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落红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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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闪过这个念头，随后眼眸之中熠熠生辉，亮起一层乳白色的灵光，心念一动就施展了“天眼术”。 在天眼术的加持下，视野前所未有的清晰。 一个更加真实的世界，如同美丽少女被剥去了衣衫，就这样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金色、绿色、蓝色、红色、黄色。 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光点，在空间中灵活飘荡，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往纪如烟闭关之所飘荡而去。 光点前赴后继，并且越来越快，逐渐形成了一道小型的“灵气潮流”。 当然，这种程度的灵潮，对刘玉而言算不了什么。 但对于正在冲击筑基的修士而言，却是一个非常凶险的考验。 肉身如果不够坚韧，很可能承受不住灵气灌体，导致冲击筑基功亏一篑，已经液化的法力又倒退回气态。 不但如此，如果肉身太过脆弱，甚至有可能爆体而亡，从此一命呜呼。 “服用了龙血果，她的肉身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炼气修士，何况本身又在气血最旺盛的年龄。” “到了这一步，是成是败就看这几日了。” “不过为止，还算顺利。” 刘玉微微皱眉，冷静判断着情况，心中居然也有几分焦虑之感。 无他，通玉凤髓之体的通灵之气，对自己而言实在太重要了。 不但能使修为精进不少，还能改善自己这普通的资质，可谓是影响深远。 不过再焦虑也没有用，冲击筑基这一步还是要纪如烟自己完成，刘玉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结果。 灵气潮流逐渐强烈，并且一时半刻也没有消散的趋势。 观察了一会，他移开目光，又开始温养一件件灵器。 …… 灵气灌体引发的灵气潮流，一直持续了接近八个时辰之久，之后才快速消散。 而一墙之隔的房间内，也有一道灵压在快速增长，很快便超越了炼气期的范畴。 并且还在继续增长，最终成功达到了筑基境界的下限。 “筑基期！” “我那侍女成功了。” 刘玉感应到灵压的变化，面上露出笑容，心中亦是欣喜。 如此，这通灵之气离到手也就不远了。 估计此女还在稳固境界，离出关还要一段时间，他也就没有打扰，耐心的等待着。 通灵之力的传渡需要女修自愿，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引起其反感。 再说，几年时间都等了，也不缺这几日时间。 在这有些难熬的等待中，很快又是七天时间过去。 “轰隆隆” 石门缓缓开启，现出一道身穿碧绿长裙，小家碧玉模样的女修身影。 正是纪如烟！ “公子！” 纪如烟眼眸闪过惊喜之色，下意识道，发出如银铃一般好听的声音。 两年多时间过去，她的容颜没有多大变化。 甚至因为灵气灌体时的洗精伐髓，排出了一些杂质，反而变得更加娇俏动人。 “不错，如烟。” “看来我不在的这两年，你没有懈怠于修炼。” 刘玉上上下下打量着纪如烟的模样，特别是注意到了此女的修为，点了点头颇感满意。 或许是准备充足、根基深厚的缘故，纪如烟虽然刚刚筑基不久，但周身气息却没有多少虚浮之感。 显然，境界已经稳固下来。 “公子吩咐下来的事情，婢女一直记在心里。” 纪如烟小声说道。 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她耳根有些发红，心中有种莫名的羞意。 “很好。” 刘玉脸上浮现温和的笑意，亲切的招呼此女坐在自己身旁，开始嘘寒问暖，问起她在这两年在彩莲山生活的点点滴滴。 随后又指点其修炼上的问题，为此女解答一些疑问。 他知道，长期失去自由待在彩莲山上，导致此女有些多愁善感，需要好好安慰一番。 通灵之气的事情，没有必要第一时间就提及。 见刘玉愿意倾听她的话语，纪如烟也渐渐放开，打开了话匣子，说起这两年的点点滴滴。 一个愿意听，一个愿意讲，不知不觉就是半日时间过去。 见纪如烟情绪趋于稳定，刘玉感觉差不多了，酝酿了一会正色道： “如今燕国局势日渐紧张，形势瞬息万变。” “幸亏师尊网开一面，我才能抽出时间返回。” “为了应对实力越来越强大的敌修，刘某急需加强实力，要用通灵之气精进修为。” “按照当初的约定，如烟，你做很好准备了吗？” 为照顾此女的情绪，他语气平静淡然，没有任何压迫之感，似乎只是朋友间的问询。 此言一出，洞府内徒然一静。 纪如烟脸上，原本开心的笑容消失，螓首低垂，陷入了沉默之中。 似乎，有着某些心事。 沉默了许久，她脸上神色有些忧伤，薄唇轻启： “如果不是公子这些年的照顾，提供了这么多修炼资源，婢女还不知道能不能筑基成功呢。” “更不要说在这个年纪就突破到筑基境界。” “公子的恩德，婢女感激不尽。” “婢女，已经做好准备了。” 说话时她眼中明显带着伤感，情绪突然低落了下去。 见此，刘玉拉起她的一双柔荑，再次重复了自己的承诺： “就如当年所言，只要通灵之气渡给刘某，便还你自由。” “想要返回纪家，或者云游四方，刘某都不会阻拦。” “当然，如果还愿意留在刘某身边，刘某也不会亏待于你。” “日后你也可以时时回到家族，与族人团聚。” 看着纪如烟忧伤的神色，他完全能体会到此女的心情。 毕竟，这关乎到女子的清白与贞洁。 有些东西，对于有些人而言，确实不能简单用物质衡量。 传渡通灵之气的方法有好几种，但最好的一种方式，无疑是双修之法。 双方“深入交流”都达到极乐之境时，再运转功法传渡通灵之气，这种方式的损耗是最小的，而且效果也更好。 比较普通的方式则是口口相传，但这种方式效果只能说一般，会产生不小的损耗。 通玉凤髓之体在修仙界名气如此之大，对于境界尚低的刘玉来说，无疑能起到明显的效果，无论是精进修为还是洗毛伐髓。 所以他当然不愿意白白浪费半点，要采用损耗最小的方式，也就是双修。 在整个天南，关于女子贞洁这方面，观念还是非常保守的。 甚至世俗之间，若在洞房花烛之夜，发现女方不是清白之身，会视为女方不干不净、不守妇道。 一但传出去，不但新郎官会没脸见人，家族也会因此蒙羞。 在这种情况下，休妻都只是最轻的。 直接浸猪笼，或者使用各种方式虐杀女方，完成“净化”的都不在少数。 当然，这只是世俗的情况。 在修仙界，因为女修的实力并不会直接弱于男修，地位是平等的，情况自然有所不同。 但受到世俗的影响，对贞洁、清白方面也是非常看重。 不过某些魔道宗门与双修宗门的修士，并不算算在里面。 所以，在某些修士看来，以清白之身换取修仙资源这种事情，确实是非常羞耻没脸见人的。 纪如烟虽是出于无奈，但一直以来的保守观念，还是让她心中感到难过与不安。 除此之外，还有深深的无奈。 “谢公子，婢女明白了。” 纪如烟心如乱麻，低着头回答道，然后就没有了后话。 刘玉见此，也没有让此女现在就做出选择，当务之急是把通灵之气搞到手。 “投入了这么多资源，现在是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摩擦着温软、滑腻柔荑，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走吧。” 见对方还是不说话，刘玉轻轻拉起她的小手，带着其往卧室而去。 纪如烟被拉着，被动的跟在身后，既不积极也不抗拒。 “这只是一场......交易吗？” 想到此处，纪如烟心中一颤，不知为何，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筑基丹、清荷灵茶、龙血果、碧灵丹等等修炼资源，与一个安稳的修炼环境，还有时不时的指点，换取她体内的通灵之气。 对于当时只是炼气修士的纪如烟来说，是一场非常公平的交易。 但就是不知为何，当这一刻真的要来临时，她却感觉鼻尖一酸，有一种痛哭的冲动。 知道身后侍女的复杂的心绪，但这时，刘玉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安慰。 卧室，已经到了！ 刘玉坐在石床一侧，轻轻一拉，就将眼前这个小家碧玉的女修带入怀中。 “如烟，不要紧张，刘某会尽量温柔的，很快就过去了。” 美人在怀，他柔声说了一句，随后便慢慢靠近。 视线之中，佳人脸上的那颗美人痣，也越来越清晰，在这时更添了几分情趣。 “嘤嘤~” 伴随男子的特有阳刚之气，刘玉呼出的气流，也到了纪如烟脸上，让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眸。 终于，地面上的两道身影重合。 纪如烟美丽的睫毛一颤一颤，脸色殷红如血。 无声无息间，留下了两行热泪。 泪水一路滑落，流到了刘玉的胸膛，打湿了他的衣衫。 ……（此处省略一万字！） 五六个时辰之后，雨霁风亭，云雨初歇。 在刘玉吩咐一声过后，纪如烟披上一件薄薄的蓝色纱衣，带着沾染了朵朵落红的床单，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仔细看去，她行走间的姿势有些怪异，似乎娇躯有些不适。 望着此女落荒而逃的背影，刘玉微微摇头哑然一笑。 随后脸色一肃，取出令牌开启阵法。 他就地盘膝而坐，闭上眼眸聚气凝神，内视体内此时的情况。 一缕微小的白色灵气，正在腹部盘旋游动，带给他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这正是通灵之气！ 这缕精粹的通灵之气，只是散发微弱的灵光，看起来毫不起眼。 但不经意间流出的气息，却比他此前见过的任何灵气都要纯粹。 就算是上品灵石与之相比，也是远远不如，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灵物。 就是这样一缕微小的通灵之气，却有改善修士资质的神奇效果！ “一个刚刚筑基的女修，体内却能诞生高出自身如此之多的通灵之气。” “果真是造化之功啊。” 刘玉感叹着造化的神奇，随后运转青阳功，开始炼化通灵之气。 这一缕通灵之气看似微小，实则本质极高，而且也非常“温驯”，炼化起来非常简单。 被青阳功轻易炼化，化为一缕缕青色的法力，经过大周天循环后，最终流入丹田。 通灵之气尽管转化为了这么多法力，自身的损耗却没有多少，体积减小的极为缓慢。 在被炼化为法力的同时，这缕通灵之气也在散发一种莫名的气息，源源不断往身体的上方升去。 无视血肉的阻隔，莫名的气息最终进入了泥丸宫之中， 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顿时从元神中升起，刘玉瞬间感觉凉彻心扉。 但伴随这阵凉意的，还有堪比炼神之痛的痛苦！ 就像是没有养神丹辅助的情况下，强行修炼存神妙法，并且接连运功了好几次。 “哼~！” 刘玉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几乎难以忍受的痛苦，导致他面容都因此扭曲，看上去极为狰狞。 “只要将通灵之气排出体外，就不必忍受这种痛苦了，就可以轻松了。” 因为痛苦，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生出放弃的想法。 但刘玉很快收敛心神，全心全意对抗着这阵元神之痛。 他知道，这是通灵之气正在改善自己的元神资质。 只要挺过去，元神对于灵气的亲和将会大大增强，未来会受益良多。 就这样，通灵之气在被炼化为法力的同时，也在不断散发莫名的气息，改善着刘玉的资质。 当这缕通灵之气被消耗大半后，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它像是崩溃一般突然散开，化为了大量的白色灵气，散布在刘玉体内各处。 深入肉身每一处角落，开始洗毛伐髓，排出一缕缕隐藏极深的灰黑杂质。 “呃啊！” 元神、肉身上的双重痛苦，让刘玉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面容越发扭曲狰狞。 长发随意散落遮住了脸庞，细密的汗水不断冒出打湿了衣衫。 “聚气凝神，抱元守一。” 但任由痛苦如潮水般涌来，他始终保持内心的一线清明，艰难控制着功法的运行，配合通灵之气的效果改善自身。 丹田底部，随着青色法力源源不断的流入，那一汪法力之湖也在缓缓扩张，面积越来越大。 并且，色泽也越来越深。 就在这剧烈的痛苦之中，时间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是短短一刻钟，也可能是两三日之久。 元神与肉身上剧烈痛苦缓缓消退，法力之湖也停止了扩张。 过了片刻，刘玉恢复了思绪，发现体内的通灵之气已经被消耗殆尽。 剧烈的痛苦完全消失后，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用上了心头！ 他能够感觉到，丹田、经脉中流淌的法力澎湃深厚，似乎能够破除一切束缚，从此自由自在逍遥于天地。 经脉变得坚韧，肉身强度提高，生机也更加浓郁。 双手握拳，力道强劲有力. 似乎能够徒手接住灵器，而自身毫发无损! “啊~！” 体会到如此强大的感觉，刘玉忍不住仰天长啸，发出畅快的笑声，久久没有停下。 幸亏有着阵法的阻隔，不然被纪如烟听闻，说不定以为他走火入魔了呢。 片刻后，刘玉的啸声才停止，凝神静气内视着自己体内的情况。 丹田中，法力之湖足足扩张了一大圈，约比之前深厚了一倍左右。 这种深厚的法力，已经完全达到了正常情况下，修炼筑基中期巅峰所需要的积累，至少是九成九的程度，随时可以冲击筑基后期。 境界也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筑基中期巅峰的程度。 按理来说，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多修为，应该会留下极为严重的隐患。 但这次使用通灵之气不同，不同于灵丹灵药等方式，这是造化之功，隐患极小。 而刘玉强大的神识，也使得他能够轻易驾驭暴涨的修为法力，不至于出现“失控”、“走火入魔”等情况。 虽然没有经历过第五次、第六次魔火炼元，但却法力方面，却没有半点后患之忧。 因为经过通灵之气炼化成的法力，精纯程度丝毫不下于魔火炼元，甚至犹有过之。 后面只需补上魔火炼元这个步骤，问题也就解决了。 这还不是全部收获，修为的暴涨，同步带动了神识的增长。 神识范围也从原本的刚晋升的十里范围，一下子暴涨到了十一里的程度，全面超越了普通修士。 这也使得刘玉面对普通修士，神识处于绝对的优势，不但能够御使更多法器，还能料敌先机。 与神识强度息息相关的“惊神刺”秘术，威能也会大幅度加强。 这使得他现在面对普通筑基修士，能居高临下，开始建立巨大的优势。 用惊神刺攻击炼气期修士，甚至能够直接涅灭其元神，达成“瞬杀”的效果。 但这些，还不是此次炼化通灵之气的全部收益。 刘玉再次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眸，感应自己资质的情况。 闭眼后，一片熟悉的黑暗，被他“看”在了眼中。 一颗颗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光点，很快便在这片黑暗空间中浮现，密密麻麻越来越多，最后无处不在。 这正是各种属性的灵气！ 在刘玉的感觉中，这些光点忽然与自己亲近了不少，将之吸收进体内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这其中，以木火土三种属性最为亲近。 从前的那种迟滞之感消散大半，引动灵气进入体内的速度，几乎加快了三分之一的左右。 而且在炼化了一会儿灵气之后，发现炼化灵气的速度，也提升了大约五分之一。 他知道，这都是通灵之气改善资质的作用。 “这种吸收炼化灵气的速度，应该比得上纪如烟了吧？” “算是最优秀的三灵根了。” “而且对灵气亲和度的提升，好处远不止于此。” “以后修炼法术应该也会快一些，并且法术的威能，应该也能提升少许。” 刘玉仔细体会了一会，猜测道。 不过具体是怎么样的情况，还要试验一番过后才知道。 “以如今的修为与法力，已经可以发挥极品灵器熔火刀的全部威能。” “只是不知距离三英四杰这种人物，实力还有多少差距，但想来不会有差多远了。” “燕国之战的后半段，眼下的实力应该足够了。” “足够支撑自己去实现某些谋划！” 感受到全面提升的实力，刘玉微微一喜。 熟悉了一会现在的状态，他又闭上眼眸，开始稳固大幅度提升的修为。长亭空省的仙府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