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伪百合（作者放飞自我中）

    在安息那边，作为一名合格的员工或下属，要想老板所想，急老板所急，根据老板的脸色和眼神行事，迅速处理老板的心事，投其所好，马屁拍好，即使事情最终做的不好，但老板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那么你在老板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位置的，最起码裁员时你不是铁板上定钉的事。而，我们的安息小朋友，作为一名理工科生，差的就是那点察言观色并迅速做出行动。他的几个老师们很奇怪这娃娃是如何活下来的，单纯得让人以为他很傻吗？嗯，可以这么认为。也有考虑周到、书读得多、见识广的因素，很好地弥补了他眼力见差的问题。

    殓葬让安息跪坐在一旁学着，顺便递工具。殓葬仔细看着死者生前一张照片，据死者家属说是生前最漂亮的一张，然后开始清洁化妆穿衣。整个过程里，有一系列礼仪须遵守，和安息记忆里他小时候去看殡仪馆里的工作内容不同。

    那里面也有人给死者化妆，然后送进焚烧炉，尸体没放进棺材，家属可以通过窗户看着尸体被焚化成灰。安息记得尸体没送来殡仪馆前，在一个类似冰柜的棺材里躺了一段时间，棺盖透明，家属围着棺材丢硬币，是真硬币，那会儿凌晨四点多，是个夏天。大概到了中午，他们手上拿着黄纸坐在车上，能听到葬礼进行曲，一路上向车后，往窗外扔纸。接下来，安息记得是自己看到有人在给尸体化妆，不像殓葬给尸体化妆。把殓葬的化妆比作淡妆，安息那次看到的可以说是浓妆了，白底腮红黑眼线，安息感觉好丑。尸体送去焚烧，他想看焚烧炉里的情形，结果被赶出去，和一群人站在一个房间里默哀。到这里还未结束，家属在一口棺材里摆放死者的衣物，头的部位放着一张死者照片，盖上棺盖，放进坑里，家属围着坑往里面丢硬币，依旧是真硬币。安息不记得自己走了几圈才回去。第二天，他记得人们抬着纸质小轿子、小马、小人来田地里，周围还是哀乐，不记得是不是去安葬死者的地方焚烧，安息对那天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嫌太热，提前回去，还被人打了屁股。坟堆和坟头弄好时，安息跟着其他人拜了几下，他没走开，而是爬上坟堆，一脚把坟头踢了，下来，折断烧着的香，他那天又被打被训了。

    好吧，我那次踢了爷爷的坟头。安息想道。和殓葬一起把尸体抬进棺材，这个由死者家属处理。他们出来时，屋主人送给他们两纸包油豆腐。看到这个，安息感觉很不好。

    两人坐在车后座放棺材的地方。殓葬开开心心地吃油豆腐，喝大麦茶，棉布开车，安息面对自己手中的油豆腐如临大敌，最后还是吃了，心道好吃。

    “你吃我豆腐。”殓葬不知什么时候为什么跨坐在安息大腿上，紧紧贴着他，人没变回去。

    安息决定造反，可能吧。“我打不过你，你自己贴上来，我根本没吃你豆腐，除了我昨天是饿急了。昨晚，也是你，你，脱我……”瘪下去了，脸红了，“你蛮不讲理！”专心吃油豆腐，空出的手摩挲小布条。

    蛮不讲理的殓葬扒衣服中：“限你三十秒内把自个儿衣服脱了，否则，我们继续在棺材里做。”黑棺突然出现在车里。

    理工科生碰上蛮不讲理的棉布，他脑袋里纵使有千万种理由，也挡不了棉布的野蛮行为。

    “你是无聊透顶，身边正好有个人，所以才玩我。等你厌烦了，就会把我踢了，一段时间后又无聊，又来玩我，如此往复。没准哪天你和我做爱，突然怎么做也没有快感，你是不是要把我杀了？我吃你豆腐是一个你把我带走和玩我的借口，分明是你吃我豆腐。”安息飞快说出自己的简洁版结论。如果有时间，他会劈里啪啦地根据时间线，梳理信息，进行分析，阐明个人看法，得出结论。

    “你答对了一小部分。”殓葬衣服一丢，“所以呢？”他扒开安息的衣服，胸口贴上去，抱住，上下蹭。

    “你需要医生。”安息快速说道，“心理医生。或是看几本书，我记得你那里有。”人往角落里躲。

    “你来当我的专属医生怎样？安医生？我那里的书，我可是全看完了，安医生，还能完整复述出来。需要我复述吗？安医生～”棉布脱下安息的裤子，安息手中的油豆腐被棉布暂时保管。

    “我不是心理科！”

    “闭嘴。你这种人若真嫌弃我碰你，早伸手把我推开了，那样我便不会再碰你，除非你想我碰你。用词和动作含糊，脸总是红，分明是羞得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搞，却很想尝试，然而嘴不怎么灵巧，很好地增加羞耻度。”殓葬把安息抱住，让他的脸埋在双乳之间，殓葬好心地动几下。

    “羞得都快发烫了。舒服吗？手摸摸看？捏也不要紧，我更想你吸它、咬它。”

    “呜啊！”安息总算从沟壑间出来，但还被殓葬按在胸口，“你想干什么？”他的手抓着殓葬的手臂。

    “我就想和你打一炮。走肾，也走心。”殓葬摸到屁股下的棒槌，对准穴口，坐下去。

    “怎么可能走心。你不把我当人。”安息嘀咕道，没注意自己的姿势是下半张脸埋在殓葬双乳间。

    “你想最快到达我心里的方式，除了这个！”殓葬狠狠一记挺腰，安息嗯了一声，“还有什么？”

    “聊天！”安息说道。

    殓葬赏了他一个白眼：“呵！是不是还要我再请你吃顿饭，好好观察你的行为和微表情，确定你能不能谈？呵。我告诉你，演技，谁不会啊？”

    “床上就会暴露吗？”安息感到裹住他的部分在蠕动，而殓葬没有动，殓葬的嘴唇贴着他的唇，低声说了一句——

    “我不是人。懂了吗？”

    不等安息回应，殓葬就吻下去。棉布控制住安息的双手，手指被小布条掌控，摸她的胸、腹部、侧腰和屁股。安息要没气时，殓葬往他口中渡气，双方都吞咽了混合两人津液的液体。殓葬手抓着安息的屁股，撞到椅背，两具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抽搐几下才分开。

    他们没急着回去。安息在顾客家中注意到了此刻的时间，所以，两人做完后，安息提出想去看看的请求。

    “可以。但你要换个壳子。”殓葬捏了捏安息的胸肌，真心觉得手感不错，软软的，吸几口。

    安息低头看了看胸口突出的部位，感到两腿间什么也没有，再看看车窗倒映出的自己：黑长自然卷，低马尾一夹，一袭白裙，面相单纯，身高缩水，眼神可怜，眉宇之间稚嫩未脱，十五六岁的姑娘一枚。

    “这样很安全。”殓葬拍了拍她的肩，“走吧。看守大多情况下三观跟着五官走。”殓葬和安息一个风格，只是比安息高一个头多，理由很简单，殓葬发现自己本体比安息矮了半个头，不服气。

    “虽然我们很想帮你们，但，这些人都，死了。”看守们翻着名单说道，尽量放缓语气，他们可不想看见两个小姑娘哭，这么好看，应该多笑笑，能摸摸就更好了。

    “没带回来集体处理？”安息问道，眼泪打转，楚楚可怜。

    “带回来的是尸体。小姑娘，我们也很惋惜。”看守想安慰安慰，摸摸她的头，但安息扑到殓葬怀里，小声哭泣。

    “你们也别去聚集地了。那里已经封闭，在做最后的清扫。他们还在搜查，说是有几个人在抓捕时不明死亡，身上中了很多子弹，死相很惨。”

    “估计现在尸体已经烧了。劝你们尽快回去，我们本来不允许告诉你们的，但看你们态度坚决。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你们，说不准也会。”

    “谢谢关心。”殓葬摸着安息的后脑说道，“我们会注意的。能最后告诉我们，尸体在哪里被焚烧吗？”

    荒郊野岭，一个大坑旁，几个劳工正在一个接着一个推车，把尸体倒进坑里，坑底是冒着黑烟的火焰。他们原路返回，用铲子把要烧掉的东西铲到推车中。有几条履带，上面运送要丢到坑底烧掉的物件。这些人脸上没有任何神情，除了搬运时露出吃力的表情，并无其他，和他们平常搬运一样。有人从上面扒下自己想要的东西，收为己用，完全没有心理负担。旁边有五六个监工的人。

    殓葬和安息站在远处的高地上。安息被殓葬紧紧从背后抱住，棉布把他和殓葬捆在一起，不让他下去，嘴被油豆腐堵住，眼睛被黑布蒙住。殓葬往后面走，直到视野里看不到焚烧厂才停下，撤去黑布和包着油豆腐的纸，油豆腐被安息吃了。

    “你知道。”安息坐在殓葬腿上，静静地看着远处。殓葬背靠着一棵树，抱着安息，手十分不老实地一起揉捏安息的胸部，他自己上下动，胸部蹭着安息后背。

    “我知道。”手感真好。

    “后来呢？”安息由着殓葬玩他胸部。

    “没几个知道。知道的，死了，躲了，逃了，闭嘴了。”想埋，想吸。殓葬身体下压，手伸进安息的内裤里，抚弄下体，一下一下地探进肉穴，两浅一深，按压。安息两腿磨蹭，手按在殓葬的大腿上，嘴里克制不住地呻吟。

    手抽出来，上面的液体消失。安息贴着殓葬转过身，下颚恰好搁在殓葬胸部。双方还是人类女性的身体。

    安息摸到殓葬侧腰处的拉链，殓葬摸到安息背部的拉链，一同拉开，两人轻吻着对方。手贴着皮肤滑进去，一个揉搓屁股，一个揉搓胸部。衣服渐渐脱落，头发散开，露出两具青春，充满朝气、力量、生命力，贴在一起的肉体。殓葬递给安息一颗银色小球，在红透的耳边轻声说道缅铃。她们各拿着一个缅铃，放到对方下体的穴口处，冰凉的触感使温热的穴口一收，震动着的缅铃顺势滑了进去，向深处蠕动，同时刺激内壁，一根黑线露在外面，方便取出。

    两人紧贴着，像两只猫在互蹭，互相爱抚，接吻，下体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多，两腿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体内的缅铃受到挤压，两人同时舒服地发出一声春叫，贴在一起的身体抽搐几下，一小滩液体弄湿了她们身下的红布。缅铃取出，殓葬埋在安息胸口，又吸又咬，安息揉捏殓葬的双乳。殓葬拖住自己的一个乳房，另一只手抬起安息的脸，安息条件反射地含住乳头，吮吸、咬，察觉到有液体流入口中时，人愣了几秒，又继续吮吸，抱着殓葬的腰。殓葬按住她的后脑，贴着胸部，手指按揉安息的后脑。

    安息抬起脸，双方视线交汇，他心脏漏跳了一拍。殓葬摸着他的脸，笑着说：“有一点你考虑没？我只和自己想和对方做爱的人做爱。战时，和队里的人做。战后，基本没和活物做过。”

    “这能说明什么？很正常的事情。”安息避开殓葬的视线小声说道，但被殓葬抬起下颚，迫使他看着自己。

    “说明我看上你了。”殓葬在安息嘴边亲了一口，安息懵懵的。

    安息的手下移，摸过殓葬的大腿，探进内部，他眼睛看着殓葬。摸到湿湿的穴口，停住，犹豫着。殓葬躺下，视野里是天和周围的树木。他岔开双腿，露出通往极乐世界的入口，它无声地散发着本身迷人的魅力。这魅力，看着它的人无论性别，都想进去，一探究竟。安息趴在入口处，眼睛出神地看着，脑海里不断有声音叫他进去，钻进去，感受里面的柔软和温暖。

    他伸出一只手，捏住一侧的阴唇，指甲轻刮内侧。两手掰开阴唇，露出下面的阴蒂，食指和拇指捏住，捏、压，指尖刮着顶端。这不够，安息的本能告诉他。他一口咬住阴蒂，舌头和牙齿默契配合，玩弄这一点。殓葬两手按住安息的头，不让人离开，自己挺腰，穴口被安息的舌头顺势舔几下。松开后，安息的舌头从下往上舔，牙齿咬扯两侧阴唇，手指用力按压阴蒂，食指和中指探进去，朝上方按压内壁，那里有一个敏感点。安息趴在殓葬身上，对着这一内部的敏感点蹂躏，空出的手拿过两个缅铃，塞进自己的下体。

    殓葬紧紧抱着安息，她们胡乱踢着，衣服皱成一团，鞋子踢到一边，身下铺着红色棉布，两具交缠的肉体在上面。高潮再次来临，只感觉身心舒畅。安息抽出手指，侧脸贴在殓葬胸口喘气。殓葬把她穴里的两个缅铃取出，放到自己的穴里，抱着人，坐起，靠着一棵树，两根手指进入安息的下体，轻缓地抽插、按压，高潮来临时加快速度，抽出，让两人的下体贴在一起。到达顶点，身体抽搐，下体互蹭，亲吻对方，身心感到无上的满足和快乐。

    一颗樱桃出现在殓葬手上，红红的，十分诱人。安息抬头看他，也看到了那颗樱桃。殓葬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他环抱着殓葬的腰，两人腿部交叠在一起。殓葬将樱桃放进安息口中，安息没有嚼，而是牙齿咬住。两人相向而行，亲吻对方，樱桃在双方口中化开。

    “没和活物做过是什么？”安息伏在殓葬身上轻捏着他的乳房，吸、舔，问道。

    “我以前承包过焚烧步骤。见到几具尸体长得不错，就先做上一番再烧。有时候性欲得不到发泄，就和棺材、植物做。”殓葬揉着安息的屁股说道，手指捏着安息露出的乳房，捏出了奶水，他让布条缠住，吮吸。

    “没去找性工作者？”

    “那我可要去远一点的地方了。”

    “为什么？”

    “我做的是死人生意。他们嘴上不说，心理上还是有点排斥，嫌脏。”殓葬捏了捏安息懵懵的脸，因为安息完全搞不懂为什么排斥，讲卫生不就行了。

    “我变成一堆棉布后，就不再做了。顶多变回棉布，放外面晒，紧紧地缠住某物，磨蹭。”安息想起了那次看到的棉布。

    “你有跟谁学吗？”安息停下，眼睛看着殓葬。

    “我被人从死人堆里捡回来，跟着捡我的人们后面帮忙捡尸体带回去，军队里专门清理尸体的部队。尸体带回，清理干净，穿戴整洁，铭牌放好，入棺，送回家乡。战后，我做入殓师的工作。”殓葬摸着安息的头说道。

    “没上学吗？”

    “我讨厌上学。学得没我捡尸体学得多，更没我现在知道的多，你不已经知道了吗？”

    安息下半张脸埋在殓葬两乳间：“能以后别做那么猛吗？”

    “不行。每次不把你榨干，我就继续做。”

    安息整张脸埋进殓葬双乳间蹭：“你不讲理。”委屈巴巴。

    一会儿后，殓葬起来，让安息跨坐在自己腿上，他咬着一颗草莓，四目对视。安息把自己送上去，吃这颗草莓，和殓葬接吻。

    有人来这里走走，突然看到前方有两位美丽的，全裸的女性，在红毯上接吻，抚摸对方的身体。人被吓着了，发出一声尖叫，飞一般地逃离现场。等一群人来时，哪里还有什么两位美丽的女性和红毯，只有远处的焚烧还在继续。

    回到车里，两人变回了原样。安息看着自己宽阔的胸部，心里有点失落。殓葬在回去前，买了很多豆腐，还有豆皮、腐竹、竹笋、白菜、菠菜、青菜、芹菜、香菜、葱、蒜、裙带菜、土豆、茄子、胡萝卜、丝瓜、榨菜、番茄、鸡蛋、皮蛋、香菇、木耳、平菇、金针菇、各种水果、乌鱼片、粉丝、虾仁、牛肉、鸡肉、羊肉……殓葬边往购物车里放，边说这样做豆腐好吃，还丢了一堆调料瓶。

    “不会吃腻吗？”安息问道。

    “不会。永远不会。”殓葬满载而归，“豆腐就是好吃！”他捏了捏安息的胸，埋进去，吸一口。

    “这种豆腐！”安息叫道。殓葬跳上去，双腿环在安息腰上，夹紧，上下蹭，安息本能拖住殓葬的屁股。

    “你吃我做的豆腐，吃我的肉体，分明是在吃两种豆腐，我只吃了你一种豆腐。我不管，你要给我打一辈子工，赔我豆腐。”

    安息感觉两人之前在树林里的互动就是一场梦。他往后要时刻满足蛮不讲理的棉布提出的任何要求，这块棉布是他的债主，也是他的……

    “老公，相公，良人，官人，夫君，郎君，先生。”殓葬在安息耳边用靡靡之音反复说这些词，配合着腰间的扭动，在安息身上起到了良好的催眠效果。

    作为一名理工科生，遇见一个现象，必要探究其中的缘由和相关知识，然而安息完全探究不出来为什么殓葬会看上他，说出这些在他看来只有夫妻间才说的话，和他做爱。

    非人类的爱？安息看着在他袒露的胸口蹭来蹭去的殓葬想道：我爱他吗？仔细回忆的安息感觉自己疯了，脸红。

    才认识两天不到！怎么可能！

    “郎君～怎么不可能？”殓葬软绵绵地说道，亲一口，“你摸我屁股不很享受吗？小布条不很喜欢吗？”

    安息希望自己在做梦，但他没在做梦。想想两人做爱时的感觉，安息的脸越来越烫。他迅速将殓葬这个烫手山芋扔掉，跑到放黑棺的房间，打开，躺进去，裹被子，缩成一团，身体颤抖得厉害。

    啪啪！殓葬拍了拍黑棺里的球，说：“吃饭了。”安息露出脸，看到今天的饭。

    麻辣金针菇豆腐，搭配青菜豆腐汤，这是他们今天的饭，主题是豆腐，往后每天的饭依旧是豆腐。安息吃到最后，只对煎豆腐、炸干、煮干和殓葬不反胃，其他都有点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