土为安,一个退休后远走他乡旅游自乐,一个重病在床,只剩那个铁腕及其家族和他培养出来的下属军官们在与恶徒区对抗。那些次级军官们或许知情或许被蒙在鼓里,不论如何,他们都是红刃的敌人。

    身为国际军警的柯罗飞不由感慨自己这次的任务好像是走上了弯路。

    “按理说我应该是跟军官们一起对抗你们这群恶徒才是……”柯罗飞仰头感叹道。

    罗战朋一边擦枪一边说话:“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上贼船了。既然双方都不干净的话,我会选择帮你们先干掉隐藏在白道里的毒瘤,那才是真正的祸害。”柯罗飞对两个黑帮分子说。

    尽管他的思考已经够全面,但实际上,高层人员只会比他想得更加复杂。柯罗飞感觉自己的正义感已经不是单纯的“发光发亮”这么简单,而是开始“燃烧起来”。他不知道,等他烧完了这些“正义感”,他的观念将会产生怎样的变化。或许他只是不愿去思考失去光明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