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初一
安顿好林虞,宁远鲸心情无比舒畅,他哼着歌走进浴室,浴缸里已经放上了洗澡水,恰好是他喜欢的温度。 “宁初一。”他唤道。 刚才在门口迎接他的魁梧男子闻声而入,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又低头用下巴摩挲他的后颈。 “别磨了,烦人。”这人没刮干净胡子,擦得他又疼又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的味道很难闻。还有……”宁初一从他衣服里探进去,两只粗糙的大手轻轻掐住他的腰估算,“我走的这段时间,阿远是不是吃得有点儿少,瘦了。” “我每天吃好喝好,怎么会瘦。倒是你,废话那么多,”宁远鲸没有躲避他的逾矩接触,反而恶作剧似的,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到底要不要帮我洗澡啊?不洗就出去。” “洗。”宁初一抽出手,开始解他的扣子。 他配合地抬手,任由宁初一把他剥得干干净净,而后又赤条条地跨进浴缸。平日里不受阳光暴晒的润白皮肤,在暖调浴室灯下似乎变成了半透明,静脉血管因热气蒸腾而扩张,在他修长的四肢端映出一道道浅浅的青色。 “我今天很高兴。”他以左脸对着宁初一,几缕银发和天生就嵌了些银灰色的瞳仁,被身边人投下的暗影罩住。 像只漂亮的食人妖。 宁初一不语,只是用带着枪茧的手缓缓地抚弄着他颈侧和锁骨处柔软的皮肤,激起他的阵阵颤栗。 “我知道他不是他,”他知道宁初一为何沉默,可还是自顾自说道,“但我想给自己放两个月假,轻松一会儿。你看到了吗?他们真的很像……不,他是最像的,连性格也……” “两个月后呢?”宁初一终于开口了,他的双手渐渐游离向下方,细细描摹着宁远鲸腹部肌肉的纹理,“阿远,不要再连续不断地沉迷在虚假的幻觉中了。他已经死了。” 宁远鲸听完这尽是打击意味的话,有些生气地用指甲在宁初一前臂划了道红痕,满意地见他因突然的疼痛皱眉,继而把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引着他抚慰自己色如白玉的性器。他下体毛发很少,修长笔直的双腿在温水中泡得泛起浅淡的玫瑰红。 “宁初一,我沉迷的是幻觉,你沉迷的又是什么呢。” 随着宁初一逐渐加快的撸动,宁远鲸发出阵阵喟叹,直至一股白液喷洒而出,他才餍足地眯着眼,懒懒地靠住浴缸,还不忘挑衅地斜睨这位专注替他疏解欲望的男人。 宁初一被他看得久了,便脱去被水沾湿的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中那焮天铄地的欲火和鼓起的裆中之物召示着他心绪的起伏。 宁远鲸侧过头,正对着他腿间快被拱开的地方。他微眯双眼,挑逗地冲他“啧”了一声,伸出嫩红的舌尖一圈圈地濡湿那圆头外包裹的布。 “你们士兵不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可以带武器吗?”他舔舔嘴唇,调笑道。 “阿远……”宁初一无奈,可也拿他没办法。 “你是来暗杀我的?上级命令你用这把热热的,粗大的武器,把我捅坏?”宁远鲸恶劣地用手指弹了弹那处,“我好怕……” 宁初一忍了半天,发现在他的言语攻势下,一切忍耐都是徒劳的,便再不打算克制自己燎原的侵犯欲。他动作轻柔地把宁远鲸从浴缸中捞起,放在铺好浴巾的大床上,仔细地擦拭他身上的水痕,激起他猫儿似的轻喘。随后,宁初一俯身吻上宁远鲸半硬的肉根,在那染上艳色的龟头重重一吸。 “嗯……”宁远鲸把腿搭在他宽厚的肩上,足跟不住地在他后背轻敲,大腿根部肌肉难以抑制地颤抖。 “这段时间有跟别人做过吗?”宁初一突然停下,摸摸那个紧缩的小口,似是探究,似是质问。 宁远鲸很烦他偶尔显露的掌控欲,便轻浮地回答:“做过啊,天天做,日日做,都快被人肏熟了。” “哎……阿远,我不是这个意思,”宁初一看穿他的心思,耐心解释道,“要是太久没做,我就给你多扩张一会儿,免得你受伤。” “不是不让你找其他人。”停顿几秒,他又补充一句。 哦,居然误解他了。 宁远鲸这才收敛起刚才的敌意,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主动掰开滑腻的臀瓣:“不会受伤的,你看,都出好多水了。”正如他言,那习惯体验极乐的穴口已开始分泌肠液,深红色的小口微微泛着光。 湿透了。 “咕唧。”宁初一咽了咽口水,他已经尽力隐忍,可依旧没能控制住喉结的震动,声音很大。 “想马上吃到兵哥哥的热兵器。”宁远鲸继续撩拨。 身为特战部队的军人,宁初一的意志力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他眼中都憋出血丝了,可手上的动作还是一点儿也不粗鲁。他制住宁远鲸乱蹬的脚,抹了些润滑液,将一根手指探入那热融融的内壁。 “太紧了,会出血。”他无情拒绝。 “嗯……”宁远鲸主动迎上他的手指,把这个先行物件往里运送,“那你帮我抠松一点嘛……” 宁初一如他所愿,又加入一根,随即加大幅度,在他肠壁中用力点按。 “嗯嗯……好酸,”宁远鲸蹙眉道,“又流好多水了,你进来好不好?” 宁初一以三根手指用力搅动,直到肠液流淌不尽,滴落至床单。他俩此刻都在流汗,迥乎不同的味道交融在一起,野蛮的汗湿气霸道地往对方的孔窍里钻,却被那幽幽的兰草香软软噬尽。 “快点进来啊,宁初一,信不信我让你滚!”实在受不住折磨了,宁远鲸挺身后退,强制让宁初一的手指拔出,又扒着臀把那泥泞的穴口展示给他看,“初一哥哥,我不要你了,我要带它去找其他人。” 这个称呼让宁初一的眼神变得暗沉,搅起一片风暴,他俯身吻住宁远鲸,狠狠地吮了吮他的舌头,才放出裆中青筋布满的粗壮巨物,抵在穴口缓缓推入。 “不准找其他人。”其实,他还是会介意的。 “啊啊……”宁远鲸紧窄的肉壁被寸寸撑开,稍舒爽一些,可依旧不够。 “阿远是我的,”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直白地表露自己的心情,“是我一个人的。” 宁远鲸正在兴头上,吞肉棒吞得起劲,懒得跟他计较,冲他翻了个白眼:“做梦。” “我是阿远的。”他换了种说法,又换了个角度往里挤。 “嗯嗯,再肏重一点,你就是我的,”宁远鲸把腿缠在他的腰上,要求道,“不要像个老头子一样没力气。” 于是,本打算创造温馨氛围的宁初一如他愿,狠狠肏到了最里面,又不顾肠肉的挽留,重重地从中退出。 敏感点被摩擦的酥麻窜到宁远鲸的头顶,他忍不住淫叫:“哥哥好棒,阿远好喜欢,啊……要被初一哥哥的兵器戳死了……怎么这种武器杀伤力这么大啊……”他胡乱抖动的手伸向宁初一,宁初一感受着他紧致内壁的吮吸,把他一下子托起,堵住他不断吐露淫词艳语的嘴,两根舌头交缠,饥渴地汲取着对方的水份。底下性器进得更深,宁远鲸爽得流泪,双手环抱宁初一的脖子,接吻处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到他汗津津的锁骨。 抽插了一会儿,宁远鲸觉得自己好像快到了,便停下和宁初一的拥吻,在他耳边粘腻地喊道:“哥哥好厉害,阿远想要哥哥兵器里的子弹。”带着喘息的低语像钩子一样勾得宁初一几近失控,在这个妖物面前,他便丢失了全部的修为,永远无法拥有自控能力。他发疯似的在他的后穴肏干,又在粗喘中攫住他涂满唾液的唇。 过了百十下,宁远鲸就像是真的被枪击中一般,脑子一片空白,刺麻感从下身窜上,性器颤颤喷出精液,穴内剧烈收缩,裹压着给他致命一击的武器,浑身抖得如同过电。 宁初一的男根亦舒爽到极致,但他忍下了射精的快感,生生从温暖的肉穴拔出。 “嗯?”宁远鲸疑惑地看向他,“你不射吗?”要知道他之前可是自己床伴中最爱内射的,没有之一。 宁初一摇摇头,又点点头,把他放回床上,亲吻他满是淫液的大腿内侧。 “阿远这段时间有想我吗?”亲了一会儿,他发问。 “嗯……”宁远鲸状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工作太忙,不想。” “知道了。”这个答案也不意外。 “但是有时候会想他,”宁远鲸补充,“想得不行就会看着他的照片自慰。” “……”轻易发脾气不是宁初一的性格,他估摸着宁远鲸这一阵高潮或许已经结束,便又从后方抬起他一条腿,侧着插入,慢慢在内壁碾磨。 “我不行了。”快感过于强烈,宁远鲸把他往外推。 “阿远之前说我是老头,但老头恐怕没那么能肏。”宁初一把他固定住,用自己阴部粗糙的毛发大力摩擦着他被插得微肿的细嫩穴口,激得他瘙痒难耐。 “那……你动一动……”痒意扩散到头发丝,宁远鲸恳求道。 “我在动。”宁初一摸摸他散乱的长发,柔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不是……用力动。”这人发什么癫。 “自慰能有被我插着爽吗?”宁初一没头没尾说出一句。 他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宁远鲸的雷区,宁远鲸皱皱眉:“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是啊,”宁初一蜷到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在阿远心里,我不是一直都有病吗?” 确实。 “我这次任务又差点死了。” “哦,然后呢。”宁远鲸冷言。 若有旁观者,一定不会相信他们此刻竟然正下体相连。 “我不小心被关进了毒气室,如果再晚一秒钟,”宁初一骤然开始抽插,“嗯……怕是只有和他一样……当个鬼魂,看得见吃不着了。” “啊啊……”宁远鲸想回应点儿什么,却在这剧烈的冲撞下爽得足趾扣起,于是他便找到宁初一的胫骨,用脚趾甲将那最薄弱的皮肤划出一颗一颗细小的血滴。 “放心,阿远,我不会死的。”这点儿疼痛对宁初一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关……嗯……关我屁事……” 死了大不了换一个。 “至少在没有把你的骚穴肏成我鸡巴的形状之前,我不会死。” 宁远鲸被他刻意吹出的气流弄得生理性地耳根通红,大脑充血。宁初一按住那瘦得能被两只大手堪堪握住的腰,狠命地顶弄,仿佛要把两颗胀得要爆裂的卵蛋也塞进去。宁远鲸已经不在乎他是谁,也不在乎他刚才说过什么话了,他像是倒在了涨潮的海里,腥咸的湿雨氲在他脸上,啪啪啪的巨浪让他爽得眼前模糊不清。 “阿远,”宁初一身下的动作是凶狠的,但语气却是刻骨温柔,“你问我沉迷于什么……当然是沉迷于你的一切啊。”他很少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情感,今天如果不是刚走了一遭鬼门关,又受了林虞刺激,也不会有这么多话。 可惜,再好听的情话也得不到阿远除肉欲之外的回应。 终于,宁初一在他肉穴内壁的持续收缩中,也达到了高潮,大量浓精灌进宁远鲸肠道里,有一些没被堵紧,顺着肉棒流了出来,把床单浸得污秽不堪。射精后,他把宁远鲸转了个身,紧紧地抱在怀中,久久不愿分开。 半晌,宁远鲸轻轻从宁初一怀里挣脱:“帮我清理一下。”他指指自己的屁股,又指指床单。 “嗯。” “然后回你自己房间睡吧,我最近睡眠太浅,容易被吵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