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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重演(彩蛋:补一段时代背景)

    7476年,一份标红的文件送到了特迦赫办公桌,内容是58号密文加密。

    西曼诺看不懂密文,他刚和特迦赫浴室做了一次此时正在床上给特迦赫念黑暗童话故事,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太胡搞了,他念着那些“囚禁”“手铐”总觉得下流。

    少年沉思,这时听见特迦赫问道:

    “卡尔文会做这样的事吗?”

    这关还没过去?

    西曼诺愣了一下:“他对我不是喜欢。”

    “他为你独身去天马星座采永生矿,佩剑上刻了你的名字,将戏谑你的人全部做动作调走,”轻而易举把下属悄悄慎密的行动一件一件挑出来,“不是吗?”

    “不是,”令特迦赫惊讶的,西曼诺似乎有些生气,“爱不是有这类成分构成的,你懂得爱吗?但我懂得——”

    “看到你和谢瑞尔将军那么般配时是羡慕的爱,看到你被议会那个魏伦当众献殷勤是嫉妒的爱,看到你材我会起色欲,等你收到我的礼物我会期待,想为你而战死时是浓郁的,想在阳光中吻你时是清浅的,想给18岁的你回信时是浪漫的……”

    少年像被触犯领地的小猫,那张牙舞爪的反击让特迦赫心中的爱怜冒了个尖——又迅速被抹平了。他很直接地给出了自己的反应——不久,卧室里就响起了少年呜咽的声音。

    这些事情在半年前是从未想过的。

    当时报告一份血样契合度与他达到99%——他心里嗤笑:100%又怎样呢?我照着我的基因也能制造一个人出来。

    可当实验员激动地将少年的照片给他看时,他却同意见见。

    特迦赫不明白那一刻自己是什么感情,可能只是好奇。可远远看见那抹身影。他就让人送到自己房间。

    当他在想探寻当时的悸动,又如幻觉被吞没在心中的死海。

    我喜欢他?还是只是一时兴趣?

    但他的身体反应更直接。因此特迦赫常和少年欢爱,花园中,机甲室里,档案间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露骨的性癖。

    当他和第三军团的性变态将军梅其套话时提到了这个,梅其说:“我对我妻子从不用那些玩意儿,美好的是要捧着的。”

    西曼诺美好吗?当然,特迦赫有正常的审美。他有所谓爱吗?谁知道——

    在这注定要毁灭的世界里,又怎么样呢?

    18岁的特迦赫对面研究院院长范西颤抖地跪下:“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仅仅18岁就看透一切的青年冷淡地披上研究人员的白大褂:

    “我来。”

    只有这些在他人眼里的科学怪人知道,虫族就是上一代的人类。但科学水平已经登峰造极的他们却遇到了无法跨越的阻碍——

    神秘。

    这世界是真的有魔法的——这么说不恰当,科学院的研究表明,这是高维生物的遗泽罢了。

    上一代的人类向高维生物祈求力量,所谓之“神”便给他们虫族的基因,让他们能在宇宙中纵横。

    在三维宇宙中再无敌手人类不满足,要乐趣,还要永生,恶劣的高维生命体就把人类的时间轴折叠了起来,未来成为虫的人回到了过去变成了人类的敌人。

    直到这一代的人类为了对抗虫族再次利用它们的基因改造自己,再次回到过去,成为了一个无限的循环。

    一代又一代人类的悲剧,不断上演的末日剧情。

    特迦赫对于这个循环算什么呢——他是最特殊的,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出生即使SSS级的人。可即使他个人再强,面对历史的车轮时,也只能被时代的浪潮推着。

    第一世,首席研究员,特迦赫博士,发现危险的为了避免联邦去寻求神秘的力量,主动贡献出了自己的基因,打造了一批真正的人类战士。却引起了高层对力量的贪婪,反而更想求取虫族基因,造成了循环的因。

    第二世,他面对突然出现的虫族,不得不对人类进行改造,却发现了上一世的真相。

    第三世,他保留了一些记忆,却功亏一篑于人类的内乱。

    第四世,第五世,第六世……

    特迦赫不断循环,在自己堆积的诱导下选择走上军事的道路。他选择独裁,选择把一切把握在手里,这是人类的末日,也是特迦赫的一个人的末日。

    末日中,却出现了一个雪色的少年。

    特迦赫已经经历了太多东西,原来还是研究员的他能为了人类的大义贡献自己的基因,现在的他却第一眼直接用私权把少年关进自己的世界。

    他的灵魂早已黑暗不堪,一切事物似乎只会让黑色更加污浊:什么是人?什么是爱?什么是家园?什么是责任?什么是……

    “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就是美好啊。”少年对他清甜的笑。

    特迦赫明白了他或许只是个偷看了结局的坏孩子,成年的世界里还有那么多他不理解的事。他开始用少年探索爱和感情的含义。他看少年满手鲜血地为他折花,花净心思打探他的过去,在命运下想强留下他的结局……像一枚亲自打磨的戒指,像一封写了情诗的信……即使扣除掉后来的毫无波澜,剩下还心动过的瞬间叠在一起也是美的。

    “你不就是找了一个玩物吗?”发现些许特迦赫冷酷本质的谢瑞尔由爱转成恨了。

    “不是,”他否决,“或许和你一样。”

    他对少年是有些微渺的爱之后转成恨的。他以少年单纯的爱才能确认自己污浊灵魂中的感情,为此他甚至有些折磨他——

    放任谢瑞尔起初有意无意对少年的攻击,任由他为自己鲜血淋漓,甚至做爱时都有些故意超出控制的凶狠。但这之后他会更加在自己冷漠外尽量柔和的对待他:无所谓地放开自己所有的权限,将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解释给少年听。

    这一切的前提是少年对他的爱。

    如果少年的爱消失了会怎么样?

    特迦赫想:或许灵魂中最后一丝波澜也会抚平了吧?自己会惋惜,会放手,或许还会缅怀。

    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他漫不经心地想,西曼诺这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