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漆黑的秘密
22. 然后他就离开了来荀的订婚之夜,上了等在庭院外的宗尔瑾的车。 还没等系好安全带,宗尔瑾就抓过他的下巴,还打开了它。 “来荀那条狗又让你给他操喉了?”他询问的同时,一只手还伸了进去摸,然后在他耳边叹息:“我本来还想晚上好好给你通一通的,现在倒省了我一把力气。” 他的语气有点奇怪,像是不满,“跟我说说,他的JB跟我JB尝起来,哪条让你感觉更好?” 吴天野斜觑他,他水亮亮的招子开始淬炼出了刀光,开始劈宗尔瑾的心。 “这哪有可比性,听过一句话吗?女人做爱的快感,来自对他男人的仰慕。” 在他的私人领域里,吴天野开始像一条蛇一样吐芯,潮热与冰冷的吐息萦绕这里,“同理,我被操的快感,来自我对你们的仰慕。” “哦,我的天啊。”宗尔瑾捂住胸口,“小野,你再努力一点,时间再久一点,来荀很快会离不开你。” 吴天野搂住他的脖子,用本来最适合腼腆模样的脸,做着最淫荡的表情,蹭上他的脸。 宗尔瑾荷尔蒙极其旺盛,即使每天清理,胡茬还是密密麻麻地往外冒,扎在吴天野脸上。力的作用又是相互的,它们反扎进宗尔瑾的心里,挠着它。 他身上的人用着最天真的眼神,开始淬炼毒汁,问宗尔瑾:“那宗哥哥你呢?” 宗尔瑾在镜子里见过那种天真的眼神,那不是天真,那是要疯狂。但以前那么多人,漂亮的,纯洁的,智慧的,优雅的,精贵的,最后都会变成跪舔的。 这是人性的弊病,想要站着对话,就会被击毙。只有无用的爱情不是。 所以宗尔瑾恶劣地笑,“当然也包括我,所以你最好别想撩完就跑。” 宗尔瑾于是带上小野的半个灵魂与身躯。带着他离开。 夜色与霓虹,还有长风,绵蜜与粗野的气息在两人间交融。 沉默着逐渐死去的吴天野,浮上来挣扎着呼吸的小野,灵魂酝酿着风暴的宗尔瑾,音箱里舒缓又压抑的音乐,让车内狭小的空间开始氤氲泛起粘稠的氛围。 这可比吴天野跟他在床上厮混还要亲密多了。 两种在剧烈膨胀的渴望在对话。一个渴望逃离,另一个渴望毁灭。谁知道呢? 宗尔瑾将车开到了一处野地,拉扯着他下地,就扒了他的裤子。 他不操他,他贴着他的后背,裹着小野在凄清的月色下替他撸,逼着潮红泛滥的他射精,逼着他欲求不满地开始痒,然后就在他不满的眼神中抓着他上车。 想要被满足的人,想要快乐与痛苦来刺激自己的人,他凭什么要满足? 他继续开,开到另一处僻静的破败宅院停下。 这个鬼地方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打理,到处都是枯败的残枝败叶,但里面到处是郁郁葱葱的古松,映衬着月下红色又阴森的古宅。 宗尔瑾拉着他,逼吴天野在这里给他口交。 嘴里是咸腥湿滑的蛇,偶尔吞的深了,吴天野都能感觉它爬进了自己的胃,在那里被融解。 但这条蛇却只是浅尝辄止,像只是在试探自己将要占领的领域,并探究着它究竟是否值得信任。 宗尔瑾在矜持地忍耐,他要求吴天野必须直视他的欲壑难填,需要他用他的某样东西去填。 虽然吴天野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 宗尔瑾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得不到,所有扑向他的人,都要求他给他们钱,给他们地位,给他们尊敬,给他们梦想,给他们爱。 但他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那种鬼东西是什么?他还想要爱呢,还想要爱着他的那个人的命,他漫不经心地想。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宗尔瑾问小野。 小野歪着头思考,含着不可捉摸的笑,这样回答他:“你感受起来,是个空荡荡的人。” 他居然用了感受。 好像吴天野彻底被某个叫小野的人取代,那个会在他肩膀流泪的人好像从来不存在。 “我跟来荀是一个妈生的。”宗尔瑾盯着吴天野的眼睛,缓缓地说出某个漆黑的秘密,“只不过我妈她吧,太恨来荀他爸,就拿着枪要杀他,结果在去的路上,被埋伏的狙击手一枪爆头。” 对面的人先是一怔,然后同情地看他,说:“你听上去好可怜,想让我抱抱你吗?” 然后他就敞开胸怀,打开宗尔瑾的外套,钻进了宗尔瑾的胸怀抱住他。 这个矫揉造作的拥抱紧密极了,紧得让两人的温度混淆在一起,难分彼此。 人们总是会被各式各样的欲望拿捏住,迷花眼,忘记初衷。 这才真是个决定命运的夜。 “我得确定你不会背叛我。”宗尔瑾的眼神又开始暴烈,像一团不息的漩涡,“所以我们得结婚。” 吴天野瞬间一个大踉跄,直接跳着逃开了宗尔瑾,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 “你他妈有病?”他嗫嚅了好一会儿,像只瑟瑟迷茫的鹌鹑,而回过神的第一件事情却是对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是吧?我只想对付来荀让他放我走,你他妈直接要我命?” 宗尔瑾将手插进兜里,又一幅浑然不羁的狂浪模样,对他招风引浪一样地笑。 “我的确有可能没命,不过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逃到国外。你既摆脱了来荀,又摆脱了我,一举两得嘛。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