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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是个变态

    安息满怀希望地准备踏出校园大门,带着自己的抱负和理想去闯荡,仿佛自己已经准备好去解决人类的最终奥秘了。然而,脚还没落地,没真正踏出校门,人就眼前一黑。他被套麻袋了,脑后挨了一下。

    砰!

    嘶——我……通讯仪通讯仪通讯仪!没信号。这好像是个木制容器,车……我记得带了……啊!有!看我不。

    “老~公~怎么能想着逃跑呢~”打开了。

    拿着作案工具的安息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殓葬,射击,命中要害——人没事!安息立即按下紧急键,该有的嘟的一声没出现。安息乖乖地举手投降,看到殓葬身上的洞渐渐复原。

    棉布?

    “这才对嘛~”殓葬亲了安息一口,“乖乖嫁给我呗~”

    安息心里有N句脏话。

    “你好像不开心哎。笑一个嘛~你对我开枪的事我不会和你计较的~”殓葬跨坐在安息身上,扭动屁股,手指戳安息的脸。

    咚!安息选择躺下,不搭理这个精神病。

    这人还没出校门去体验人间的酸甜苦辣咸,就无缘无故地被绑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安息觉得警方已经行动了,只要他能找到机会,那么就能快点远离这个精神病,哦不,现在应该是变态了。

    殓葬扒光自己的衣服,挺着平坦的胸脯,向中间挤压。安息很想说别挤了,染色体不一样,激素分泌得可以,你也不像吃药打针的样子,而且,身材没我结实,体型比我小。他好像没抓住殓葬想要他抓住的重点。

    什么嘛!殓葬有点生气:我娶了个木头吗!他难道不应该被我这完美的肉体迷得一瞬间失神片刻吗!想当年那些小鸡们樱桃们软蛋们不是被我们……哦——殓葬笑得有点邪恶:我知道了,是还没做,这就来!我脱!我蹭!

    这!安息感觉要完。“拜托!我只是一个刚刚硕士毕业,没有稳定工作的小白一个!打工存的钱不够支付赡养费!我还打算读完博士且做进一步的科研啊!不要啊——!”

    “老~公~”殓葬的穴口蹭着安息他老二,“谁要你养了?我退休金很多,足够以后的开销。”

    退?休?安息确定以及肯定殓葬压根就没到该退休的时候。瞧他的样貌,说三十都嫌多了,没准比他还小。

    这是个变态精神病,我要找机会给警方和医院通讯,孩子我可以带。

    “我真的有很多退休金。”殓葬可怜道,安息不为所动,一脸看精神病的表情。

    “真的。老公,我叫殓葬,上校级别,你都不看新闻吗?我穿着黑白军装,很好看的。”殓葬让安息的阴茎探进去一点。

    安息真的不看新闻。他只看和科研有关的报道,至于和军队相关,或是国际、社会、娱乐等等这一类,他统统不看,因为没他想要的东西。

    “你给我看好了!”殓葬抓过安息的手腕,轻松破解开机密码,打开一个页面,播放视频,让安息睁大眼睛看清楚。

    看来是真的。嗯?饯行团=怡春院?安息点了下一个视频,内容让他受到了亿点点暴击。

    “老公~你好坏~我工作的样子被你看到了,讨厌~”殓葬两手捧着脸,忸怩道。

    你脸红个屁的粉红泡泡!“你故意的!故意让我看这个!”

    “这不让你好了解一下嘛~”殓葬坐进去,压在安息身上,“我不还在你们毕业典礼上讲过话?老公,你那天不在吗?”

    说实话,安息那天坐不住,去和导师商量读硕士和博士的事。毕业典礼上讲了什么,他全都不知道,别提有谁上去讲了。

    “我那天还在学校里逛了逛,就看到你这么个美人,想娶你,我问到了你的名字和家庭状况。”全部吃进去。

    “你当时没有一麻袋把我绑走,怎么现在把我绑走?”

    “因为你当时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年轻。我才不娶小年轻呢!”下体贴着安息下体蹭,做活塞运动,顶敏感点。

    自从见识了宇宙的浩瀚,微观世界的精彩,安息就觉得谈什么恋爱啊!没看到这个更有吸引力吗!所以,他是块木头。殓葬这么做,在他眼里就是犯法,要报警。

    “额!”安息射了。

    “你,你,呜呜,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射了——我还没到呢!”殓葬加快运动,身体在安息身上蹭,吻对方,安息受本能驱使抱住殓葬,摸他。这次两人一起抵达,身下湿了。

    醒来时,安息看到周围全是镜子,地板和天花板都没放过。他被扒光,通讯仪没了,左手被手铐铐住,钉在这个房间地板的中央,长度允许他的活动范围是半径大概三米的圆。没有看见门,只有镜子里的自己。

    我被囚禁了。安息希望警方能快点找过来。

    “上校……”他听到声音了,开始使劲呼喊,但对方好像听不见。

    殓葬是怎么进来的,安息不知道。他绝望地躺在地上,哭泣泣。

    “老公,别想着离开这里,老婆陪着你不好吗?”全裸的殓葬坐在安息腰上,上下动,滑下,挺腰,“老~公~”

    让我安息算了。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准。”殓葬喂安息喝军队里的营养剂,“你别想着用手铐自杀,它是我变的,也别想着自残。另外,你每天都要和我做爱,至少两次,我喜欢。”

    “变态。”

    “变态很好,你往后会喜欢的。”

    “谁会喜欢!”

    “你。”殓葬点了一下他的鼻尖。

    安息自闭了。

    被殓葬缠着做了不知多久后,安息已彻底对“出去”死心了。尤其是,殓葬举着检查报告跑到他面前喊着:“老公!我们有孩子了!”时,他感觉自己碎了,拼不回去的那种。

    殓葬让安息穿好衣服,牵着人的手,安息走出了囚禁他的房间。来到屋外,这会儿是晚上,群星璀璨,不过他没有想跑的冲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回到屋里,蜷坐在沙发上。殓葬走到他面前时,掀起衣服,给安息看自己的肚子,想让他摸摸。

    没摸。安息窝在沙发上睡觉了。

    那次后,殓葬没有再把安息关起来。殓葬出去采购时,安息会跟着,中途不会逃跑,殓葬随便他到哪里逛。安息看到最新的科研消息,眼里会闪光,但很快就会暗下去。几次后,安息再也不出门了,待在书房里看书,这个时候,他眼睛里有神,模拟器开得把自己包围起来,话也不和殓葬多说。

    几个月后,殓葬摸着肚子,对安息说:“老公,我们做吧。”安息习惯地脱了自己的衣服。脱殓葬衣服时,殓葬拉着安息的手摸他肚子。

    “和孩子打招呼嘛。”殓葬说道。安息触电似地缩回手。

    殓葬怀孕后,两人的第一次做爱,双方心情都没好到哪里去。当殓葬的肚子大到肉眼可见时,安息处处回避着殓葬。做爱时,他都紧闭着眼睛,不去摸殓葬的肚子,都是殓葬在动。

    “老公~你陪我去购物好不好?我肚子太大了,行动不方便。”殓葬拉着安息的手,“老~公~”撒娇。

    陪是陪了,安息全程没看殓葬,难免被人议论,甚至有人上前询问二人是否闹了矛盾。安息很想说殓葬不把他当人看待,没经他同意就和他做爱,还不做好防护措施,然而,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任由人们议论,自顾自地走了。

    殓葬加快脚步跟上去,脚底一滑,摔了。在地上,抱着肚子,哭喊:“老公,老公,安息,安息,安息——”

    安息还在往前面走,提醒自己:我没病。继续走,他被周围人群殴了。殓葬被路人扶起,送往医院检查,安息还在被人群殴中,被人们骂没良心,不顾家,不疼老婆孩子,愧为丈夫,愧为人,为了人家好,赶紧分了,按时给赡养费。

    “你们又知道什么!”安息朝着周围人吼道,哭嚎着。

    我能说什么!你们又知道个什么!回去前,安息被警方批评教育了一顿。

    把买的东西放到厨房,该放冰箱的放冰箱,一堆豆腐。安息洗完澡,吹干头发,窝在沙发上,低声哭泣,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殓葬和警方沟通完后被送回来。开门,径直走向沙发,看到安息脸上的泪痕。他舔舔虎牙,俯下身,舌尖舔安息的泪痕。

    安息醒了。揉揉眼睛,坐起来,看到殓葬抱着豆腐抱枕,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睡觉。安息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洗漱,喝营养剂,来到书房,继续看书,手在页面上点点划划,越看越想真刀实枪地做一次。

    突然!他停止了动作。收起页面,合上书,转身看向书架,飞快搜寻着自己的目标图书,全部搜刮到自己的储藏空间里。偷了殓葬的部分退休金,开走殓葬的车,回到学校,打算再也不回殓葬那里了。

    哪有什么比实实在在地把实验做上一通来得快乐!

    听到车启动的声音,殓葬睁开眼,他没有睡觉。窗帘拉开一点,一道残影从眼前飞过,安息超速了。殓葬来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冻豆腐,将奶酪片塞在里面吃。他没有去把人抓回来,他知道安息还会回来。

    嗯——我想去看看。祓殡也想去吗?殓葬摸了摸肚子,里面的孩子用它的语言说“妈妈,想”。

    回去后的安息,立即报考博士,顺利通过。即使他被关了,他也没闲着。批下来后,他充满激情地着手展开自己早就想动手做的实验,联系别处的人,询问是否可以寄点东西过来,把实验室当家了一样。饭喝营养剂,拿天花板上的挂钩锻炼身体,每天洗澡两次,必要的时候,去目的地考察,取样回来。

    “上校,恭喜!”殓葬战友见到自己以前的老上司,很激动。看到殓葬的肚子,知道殓葬有老公后,更激动了。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不用。别告诉他我来过。”

    “是!长官!”太好了。上校,殓葬,你肯定思考了很多才没有精神紊乱症。团里其他的年轻人没几个没有精神紊乱症或潜伏性精神紊乱症。

    殓葬悄悄地从实验室窗户向里看,看到安息一脸认真地在观察,写记录,做实验,没注意到他,他分明就在安息眼前的窗户旁。殓葬背靠着外面的墙,手放在肚子上,摸摸,看看周围,肚子里的祓殡安慰地摸了摸殓葬,让他看安息。殓葬看过去,安息还在那里忙着实验,压根没注意到外面的殓葬,这让殓葬的心情有点不好。

    那晚,安息做了一个梦,没准的确发生了。挺着肚子,全裸的殓葬坐在他身上,他的四肢无法动弹,仍由自己被殓葬玩弄。他惊醒,摸向内裤,湿了。

    我到底怎么了……安息缩成球,偷偷地流眼泪。没注意到有人站在他旁边,是殓葬。

    他扶着肚子坐到地上,在黑暗中看着安息,时不时摸摸安息的脑袋,轻吮安息的耳垂,吻他,舌尖舔安息的脸庞,人没点动静。

    以后几乎每晚他都这样。当然,安息每次都会梦到自己被殓葬绑起四肢,被对方玩弄,每次内裤都湿了一片。安息不想去看医生,自己抱成一团想着,觉得是后遗症,过几天就好了。

    有几个月,安息就着实验和其他人展开讨论,然而收获了一堆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的眼神。殓葬的战友很想问殓葬,安息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最终,安息的提议没有通过,设备被撤回,投入其他实验中,最重要的是,安息的存钱又少了。

    这个时候起,安息虽然还是梦到自己会被绑起来,但中途会被殓葬放开,然后自己去服侍殓葬,摸他突起的肚子,自己低头亲吻他,亲吻殓葬的肚子。醒来后,安息只想呵呵,然后换内裤,说这只是一般的春梦。

    殓葬这会儿每晚会贴着睡着的安息,可怜他不被周围人理解,快没钱了,棉布抚摸他的脸。不过他笑得很可疑。

    坐在车里,殓葬的车,安息对着打工的地址失神几秒后,礼貌地和人家说自己临时事,去不了了。他登入学校的博士网,重新想了一个研究方向,发送申请,批下来后,开始研究。这没花他多久的功夫,因为他看的那些书里提到了很多奇怪的方法,安息将它们连接起来,脑海里渐渐有一个想法,定下方案后,安息就着手做了。

    来都来了,读完吧。

    这次后,梦里,殓葬再也没有绑他,都是他自己主动脱掉衣服,帮殓葬脱衣服,两人真像一对恩爱的人。醒来后的安息,抱头蹲在那里,流眼泪:怎么会这样?不是的,不是的。我病了,病了,医生,医生……

    医生说他是博士生压力大的问题,建议可以做些发泄情绪的事情,释放自己的攻击性。安息没有说和殓葬相关的事情,只说了自己的“春梦”和一个假设。

    “如果一个人被囚禁,然后囚禁他的人和他整天做爱,被逼迫的,囚禁他的人怀孕,他后来被放出,但没想着逃跑,不想面对有一个孩子的事实,觉得周围没有其他人能理解,直到有一天突然想干一件事才跑出那里,并打算再也不回去,最后成这样,是怎么回事?”

    医生听他说完这段假设,告诉他少看点片和剧,或是——“若真有这回事,他应该在第一时间报警,自救,如果都没成功的话,结合你说的,我有点怀疑这人是否被囚禁他的人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一点思想,而这人自己没有意识到,或者,他本人有一点受虐倾向,和常见的有点不同。嗯——听着,攻击性和性欲偶尔需要得到释放,找个时间,发泄一下。”医生的背后,贴着一根小白布条,隐藏在衣服上。

    他离开医生那里时是晚上。在街上逗留,转身进了一个巷子里,一会儿后,里面传来吵闹声。

    安息喘着气出来,身上是别人的血,没杀死,只是打得别人躺床一个月,他自个儿就是累,但心里顺畅,觉得今晚不会做春梦了。临走前,他好心地打了急救。没担心会被抓,他戴了一副仿真面具。

    “老公,你看你把自己搞得。以后不许了,我会心疼的。老公,你没有生病,不用去看医生,和我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殓葬帮安息消毒包扎。他这次穿了一件孕妇裙,不过孕肚很明显。

    “老婆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抛下老婆……”殓葬说得很可怜,流眼泪。

    安息很想说完全舍得,但,这个梦不是他主导,只能感受。“他”没说,而是轻轻地擦掉殓葬脸上的眼泪,亲人家的眼睛。收好医疗箱,殓葬横坐在“安息”腿上,环住“他”的脖子,吻“他”,“安息”的手在殓葬的衣服下游走,摸他肚子,背部,胸部,大腿内侧。两人又挨到一起,进行生命运动。

    黑暗中,殓葬拿着小布条给安息处理安息没仔细清理的伤口。期间,祓殡用它的语言让妈妈休息。殓葬挺了挺腰,摸着肚子,和孩子说没事,快好了。让安息坐好,扶着肚子,继续清理。结束后,殓葬舔了舔安息的伤口,尝到了安息的血和一点皮肉的味道……

    好吃!

    他坐在安息身边,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抚摸,摸自己的脸,让棉布把安息的手指插进自己的前穴,棉布带着安息的手指按压殓葬的敏感点。殓葬坐靠在实验台下,两腿叉开,脚被棉布吊起,像生产的样子,呼吸声渐渐加重,身体抽搐,挺腰,忍着不让发出的声音太大,吵醒安息。

    啊——殓葬躺在地上,喘着气,手放在肚子上,祓殡摸了摸他,棉布清理液体。殓葬想着安息没回去前,两人每晚就在梦里和现实做一番,算是一天两次了。

    又是一个早晨,安息不知是第几次换洗内裤。他确定自己不是什么压力过大,什么后遗症。

    我分明就是……离不开他了。我刚开始那会儿根本没做梦,现在基本上是每天都会。我,我……“呜呜。”安息又哭了:“我治不好了……呜呜。”

    站在外面,背靠着墙的殓葬笑着点了点头,手放在肚子下面,问祓殡感觉怎样?祓殡回答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殓葬让孩子好好休息。他回去,坐躺在沙发上,抚摸肚子,就等着安息回来了。

    安息没去参加学校按照传统举行的派对,而是收拾行李,清点存钱,放入后备箱,驱车前往殓葬的住处。

    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样。安息在路上想道:殓葬,怎么样了?一个人带孩子……安息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不负责。

    孩子没见着,但也快了。

    “安~息~,老公~欢迎回来。”棉布蹭着安息呆滞的脸。殓葬坐躺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我忘记和你说我的孕期和人类不一样了。”

    什!么!

    “就是,老公,你听我说。如果你和我一样的话,孕期会比人类的短,但你是个人类,还比我弱很多很多,祓殡要花点时间适应一下,所以孕期就比人类的长很多。”

    “那,孩子,是。”

    “过几天她就出来了。老公,到时候,你可要帮我接生。”

    “不去医院?”

    “老公,你好傻。”

    被说傻的安息静静地来到殓葬放退休金的地方,把自己存的钱放进去,金额和他偷走的数额一样。安息舒了一口气。

    “老公~”殓葬撩起衣服,露出自己圆圆的肚子,没有孕妇常见的症状,“你摸摸嘛。”安息犹豫了几秒,摸了。祓殡在里面,隔着肚皮,小手戳戳安息的手。

    “老公,你还走吗?”殓葬可怜地看着安息。

    “不走了。”安息收回手,看着殓葬,说:“老婆,我不走了。”

    “呜呜,你终于叫我老婆了!呜哇!”棉布不停地拍安息。

    安息回来后,和殓葬一起在床上睡,从背后抱着人,手抚摸殓葬的肚子。殓葬生产前,以拓宽产道为由,拉着安息性交。肚子上下起伏,安息失神了。他贴在上面蹭,亲吻,和他之前梦里的场景一样。殓葬让他抬头,安息知道殓葬在笑,但光线有点暗,看不清,他不知道那会儿殓葬笑得有多让人背脊一凉。

    一个半夜,殓葬把安息拍醒,说要生了。

    殓葬背靠着墙,身下垫着棉布,两腿打开,露出下面的通道,安息的手指伸进去,触到一个湿乎乎的东西,是祓殡的头发,孩子正在出来。安息看到殓葬的肚子一阵蠕动,是祓殡在里面调整姿势。殓葬突起的腹部下坠,他一直在使劲,帮祓殡出来。安息的手在殓葬的穴口处,摸到祓殡的头部后,将孩子拿出来。

    后续完毕,两人看着睡得香香的祓殡,伸手戳孩子的脸,被孩子拍开。殓葬把祓殡放在自己身上,靠在安息怀里,两人睡了。生产完后,殓葬还是那个殓葬,缠着安息,要和他做。安息拿出避孕套,被殓葬拍开。

    “老婆,你。”

    “我想要孩子才会生。”

    “祓殡是。”

    “我喜欢小孩!”殓葬扑过去,把人扑倒。

    祓殡睁开眼,伸展着短小的四肢,打瞌睡,眼睛看这看那,一会儿后,她哭了。和安息一起欢愉的殓葬立马跑过来,抱起娃哄,问她是饿了还是要换尿裤。安息听到后,怀疑祓殡是否真听得懂。

    “换,吃。”

    真、听、懂、了。

    殓葬和安息给娃洗澡、换尿裤,殓葬抱着祓殡喂奶,祓殡小手放在殓葬平坦的胸口处,小嘴贪婪地吮吸,饱了就推开,对殓葬笑嘻嘻的,在他怀里扑腾。殓葬把祓殡给安息抱抱,安息开心地哄着娃,逗她,祓殡也的确很开心地挥手,无意间扇了安息几个小巴掌,她还乐呵地笑几声。放回摇篮后,安息继续被殓葬扑倒,接着完成被打断的生命运动。

    总之,安息没再回归人类社会,不过,殓葬是谁?非人类一个,完全能带着安息去畅游宇宙,感受世间的美好。

    某晚,两人又一次结束生命运动。洗澡时,安息吻着殓葬,摸他又一次突起的肚子,在如此舒适的情况下,安息想到一个事情——

    那些书,故意让我看的吗?

    “老公~你怎么了?”

    “没什么,老婆。”他继续吻殓葬。

    无所谓了。

    在床上,抱着小布球翻滚的祓殡很无聊,因为浴室里的两个又做上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一起睡觉。

    桃茢,殓葬和安息的二女儿,祓殡的妹妹。桃茢一出生,殓葬和安息就失宠了。祓殡成天围着妹妹转,和妹妹蹭蹭亲亲抱抱,小布球都给妹妹玩!这就致使桃茢和姐姐祓殡很亲近,比和殓葬、安息还要亲近。

    女儿们问过殓葬和安息,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这个时候,他们会默认一个答案:一见钟情。妈妈和爸爸在上学时,第一次见面就确认了对方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真实情况不想说!!!安息在内心咆哮道。

    “姐姐!”桃茢扑到祓殡身上,小脸蹭蹭,“桃茢喜欢姐姐!桃茢喜欢祓殡”她身后有几根布条在晃。

    “祓殡也喜欢桃茢!”祓殡背后也有布条在晃。

    两个小团子抱在一起,抱够了,牵着小手,去外面玩。

    ”老~公~我爱你~”殓葬在安息怀里蹭蹭,安息摸他的头。

    “老婆。我也爱你。”

    殓葬抬起脸,和安息对视,他笑了。凑到安息耳边,声音发生了变化:“我爱你,从第一次见面就爱你。想立即把你绑回去,不许你离开这里,永远不许。你死后,也只能葬在这里,或是,无论是死是活,你都要被我吃进肚子里。我喜欢把你的肉,用豆腐包住,配上其它东西煎炸蒸煮焖,你会非常好吃。里里外外清理干净,毛发用火烧了,一些器官直接生吃,骨头用来和豆腐一起熬汤,煮烂,我喝下去,或是敲开你的骨头,把里面的骨髓吸干,骨头炸一下,吃下去。安息,你好吃,很好吃,我爱你。”他吻了安息的脖颈,舌头舔一下。

    安息背脊一凉,本能后退,人抵在墙上,他暂时看不到殓葬的脸,人还挂在他身上。

    “老公?”殓葬眨着无辜可怜的眼睛,“怎么了?你额头上好多汗。”殓葬拿棉布给安息擦汗,像个很温柔贤惠的妻子。

    刚才到底是什么!安息透过窗户,看到在外面玩耍的祓殡和桃茢,她们背后有布条,再看看此刻无辜可怜单纯的殓葬。

    “老公,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殓葬关心道。

    不舒服?不!不是不舒服,是感觉哪里不对……老婆,殓葬,他,是……

    ……

    饯行团,或称收尸团,在战场上待的最久的部队。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他们就什么时候退休。其中多数人战后患有精神紊乱症,或潜伏性精神紊乱症,多见于年轻人。国家为了弥补他们,尽力给他们升职,写介绍信,退休金能多给就多给,聘请最好的心理医生治疗,大多已恢复。

    上校,你竟然没有?真是个奇迹。

    ……

    殓葬,上校,饯行团总上司。三四岁时被上任饯行团总上司从战场上捡到,从此一直待在饯行团。每次饯行团工作,他都跟在后面,也做饯行团的工作。前总上司死后,殓葬继任。退休时,年满十八岁。精神分析结果显示无精神紊乱症或潜伏性精神紊乱症。战后独居郊外。无亲人,无伴侣,无子女,于XXXX年X月X日自杀,享年二十八岁。

    什么?那我们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殓葬,你……不,不,不……

    ……

    又是一个收尸的白天,殓葬做着往常的工作,期间处理了几个没死透的,或是崩溃无救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道黑影从他正清洁的尸体里面钻出,瞬间钻入殓葬体内。晚上,殓葬发起了高烧。在梦里,他把一个东西按在地上狠狠摩擦,最后和这个东西融合。

    从那晚开始,殓葬在某些方面,已经不是殓葬了,或者,完全不是人类了。

    ……

    我被绑来后,到底过了多久?学校原来有那几个人吗?那些道路、标志,总是做的春梦,数量是不是太多了?还有,还有……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我怕!呜呜!”殓葬两手按在安息的肩上晃他,踮起脚亲他,眼泪直流。

    “老婆……”安息按住殓葬。

    “老公?”殓葬显得很单纯,拿着棉布又是擦眼泪,又是给安息擦汗,但在安息看来,有点诡异。

    “老婆,你,你,你是。”安息有点不敢说。

    “我怎么了?我很好啊。老公,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不要吓我,我怕,呜。”殓葬又哭了。

    “没,没什么。别哭,老婆,别哭,老公没事,没事的。我们去和孩子们玩吧。”安息把殓葬抱在怀里,轻拍他的背部,好像做错的是自己。

    破涕而笑。“好。老公,说好了,如果你感到有哪里不舒服,你一定要说出来,不然会生病的。”殓葬两手摸了摸安息的脸。

    “我会的。”安息笑道。我能说我意识到老婆是个变态吗?设下一个个坑,就为了让我待在这里。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殓葬在安息身后,看着他的后颈,舔了舔虎牙,眼里是看到食物的意味:想做了……老公,你老婆我,的确是个变态。嘿嘿!你这不是,很好吗?

    来看望殓葬的是几个战友。他们远远地看到上校开心地和两个孩子,还有他的老公一起玩时,又一次选择不去打扰,回去了。之前他们来时,上校神神秘秘地说自己找到要一起过日子的人了,要做准备,所以他们那天早早离开了。

    上校,殓葬,要幸福一辈子啊。

    当他们看到档案时,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而且,他们后来发现,压根就没这地址。

    “妈妈,爸爸他……”祓殡看过去。

    殓葬摆摆手,让孩子们出去。他坐在床边,手放在安息的额头上,吻了安息的唇。手伸到床边缘,使劲按下一块地方。

    床没了,只有一口黑棺。之前他绑安息走,就把人放在这黑棺里。

    “老公,安息。”殓葬的声音变了,“你说,我是把你放进黑棺里火化,葬在这里或撒向宇宙?把你埋进墙里或地下?还是把你吃了?”

    殓葬走出房间,孩子们在门口。他拍了拍孩子们的肩,让她们离开这里,暂时不要回来,他想一个人待几天。

    妈妈……祓殡和桃茢抱了一下殓葬,然后离开了。

    那么,接下来……殓葬的周围出现长长的棉布,黑、白、红。

    “开饭了。”

    祓殡和桃茢回来时,看到殓葬躺在沙发上睡得很沉,抱着豆腐抱枕,身上有股豆腐香,以为妈妈这几天吃了很多豆腐。

    “妈妈,妈妈。”两人轻声说道。

    唔。“回来了,孩子们。”殓葬揉了揉眼睛,摸了摸孩子们的头。

    “妈妈和你们说个事儿。我要出趟远门,归期未定,你们照顾好自己,懂了吗?”

    “妈妈,你要去干什么?”桃茢问道。

    “我们能一起去吗?”祓殡说道,她猜妈妈大概率不同意。

    殓葬摇了摇头:“你们不属于那儿。妈妈来自那里。”

    “那里是什么?”祓殡问道。

    “嗯——说不上来。但,妈妈的兄弟姐妹们都在那里。”

    祓殡和桃茢目送殓葬离开。她们抱在一起,互相安慰。今晚,她们在床上进行了一场生命运动。

    某天,姐妹两个接到装修人员的通讯,对方很慌张的样子。两人立即赶回来,开着殓葬的车,没有带孟槐,孩子晕车。到达门口,她们看到有警车,几个人坐在地上,情绪不稳。警方什么都没说,对着屋里指了指,视线回避。

    祓殡和桃茢走进去,她们看到了那些埋在墙壁里和地板下,苍白的骷髅,能看到一些牙印,断掉的骨头处,看不到骨髓,或者说,他们的骨髓没了,全是骨头壳。警方获得批准,对这间屋子进行搜索,两姐妹被要求做笔录。

    “这间屋子存在的时间很长,至少有几千年了。而根据记录,根本就没有这座房子,系统里没有任何相关信息,可能是你们妈妈私底下建的。这个地址,装修负责人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有房子,因为这里很多年前,大概一两百年吧,是一块坟地,据说总闹鬼。我们对其中十具骷髅做了测定。”警方停下,问姐妹两人是否愿意听下去,祓殡和桃茢点头。

    “有一具是五百多年前的人,其余九具年代不明,有几个的部分骨骼、牙齿成分不属于人类。那具人类骷髅,按照查出的年代计算,测微结果与这具骷髅的真实情况完全不符,就像才埋进去几分钟。已确认,死者是当年失踪的人。这些骨头上的牙印显示,全是同一个人。”

    “我爸爸呢?”两姐妹问道。

    “这个要等一会儿,毕竟,骷髅有,大概,呃,目前汇报已发现……什么!”两姐妹看过去。

    整栋屋子都是由骷髅建的。

    “你们这么多年没发现吗?”

    “先找我爸爸。”

    祓殡和桃茢回到她们住的地方,她们在郊区买的房子,钱是自己挣的,她们有很多专利。殓葬的退休金在他离开后,被两人捐了,给福利部发通讯说殓葬去世了,书房里的书籍被她们全部搬过来。

    “妈妈。”小团子揉着眼睛支起身,祓殡和桃茢亲生的。小短腿迈开,奶团子抱住祓殡和桃茢的腿,蹭着:“妈妈,孟槐想妈妈,,想妈妈,妈妈,妈妈……”祓殡和桃茢扶住要倒下去的孟槐。

    “姐姐,孟槐好像还不适应外界。”桃茢用棉布把娃裹起来。

    “自己挣脱了。”祓殡看到床上的棉布,这是她和桃茢的。

    “姐姐,你怀孟槐的时候,小家伙稍微有点意识后总闹你肚子,吵着要出生。我们又不让,结果,孟槐自己钻出来了。”

    “你当时立即把孟槐放到自己肚子里,小家伙才消停没几天,又自己钻出来,吵着再也不回去了。”

    两人把娃在床上放好,放了很多棉布盖在上面。她们商量着做件连体服给孟槐穿。

    姐妹两在浴缸里交叠在一起,接吻,抚摸,爱抚下体,爽了一下后,继续洗澡。回到床上,孟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小声说妈妈,扭动着小身板。祓殡和桃茢松开棉布,孟槐立即挣脱,爬到祓殡和桃茢面前,伸着小手说:“妈妈,抱抱。”

    没多久,孟槐又睡了。祓殡和桃茢用两人的棉布帮孟槐盖好,孩子放在两人中间,两人侧躺,面对面,左手和右手交握,放在孟槐身上,睡了。

    姐妹两等到了她们的爸爸,安息的消息。

    “没有。不过,我们找到这个。根据你们的描述,安息,你们的爸爸是八百多年前失踪的人。另外,你们的妈妈,殓葬,我们请军方调查了——没有这个人。有饯行团,但没有殓葬这个人。不过,结合那些骷髅,也许你们的妈妈所生存的年代,或者地方,很遥远。你们……这些都没有公布。”

    ……“谢谢。”

    祓殡,桃茢和穿着豪猪连体服的孟槐,三人出现在那间屋子,现已被封的地方。孟槐一到那里,小短腿不停地晃,衣服背后赤色的“刺”晃悠,小手挥挥,说:“妈妈,妈妈,走,孟槐不想待在这里,不想,不想。”两人带着孩子回去。

    “孟槐,怎么了?”

    “和妈妈们说说,好不好?”

    “那里,妈妈,妈妈,孟槐感觉,感觉,以前,很,很,很。”孟槐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唔唔唔了半天,终于找到了。

    “黑。妈妈,那里,很黑,还,还,乱,嗯!黑,乱。”

    三人再也没有回去那里。

    孟槐缩成一团趴在床上,像只小豪猪,长着赤色的刺,想等妈妈们来了一起睡。祓殡和桃茢在浴缸里挨在一起,亲吻,下体互蹭。出去时,孟槐已经睡了。两人并肩坐在床头,一起抱着孟槐。孟槐露着小肚皮,在妈妈们的怀里动,累了就贴着妈妈们睡觉。

    “祓殡。”桃茢凑到祓殡旁边。

    “桃茢。”祓殡蹭了蹭她。

    两人蹭着孟槐的小脸,孟槐小手轻拍她们,明显喜欢。

    “孟槐以后会怎样?”桃茢摸摸孟槐的小脸,孟槐贴着她的手心,亲一下。

    祓殡把两人抱在怀里,桃茢一手抱着孟槐,一手抱着祓殡,姐妹两头抵在一起,笑着看睡着的孟槐。

    “几天后就知道孟槐的能力了。”祓殡也摸了摸孟槐的脸,撸几下孩子的小肚子。

    “像名字一样?”桃茢笑道。

    “可能吧。”祓殡歪了一下头。

    她们抱着孟槐,挨在一起,睡了。至于爸爸妈妈的事情,她们不打算查下去。她们身后的布条互相摸摸,挨在一起。

    三人过得很自由快乐,那是安息和殓葬所没有的。

    在ta的附近,有这么一群挨坐在一起的人。它们什么都不做,静静地挨坐在一起,看着ta。

    最后,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