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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公主下(醒来的貌美邪神VS默默承担一切的王子)

    他们终于有了正常的白天和黑夜,大陆上所有王国奔走相告,现在人人都知道是约伦王国的艾尔兰王子杀死了邪神,拯救了整片大陆!

    “宝贝,已经有五个王国递出了外交申请,表示愿意和我们合并成为一个帝国。当然了,是约伦帝国!”王后兴奋地说着,“你是我的骄傲!”

    艾尔兰却没有办法露出笑容,对这样的荣耀和称赞,只剩下一片迷茫。

    他知道自己战胜了邪神,但是一定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王子烦躁得无法发泄,望着窗外艳丽的玫瑰丛突然说了一句:“母后,把王宫里的玫瑰都铲除吧。”

    王后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很快答应下来:“如果是我的王子殿下不喜欢,今天晚上它们就会彻底消失了。宝贝,那让我们种一些纯洁高贵的白蔷薇吧。”

    艾尔兰并不讨厌玫瑰,只是看到就觉得胸闷,于是他同意了母亲的提议。

    王子的十九岁生辰很快到来了,他是大陆上最炙手可热的联姻对象。他俊美的容貌、高超的剑技还有传奇的经历都成为吟游诗人乐此不疲的创作素材,连约伦从未接触过的东方大国都派遣自己的使臣,送来公主。

    她们既高贵又美丽,拥有着不俗的谈吐和高雅的品味。当她们出现在王宫的宴会大厅,谈笑着等待晚会开始时,连悬挂在最顶端的琉璃灯都黯然无光了,但是艾尔兰并没有爱上谁。

    就在他疲于应付接见公主们时,音乐声突然停了,安静迅速蔓延遍每一个看向大门的人。

    有一位公主姗姗来迟,她的头发黑如乌木,肌肤白如霜雪,唇比玫瑰还要娇艳润泽。她一袭暗红色的宫装,提着裙摆闲适又优雅地步入大厅,完全不在意自己引发的惊愕和赞叹。

    所有人都自觉避开她,就像是恭迎她走进艾尔兰的身边。

    “你…你好,我是约伦的艾尔兰。”王子就像他年龄段所有年轻小伙子一样,再无法游刃有余。

    “贵安,艾尔兰王子,我是萨因的希莉丝。”她行了一个宫廷礼,“我为我的迟到致歉。”

    “不必感到抱歉,”艾尔兰出神地说,“公主已经使整个大厅熠熠生辉了。”

    他腼腆地邀请这位让自己一见倾心的少女跳舞,他们跳了一整晚。

    她美丽的眼睛脉脉含情,神秘又温柔,始终凝视着王子。这让艾尔兰确定,希莉丝也爱上了他。

    于是在舞会刚一结束,王子送她离开时,就羞涩而又迫不及待地询问她明天能否参加王宫的下午茶宴会。

    希莉丝矜持地答应了。马车的帷幕被放下,他的眼前像消失了一束光,失落又惆怅地握紧拳头。

    可是那位已经让人魂牵梦绕的公主突然又撩起镶金丝的暗红色天鹅绒帘布,她的脸上没有笑意,执着又痴情地像把执念融入了一条生生不息的暗河:“我舍不得你,王子。我会一直想着你的。”

    艾尔兰羞窘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竟然倒退了两步。他很快回过神,匆匆取下别在胸前的白蔷薇,轻别到公主的发边,回应道:“公主,希莉丝公主,我的心,艾尔兰的心也早已属于你了。”

    “但是等待你到来的时候,我也会像见到你时一样,感到幸福的。”

    希莉丝露出了一个很淡的微笑,她放下帷幔,模糊不清的悦音从马车内传来:“殿下,不要忘记你今天所说的话。”

    艾尔兰回到大厅时还带着甜蜜的笑容,他对迎上来的王后说:“母后,将玫瑰种回来吧。”他发现玫瑰是如此适合希莉丝,以至于将蔷薇别上少女的发间时他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失落。

    王后笑起来,作为过来人的她已经意识到儿子为一个少女神魂颠倒了,爱情就是容易让人反复无常呀。

    他们很快定下婚约,结为一对幸福的夫妻。

    在婚礼的当晚,婚床上铺满了艳丽的玫瑰花瓣,艾尔兰羞涩地坐在床边等待希莉丝沐浴出来。

    白肤的少女赤足踏在暗红色的地毯上,水珠像一颗颗透明的宝石从润滑的肌肤上滑下,溅起晶尘。

    希莉丝走进了,浓郁暧昧的玫瑰香味几乎包围了艾尔兰。他脸颊通红地被娇弱的少女抬起下巴,他们之前还未如此亲近过。

    “王子殿下,你真可爱,像颗可口的小点心。”希莉丝微笑着说,纯黑色的眼睛隐隐透露些暗红。

    “希…希莉丝?”这样轻佻的话语无论如何不该由王妃说出。

    可是原先善解人意的公主依然我行我素,她随意扯开了王子的衣袍,力气大到不容反抗,轻松地将人手臂压至头顶。

    “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吧。”

    艾尔兰生怕伤了她,不敢反抗,但很快他的身体就软了下来。

    希莉丝狂乱地吻着他,宣泄着沉重的侵略欲。口腔被反复地吮吸舔舐,仅存的一点氧气也被毫不留情夺走,王子的眼尾泛起潮红,缺氧产生的泪水渐渐使眼前模糊。

    有冰凉的手指探入裤子中,碾进了一处温暖潮湿的地方,肆意地搅动着。

    艾尔兰在发抖,泪珠终于滚下。他难受地想要弓起身子逃避,但只能徒劳地扭着腰,俊美的面容上全是泪水。

    “原来不是强迫也会哭吗?”希莉丝若有所思地自语道,伸舌粘腻地舔舐王子脸庞,“好孩子,不要害怕,我喜欢你,不会再伤害你了。”

    她的手指还放在艾尔兰最温暖的地方深入抽插着,柔软的许久未经触碰的花瓣随意扣弄几下就抽搐着飞溅出一股股透明的春潮。

    在魔果的作用下,王子的身体长出了女人的阴道和子宫,来为伟大的万神之王希里斯陛下诞育子嗣。

    可惜他此时的认知被刻意扭曲,永远无法知道美好的新婚夜晚,拯救了整片大陆的英雄被邪神压着肆意享用。

    祂就像拆开一份礼物般,慵懒地用指甲割开那层轻薄睡裤,湿漉凌乱的两瓣花唇暴露在神明的眼前。

    王子的屄生的很肥,肉嘟嘟地堆在阴道口还因为高潮的余韵一颤一颤吐出些不知廉耻的水珠。

    如果被这位曾经圣洁禁欲的骑士发现,一定羞愧欲死吧。

    粗硕的阳具顶上了柔软的花穴,只是轻蹭了蹭,大阴唇便柔顺地分开,露出最底下窄小的阴道口,然后被粗鲁地扩开。

    邪神还记得第一次吃掉祭品时的样子:他似乎很生气,一脸隐忍与绝望,大骂着邪魔,弄到最后几乎没了声息,软绵绵地躺倒在一片玫瑰中。

    希里斯低笑了几声,听到身下人软绵绵的哼声。被心上人肏和被邪魔肏当然不一样了,王子现在只有快乐吧。

    艾尔兰第二天醒来时浑身酸痛,双腿几乎合不拢。他对昨晚的记忆很模糊,但感觉中应该是个相当美妙的夜晚。

    希莉丝躺在他旁边看一本黑底银字的厚书,察觉他醒来,书往旁边一放,已经咬住他的唇来了个深吻。

    “你昨晚真厉害。”她眼神暧昧,红唇上还有些晶莹,“除了最后,自己从床上摔下去了~”

    艾尔兰脸红成了一颗冒热气的苹果,还得听她说“我们很快就会有可爱的孩子的,可以生几十个,我很喜欢小孩子哦。”

    “希莉丝!这,”他讷讷说,“这也太多了,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他不明白希莉丝为什么用扇子遮住脸笑,但也隐隐察觉出笑声中的得意和嘲弄。

    他们确实过着人人艳羡的婚后生活,希莉丝除了偶尔放肆一些,其他时候都是一位完美的王妃。

    就像所有骑士一样,艾尔兰既然爱上她,就把她视作比荣誉和尊严更为崇高的、用生命守卫的存在。

    在这样醺醺然的幸福下,王子毫不知情地怀孕了。他只是发现王妃比以往黏人了一些,喜欢枕在他大腿上轻轻亲吻他的肚子。

    他浑浑噩噩地在幻境中越陷越深,可是肚子里的邪神骨血借给了他力量。在无意识抚摸肚子的过程中,艾尔兰突然看清了一切,他的小腹像一颗快要爆裂的西瓜,他的四肢浮肿完全看不出是个手握利剑的骑士,而他的侍女们对这些异样视若无睹……

    他回想起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而邪神又是多么残忍恶劣。

    ————

    迷宫里的日夜比外界更为颠倒,有时候那可贵的日光只出现了王子往前走过1000步的时间,或许更短,快到让人无法意识便已经从指尖溜走。

    漫长的黑夜使人疲倦,何况他至今未能和活着的同伴汇合。借着短暂的白昼,王子暗沉地注视着地上那具森白的骸骨,这是他发现的第五十三个同伴。

    用骑士的披风裹住骑士的尸骸,他找了一个墙角靠坐下,点燃起火堆。黑夜很快就会来,他不能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

    漂曳的火光使那张神像般端庄英俊的面庞蒙上一层明灭不定的纱幕,自从吃下那枚果实,他的身体也发生了一些难以启齿的改变。

    艾尔兰轻轻并住修长的双腿,再一次眺望了自己的故国。也许他能够回去,作为一柄锋利的剑保佑自己的国家十几年,随后无奈地等待英雄老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民被怪物蹂躏,在羞愧中度过伪善的一生。

    除了他自己,没人会责备他。艾尔兰的唇边弯起一抹嘲意,在恢复一些精神后,重新握紧自己的剑,再度朝那片富丽堂皇的宫殿群行进。

    而迷宫欣然地把逐渐迷途的孩子送到了主宰身边。

    千年以前最强盛的太阳王朝,她的宫殿几乎汇集了所有庄严、宏伟、美丽……一切可以用来形容建筑的赞美词。

    它们保存的那样完好,以至于凸现出战胜时间的恐怖,像被特意捏出来取悦神的模型。

    宫廷大臣还凝固着得体的微笑,女仆端着的托盘上那碗热汤连散发的白气都定在半空,还有张着嘴却没有声音的夜莺……

    王子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在前几个月消耗了太多精力,眼前已经出现片片黑斑,低下头晃了晃脑袋时,在澄澈如镜的水晶地板上看到了自己张皇的面庞。

    原来他这么害怕,竟然表现到了脸上。他发现了,在这座宫殿中,黑夜不被准许存在,它堂皇得像一颗太阳,只是向世界照射的是无比扭曲的光线。

    也许邪神真的出现过,美丽尊贵的公主说不定也是个怪物。

    在奢华的宫殿内,他见到了沉眠于玫瑰花床,被荆棘缠绕的美丽少女。

    公主一身暗红色宫装,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的面庞比花朵还娇艳,唇色比鲜血还红,头发如乌木,肌肤如白雪,脸上还挂着一抹静谧的微笑。

    艾尔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人,如果神塑造出她一定又会爱上她,就像那位疯癫的爱上自己所刻雕像的国王一样无可救药。

    他痴迷地不顾荆棘阻拦双膝都是鲜血地跪在了公主身边,轻轻地低头吻了公主。

    那双小扇子般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公主柔缓地睁开眼,看到了满目惊喜和羞赧的艾尔兰。

    祂笑了,眼角眉梢全是森寒邪气,藤蔓从他身上爬出,变成了密不透风的牢笼将王子牢牢囚禁在一小方天地中。

    沉睡的不是无辜柔弱的公主,而是恶毒的邪魔。可是艾尔兰发现的太晚,只能心如死灰地饱受侮辱。

    迷宫成为了邪神的狩猎场,王子只能像一只灰溜溜的老鼠,在猫的身边东躲西藏,游戏玩输了就被抓住摧残一遍,又伤痕累累地放出去再藏。

    艾尔兰不知道邪神为什么放他回来,甚至可笑地办作公主当他的王妃。但他早已厌烦无止境的戏耍游戏,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他不动声色地取出被圣光赐福过的匕首藏在衣袖里,回到了寝殿。

    希里斯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绣孩子的手帕,也不怕伤了眼睛,每一张上都是精致又繁琐的图案。

    艾尔兰看到祂平坦的肚子更加愤恨,这个邪魔还声称自己怀了孕。

    “亲爱的,快来看看我绣的好不好?”希里斯看到他眼前一亮,得意地举起那一小沓丝帕。

    那模样像足了一只被驯养的猫,还是很坏、很恶劣,也不怎么亲人,只有偶尔来了兴致会突然跑过来亲昵一下讨要点甜头,其他时候就一直高高在上冷漠地观察着你。

    但祂终究被驯养了,不再想着外出兴风作浪,开始有了家的概念。

    “很漂亮,孩子出生后一定会很高兴的,毕竟他有这么一个灵巧聪慧的母亲。”

    艾尔兰没有取出匕首,他发现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喜欢现在的生活,而他早已习惯自己一个人背负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