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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18r)

    Chapter 1

    离婚后,陆谨尔不到一年就再婚了。

    前任Omega的背叛带来的伤害,曾经无比珍视的爱情,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刻骨铭心。

    理想的结婚对象,相互扶持的事业,和谐的性,模范般的婚姻,在结束那段感情之后,统统从天而降。陆谨尔看向身边逐渐转醒的程彦,回忆曾经生活中因为爱情而产生的那些烦恼,这样无爱却互利的婚姻反而轻松。

    两个人之间利益牵扯,从上一辈就注定纠缠不清。陆谨尔的父亲于十年前意外离世之后,由于陆夫人无力经营,便将陆家在晟诚医疗大部分股份转让给了程家。此后,程氏集团成为晟诚医疗最大的持股者。

    从陆谨尔到晟诚医院胸外科实习开始,程彦学长除了卓越的业务水准让人佩服,那不苟言笑的冷漠形象也无人不知。即使是做爱,程彦眉目间散不开的疏离感,都像屏障一般把人困在欲望的雾霭里,精准丈量着分寸,靠近一步都是妄想。

    两人获邀来奈良参加这届胸外学会年会,一下子从医院水深火热的工作中解脱出来,程彦要陆谨尔履行夫夫义务的频率,简直让他怀疑这个人在国内的时候是不是憋坏了。

    程彦虽然是晟诚的董事,但极其重视医院里的工作,该上的手术和值班一次不落。陆谨尔兼顾工作,学业,现在还要辅助程彦和晟诚那帮老狐狸斗智斗勇。两个人一年多的婚后生活,如同合约书上的白纸黑字一样,只有解决事业和双方生理需求这两件事。

    清晨的阳光落在程彦的脸上,陆谨尔的目光滑过那侧颜起伏优美的线条,颈部皮肤下性感的脉络。程彦忽然翻身抱住了他,睁开半醒的眸子,一侧的耳骨被阳光映得半透,清雅的雪柚味拦住阳光拥了上来。

    “早安。”慵懒的声音让陆瑾尔有些出神,这个人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做爱时的任意妄为,与眼前的人截然不同。

    “早。”

    程彦不知道陆谨尔又在因为什么走神,深邃的目光游走在那温润的面容,以及印着斑斑吻痕的胸肌上。强烈的发差感生出罪恶的破坏欲,晨勃的阴茎插进那嫩滑的腿根,在他怀里发懵的人脸色潮红,手上用了点劲儿推他。

    粗长的性器在双腿间顶弄,两人面对面赤身裸体地抱着,Alpha傲人的尺寸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插进昨晚被操得食髓知味的肉穴。

    “程彦,一会儿还要开会。” 陆谨尔眉头微皱,清澈的眼眸清清楚楚写着拒绝,但身下却被撩拨了起来,后穴里存了一夜的精液也淌了出来,浇在顶着穴口戳弄的硕大肉头上,像是Omega发情期从身体里泄出的淫水。

    “我也要去。” 程彦吻住陆谨尔的唇,强势的深吻占有对方口腔内所有的空气,他顺势把人压住,分开陆谨尔两条修长紧实的腿,用手去摸Alpha本应该干涩紧缩的后面,指尖碰到一片湿热,穴口翕合着把手指往里吞。

    陆谨尔克制地喘息,他下面被手指插出的水,不知道还是不是昨晚射进去的,想到三个小时后的会议,依旧有些不情愿地问:“一定要现在做?”

    程彦没有回答,双眼已然布满欲色,炽热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在身下这副完美的Alpha身体上掠夺,臂弯架起陆谨尔的右腿,白嫩挺翘的臀肉之间洇开凌乱的水痕,一只手顺着那片湿意摸上柔软的囊袋,上下套弄硬挺可观的性器。两股属于Alpha的信息素暗暗抵抗,优雅惯了的白兰地香气没稀罕和他较劲。

    穴口的嫩肉被撑得几近透明,充胀的不适和快感让人本能地低吟,内里的爱液顺着插进去的性器往外涌,陆谨尔努力地闭着眼,躲避程彦具有征服性的眼神。

    在他逃避的瞬间,那份蓄势已久的欲望硬生生贯穿而入,操得陆谨尔疼痛失神。他后脑用力向后枕,几乎要陷进鹅绒枕里,微张着唇哈气,眼角瞬间蓄了泪。

    穴口咬着最粗硬的根部,内里的媚肉却颤抖着讨好,程彦抽出一半又送进去,碾着敏感的地方顶,操了几下陆谨尔下面那张嘴就不硬着说不要了。

    Alpha那里没有Omega温顺,但程彦在床上的强势,让陆谨尔庆幸自己是个Alpha。那结实的小腹撞上来的力道,刚开始几次他都做得要晕过去,内里滚烫麻木得快要坏掉。

    在和程彦做爱之前,陆谨尔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谁,这样压着操到内里火热,那些隐秘的敏感点孕生出灭顶的快感。

    程彦做爱时低沉的喘息迷人心窍,陆谨尔自然的伸出双手抱他,将在他身体里侵犯的人拉近自己,不想叫出声就难耐地对程彦索吻。

    肉体碰撞出的声又急又重,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操到最里面,爽到陆谨尔忍不住呻吟出声。

    “以前明明一周才一次,你怎么现在这么……”话说了一半,陆谨尔察觉到程彦微变的眼神,随即听到阴茎从他身体抽离时黏腻的水声。

    “别人一周几次?”程彦慢吞吞地问,一副虚心讨教的模样。

    陆谨尔察觉到自己的空虚感,有些暗火,“我怎么知道?”

    “按照你的经验说。” 程彦捏着陆谨尔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下身蛮横地往里冲撞,凝视着被他操哭的双眼说,“我又没做过别人老公。”

    猛烈的攻势让陆谨尔意乱情迷,他抓着程彦的背,倔强地挤出一句,“我……我没你这么好色。”

    性事中的疯狂与反常让人不安,柔情的亲吻常常失控留下斑驳的痕迹,陆谨尔推了推埋在自己脖子上又亲又嗅的Alpha。

    “你别那么使劲儿,该有印子了。”

    “已经有了。”程彦的指尖勾着那枚印记上轻蹭,漠然的眼底腾起一丝占有欲,下身在湿热的内里缓慢用力地磨,耳朵里都是隐忍的闷哼,他玩味地注视着陆谨尔咬得死紧的唇,“你也可以亲回来。”

    “你今天怎么回事。” 陆谨尔凶了他一眼,但看起来完全是勾引。

    “可能快到易感期了吧 。”程彦低语,身下不急不缓地抽送,仔细看着陆谨尔做爱时的表情。

    一记狠顶让人哭吟了一声,程彦惩罚性地抽插几下,听到那人服软地让他轻点。

    “刚刚又在想什么?”

    陆谨尔两条胳膊抱着程彦的脖子,模样有些依赖,身下的穴里又热又爽,“刚进医院实习的时候,我肯定想不到自己会和你做爱。”

    “为什么?” 程彦顺着陆谨尔的力道,两人换了个体位,让人坐在他身上,他抬起一只手揉着陆谨尔胸前的乳粒,另一只手抚摸那劲瘦的细腰。

    “你那时候不是讨厌我吗?”陆谨尔胸前被捏揉得有些发抖,穴里夹弄着报复程彦刚刚的恶行,半开着玩笑重复当时程彦对自己的评价,“我不求上进,天天把心思放在人际关系上。”

    当时陆谨尔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位学长了,好心帮忙带个早饭,都得被这人板着脸说教一顿。就像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又踩到程彦的什么雷了,被人一把拉了下去,整个趴到了程彦胸前。

    唇上亲吻带着怒气,屁股被一双大手掰开托起,身体里那根欺负人的东西疯狂地向上顶弄起来。这个姿势正好操到他最敏感的地方,程彦每向上顶一下,他都像是要被抛起来似的,但又被那双手牢牢钉在原地,等着下一次的侵袭。

    直到陆谨尔被操得射了出来,程彦抱着喘息间还有几声呻吟的人,若有所思地低语,“我不讨厌你。”

    陆谨尔迷茫的大脑根本无法处理语言,嘴里嘟囔着,“程彦……”

    “怎么了?不喜欢吗?”程彦见他这个样子,也觉得刚刚有些失控。

    “不是,我腿软。”

    “不碍事。”程彦餍足地笑着抚了抚陆谨尔汗湿的背,反正都在他身上趴着,用不上那边。

    一大早折腾了两个小时,去开会的时候差点迟到。陆谨尔脸色不太好,一路上没怎么和程彦说话,拿着跟助理小姑娘借的遮瑕,一直涂那枚被某些人嘬得鲜明的吻痕。

    遮也就能遮个七八成,距离近些说话,任谁一看都知道怎么回事。陆谨尔瞥了一眼程彦干净清爽的脖子,觉得自己吃亏了。

    今天是胸外学会年会最后一天,快要结束时陆谨尔在宴会上碰到他的前夫,郁语。程彦毫不在意地看了眼那个长相清纯无比的Omega,礼貌地把时间留给陆谨尔叙旧,转身去和别人谈事情了。

    约莫过了十分钟,程彦看到叙完旧的陆谨尔向他走了过来,脸色看起来还算正常。回想刚才陆谨尔见到那位时的表情,心里隐隐不快。

    “他跟你说什么了?”程彦随意问道。

    “他和廖铭分手了。”陆谨尔坦诚地说,想起他和一行人在医院撞破自己爱人和主任奸情的那个下午,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听说了。”

    陆谨尔的思绪被程彦的声音拉了回来,难掩意外地笑道,“你还关心这种八卦?”

    “听老戚说的。” 程彦简短地解释道。

    老戚也是他们普胸外科的医生,那个碎嘴的程度,要是能和程彦的冷漠中和一下,这俩都能变成正常人。

    “哦。” 陆谨尔别有深意地看他,“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 程彦不喜欢这样审视的目光,脸板得毫无表情,对陆谨尔提醒道,“记住自己不该做什么。”

    “知道啦。”陆谨尔耸耸肩,他摸不透程彦的脾气。

    他也不是那种随便出轨的人,更何况合同里写得明明白白,出轨的一方名下晟诚医疗的所有股份,要无条件归另一方所有的。他爸一共就给他留下这么点念想,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他还不得守好了?

    见程彦一言不发地往外走,陆谨尔也跟上去透透气。开会的酒店附近就是佐保川,两个人沿着河畔的樱花散步。早春的樱花开得不全,有些还是花苞,不过放眼望去也是浪漫绚烂的一片。

    “程彦,医院里最近对你的风评有点问题。回去上班以后,你别成天板着个脸了。”陆谨尔好心说道,程彦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高兴。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啊?合同里写了,他帮程彦在晟诚站稳,程彦才能保证他五年内顺理成章坐到胸外主任的位置。两个人本来就是利益共同体,他累死累活殚精竭虑,处理人际关系,在学术上做突破,都是为了不拖后腿。现在他就是让这个人稍微对别人友善一点,怎么就不乐意了?

    陆谨尔没闲情雅致欣赏这春日好风光,他拉住程彦的手,那个人回头,眼前正好一片飘过一片落樱。

    还没到落樱的时节,偶尔的一片落下来,孤零零地惹人注目。陆谨尔觉得程彦的眼神奇怪,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有认真在听吗?” 陆谨尔气恼地撇了撇嘴。

    “什么?”

    “我说,你要注意一下自己在医院的风评。”陆谨尔尽量客气地重复了一遍。

    程彦瞳孔如镜般映着两旁的樱花,竟然显出几分温柔,也同样客气地回道:“好,但你能安静一点吗?”

    “你觉得我话多?”陆谨尔疑惑着,程彦忍无可忍地吻了他一下。听到路边便利店的开门音乐,风吹过小酒馆门帘,小孩子拿着风车从他们身边追逐着跑过去,那瞬间陆谨尔脑袋里升腾起无数种想法,最终变得乱糟糟的。

    程彦亲完了又像早晨做完爱那样,把脸冷了下来,只是眼神明显又些心虚地说:“你的信息素味道好浓。”

    淡雅的酒香萦绕在二人之间,陆谨尔也愣了一下,他摸了摸后颈的腺体,思索了下自己怎么会控制不住信息素。总不可能是被人亲一下,连怎么自控信息素都忘了。

    “可能是因为标记。” 陆谨尔解释。

    发现郁语出轨前他可算是Alpha界情种了,腺体都给Omega咬过。后来留着也不是因为对前夫余情未了,就是工作学习什么的不会被其他Omega信息素影响。

    陆谨尔摸着腺体自顾自地小声嘀咕,“可能是太久没见到标记的Omega,信息素异常了?回国找信息素科看看。”

    等他回过神,抬起头一看,程彦已经甩掉他,走出去一百多米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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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喜欢~

    后续会讲一点,他俩这段孽缘刚开始的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