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下
“列车即将行驶,请注意拉稳扶好。” 伴随着播报声,车门关上。早高峰的5号线,人流如潮,何溪挤进车厢,朝物色好的末节移动。 “嘿,兄弟。”一个漂亮的向导同他打招呼。他应该是刚吊到扶手横杆上的,在两个男人的夹击下还能自如说话。 “一个人吗?” “对。”何溪迟疑了下,看着对方伴随着颠簸而有节奏摆动的双脚,回答。 “你的伴侣?” “不是,刚认识的。我都没告诉老公。” 何溪轻笑,附和,“我也是。” 交谈间,他取下佩戴的红绳,自挂于上。喃喃道:“希望遇到场艳遇。” 何溪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当他和面前的金扉咬耳朵时,阳刚的躯体欺身而来。 “抱歉,可以吗?”公交痴汉还挺有礼貌。虽说向导此举有勾引之嫌,但该有的礼数却不能少。 “哼~”何溪发出绵软的鼻音。 蔡屹征得性同意后,才开始抚慰小向导。哨兵的舌头平均长11厘米,重56克,由17块肌肉组成,是不可多得的情趣工具。蔡屹隔着裙子含住人儿的那一团,模仿弹琵琶的手法,轻拢慢捻抹复挑。 蔡屹的舌头在卖力工作,何溪的也没闲着。没有硬骨的下腭被拴住,压力迫使舌根顶出,金菲同样如此,两条分叉的粉舌交缠搅动,拖出长长的银丝。 何溪拉高外套立领,裙据曳地,旁人若不注意看,还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赶车人,他对这样的伪装非常满意,满意到狐狸尾巴都露了出来。 何溪身为赤狐,等级马马虎虎,导致他的尾巴仅有屈指可数的两根,但他的伴侣很爱惜,每日精心地护理梳毛,所以这尾巴毛光水滑,暄乎蓬松。 蔡屹捋着这两根毛茸茸,揉着两瓣翘臀,尾巴被摸可不得了,刺激的何溪炸了毛,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男人显然极擅顺毛犬科,他挠挠何溪的下巴,收缩会厌,几个深喉后吸出了人儿的万子千孙。 何溪落入高潮的陷阱,哼哼着乱拱,媚眼翻出一片深晕的雪白,探得更深的舌尖堵住口咽,缺氧与缺血同时作用下,何溪战栗不已,玉穴处更是松软。 蔡屹捞起一根火红,拓展一番后塞进了人儿的幽处,机械运动起来。 “呼噜……呼噜……”尾骨支撑的尾巴,插得人儿又痒又胀,比任何一次做爱都要酣畅,何溪满面霞光,嘴角流涎,在蔡屹无休无止地肏干中,左侧肢体多变地舞动,散幅裙以绸缎裁成各色长条,绣各色花鸟故事,两边镶金线,再连在裙腰上,踢蹬不止的玉足带起裙缘如凤凰尾翎飘扬。 “开往徂徕cú lái书院方向的列车即将进站,请您不要倚靠屏蔽门,按照标志线提示,在屏蔽门两侧排队候车,列车停稳后请先下后上。” 何溪吸了口绵绵冰,将剩余的赤尾不费吹灰之力地放进同样的地方,人儿现在软乎乎的,除了小拳头还半捏着,全身肌肉都松弛了,是以幽穴才能容下两根尾巴。 人儿随着行驶的惯性冲击着蔡屹,后面的前列腺在男人的把持中研磨,他软垂的四肢如波浪般拍打着男人铜墙似的身躯,“有八块腹肌呢~”他认真地计数。 每次的尾插都捣击着敏感点,他满意地喟叹,小年糕无精打采地吐出泪珠,不甘心地蹬踹着悬空的足尖,腹部一紧,秽物就从玉穴喷了出来。 “徂徕书院到了,请小心列车与站台之间的空隙。” 人潮散去,几道透明的液体在地面蜿蜒,面容褪去木槿的两具美尸在扶手杆下静静晃动,裙幅下还能隐约看到三寸金莲,谁会知道那莲下还有两个米田共味儿的甜筒呢? ****** 何琦将正门反锁,正了正鸭舌帽,打开廊门走出去环顾四周,这里是书院弟子的庐舍,书院人少地多,该间屋子就闲置了。 正值暑假,外面空无一人,书院再有几日才复课,他辞别丈夫和孩子提前回院,就是来做一件期待已久的事。 庐舍内皆是高低床,他脱下袜子叠好放进运动鞋中,再是牛仔裤与粉内内,摆放整齐后放在下层床,手伸进长款体恤纠结,最终放弃了解开亵衣排扣,做完这些,他关好纱窗,确保无人打扰,再从包里拿出一沓皮尺,挑挑捡捡选中葫芦娃图案的,拴在上铺护栏上,展开唐宫夜宴的信笺铺在脚下。他想了想,打开印有汝窑的一次性口罩盒子,取出一个扔在床上,最后环顾四周,抽出尺环压着的墨发呈立位卸了力。 恐犬与黄鼬显现身形,一前一后夹住他,一根硕大的尾巴猛地插进他的咽喉,在他纤细的气管里搅动,他登时翻了一个彻底的白眼,像个不倒翁左摇右晃着,阴蒂里也插进了一柱巨无霸,他嗬嗬地抽了两口气,青莲色的脸庞骤然扭曲了。 恐犬见状,轻轻舔舐他的脸,人儿舒服地环紧了畜生的腰,五官越发歪斜起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在恐犬眼里,主人这番模样简直是活色生香,他将主人口角的白沫卷入口中,撸硬主人的短小,来了一场骨肉相连。 何琦打着哆嗦,一进去就尿了,他是双阴体质,前根和阴道都能排解,所以他两边都喷了水,淡黄色的粘稠液体流到洁白的信纸上,实在荼靡。 他热爱粗暴的性爱,丈夫总是小心翼翼的,丝毫不能让他过瘾,不日他罕见地觉醒了两个伴生兽,说什么也要试试,现在看来,果然不虚此行。 黄鼬摩挲着主人的蝴蝶骨,待白纸溅满朵朵尿花,他把另一根铁棍山药也捣进去,‘有情芍药含春泪’,人儿难耐得扭动下身,被撑得阖不拢的小歪嘴发出呜咽,两个畜生继续大肏大干,丝毫不给人儿缓和的时间。 何琦回过味来,春情懒懒,堪比无力蔷薇卧晓枝,恐犬掀开他的眼皮,扩散的墨瞳不再上下翻飞,只浮在眼皮上方游移,一松手,就恢复成片雪白,脖子上的脉搏急切又不规律,它为人儿戴上口罩。 窒闷袭来,何琦腿一软,跌坐在恐犬那根‘平衡木’上,私处同时被侵入磨蹭,何琦挣动着硬生生被插出来的o型腿想逃离,又重重跌落。 向导平均身体素质差,哪里禁得住如此无节制的性爱,他在两个畜生不遗余力的蹿火下,遗出团团灰白——滑精了。 何琦要得就是失控,他在自攻自受的过程中欲仙欲死,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欲罢不能,黄鼬就着胸罩捏他的大苹果,他爽得浑身直抽抽,埋在恐犬体内的无骨鸡柳泄出生命的精华,伴随着阴唇抽搐的高潮,玉穴骤然一松,一坨梨色的大便掉落在地,黄鼬痴迷地盯着那处,在他卖力的捣鼓下,花周总是溢出些许‘沉香’,围成圈花瓣,好不可怜! 恐犬按摩着何溪的眼部穴位,怕人儿翻白眼过度疲劳,何琦被伺候得妥帖,小歪嘴吐出大垛大垛的口水,喉咙里面不断咔咔咔的,像是有浓痰卡在嗓子里。 恐犬找到痰的位置,猛得一吸,将另一尾杵进人儿肚脐的位置,人儿满足得两脚重重一蹬,身体松软下来。 他像竹蛏般逆来顺受,顺着畜生律动的频率失禁,尿液与粪便一泵一泵地被挤出来,拉了黄鼬一腿,其后手指乱抓,小歪嘴提拉着一阵怪叫,舌头和伞头使劲朝外顶,腹部不停痉挛,在极乐中红消香断。 ****** “啪……啪啪……”风雨中重物撞击声持续不休。 “阿漱,出来玩呀~好久不聚了,你不想我们吗?” “总被胡定拘在院里,你不厌?” “四周都装上了防弹玻璃,让我们一顿找,怎么跟防贼似的。” “很久不去钓鱼了,我做了副厘竹杆,赠你试试手,开开窗,我拿给你~” 窗外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床上的人儿也辗转反侧,神思不属。 “宝宝,别听他们的。我们来做些有趣的事。”胡定确认了窗帘是否拉好,拥上他的后背,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 翌日午后,男人被撵出去给父亲治丧,逢此多事之秋,胡定本不愿离开爱人半步,但在何漱的强烈要求下,依旧不得不动身。 “宝贝儿,我零点前回来!”车辆开启,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后视镜越来越小的山庄。 五个月前,当红明星何诺在直播时自缢身亡,引得他的追随者纷纷效仿,没几天空中就飘满死者的人头气球,随着发酵,甚至生者的人头气球也出现了,那些人头下坠着吊环,专门猎取本体的生命。 不过气球范围仅限于向导,该群体本来就是自闭厌世之流,深感俗世烦扰,没想到还能遇到这等好事,纷纷走出家门迎接追杀,急坏了他们的家人,于是皆高筑城、广积粮,以保护向导。 最开始有人射击气球,结果本体也随气球一同干瘪,进攻不得不转为防守。胡定在家安装了最先进的防卫系统,气球无法硬闯便另辟蹊径—— “漱漱,你不见好友,爸爸总要见伐?” “就是,小崽子太绝情了,宝贝儿,我们走吧……” 五楼窗外,重归寂静,何漱心神不宁地起身走向窗,没有男人的阻止,他轻而易举地拉开厚重的窗帘,雷点轰鸣,透过单向玻璃,外景一览无余,那是两张死者的脸,爸爸和父亲头挨着头,面色青灰,笑容癫狂。父亲是哨兵,不作为收割对象,但随了爸爸后,也异化成气球,谁让爸爸老年追星,还是个铁粉呢? 窗户只是装饰,何漱再也无法忍受蛊惑,举起步枪,扣动扳机。应景的,爸爸的尸体也在气球操控下一次次撞击玻璃,蹬着牛皮鞋的双腿软绵绵地剐蹭窗面,焦黄四溅。 “爸爸!”皲裂纹扩大,玻璃碎裂之际,钢丝绳套着何漱的脖颈顿然把人拽出,男孩儿只来得及抓住小爸爸的拖鞋。 怕雷想来找抱抱的小孩万万没想到会遇到惊心动魄的诀别,爸爸飞出去了,他仰着头委屈巴巴地蓄泪。 孩子出现在这是何漱始料未及的,他本打算让胡定精心抚养儿子到成年,事发突然,他只来得及侧头撇一眼小孩,斥道,“阿缃,回去!危……” 收缩的钢丝绳阻止了他的话语,一种销魂蚀骨的快感灭顶扑来,瞳仁转了几转后陡然上翻,连连干呕间,舌头不由自主堵在唇间,像泡大的木塞挡住兔牙,嘴角扯开了怪异的微笑。 “缃儿~走近点~让爸爸看看你~” 男孩信赖地爬上飘窗,因为太矮,他把头抬得高高的,露出细窄瓷白的颈,窗外,小爸爸移开身体,而何缃的人头气球已经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