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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被选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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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有不少的的作家用他们的题材去创作故事,但克伦斯想的却不是描写这些人的书籍。

    而是他们在历史性中被记录下的最后终点,一个微妙的共同点,一个可怕的共同点,大约都在30岁时死亡,死状凄惨并且诡异。

    因为这些人并不是同一个年代出现,有甚者可能间隔一两百年,所以很多人常常认为这只是一个悲惨巧合,并不会联想到他们的关系,只会惋惜他们的年轻。

    克伦斯越想越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腾而起,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一个让他脸色瞬间苍白的答案逐渐浮现。

    “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有共同点的历史人物,难不成这些人都是祂”。

    很快克伦斯又略作怀疑的自我安慰了起来。

    “不对,不对,作为一名活了几个纪元的神灵,祂了解在漫长历史中有着一定名气的人并不是困难的事情,但将他们的姓名自己拿来用,然后试图欺诈自己,不是太无聊了,是这样的,一位疯狂的神灵,什么事不会做”。

    “他们就是我,或者说我就是他们”。

    一道磁性的嗓音顿时开口,粉碎了克伦斯的自我安慰,又承认了他的惊恐猜测。

    而祂依旧保持着玩味的笑容,手中开始把玩起出现的新款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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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是一个身穿背带裤的管道工,正在不停顶着上方的砖块,突然,一个蘑菇的出现让祂嘴角更加上翘,仿佛游戏才是祂此时唯一的兴趣。

    “网瘾少年啊”。

    克伦斯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真的想告诉对方:

    “我还是喜欢那个桀骜不驯,又暴脾气的你,可以恢复一下吗”。

    但因为对方的身份,克伦斯还是将这句话又吞了回去,勉强保持着礼貌的态度,争取不骂娘。

    “如果按照你刚才所说,他们就等同于是你,那么我”。

    克伦斯猛的一顿,他有些不敢继续说下去,担忧听到那个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是的”。

    祂一边操控着游戏中的管道工,一边平淡的回答了克伦斯的问题。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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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坐不住的克伦斯突然从高背椅上站起,心底也是一阵翻腾。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心情,那感觉就比起被人把玩的木偶,更像是一只脏了就丢掉的袜子。

    “什么叫做你就是我,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怎么会一样,这绝对不可能”。

    克伦斯大声发泄着长久以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愤怒,甚至忘了祂的身份,克伦斯觉得这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一切的坚持,情绪变得崩溃。

    “难不成自己也会在30岁莫名其妙的死亡,不,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克伦斯不想接受这如同既定的命运,一种不甘的情绪在他的胸腔中燃烧,让他整个人的状况都有些不稳定,以往冷静的情绪也在无法抑制他的怒火。

    面对克伦斯充满愤怒,不甘的怒吼,祂并没有选择像刚才一样立刻回答,好似视若罔闻般将心绪都投入到了手中的游戏中。

    咖啡厅内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克伦斯急促喘着呼吸,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对方,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愤懑与不安。

    一秒,两秒,三秒……。

    克伦斯感觉此刻的时间变得异常缓慢和煎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猜想和念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等待。

    突然,随着手指快速按动游戏机上的按键,祂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般的笑意,游戏机中的管道工顺利通过了关卡,并且是零失误的完美通过。

    熟练将手中的游戏暂停存档,这时祂才露出了专心的状态,从桌子上端起那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富有磁性的嗓音给出了答案。

    “严格来说,你是我这一缕思维的容器,又或者载体,但你也是最特殊的一个,不同于那些失败者”。

    “容器,载体,我的特殊,失败者是在说那些30岁突然死亡的人吗”。

    克伦斯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原来自己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祂,只是一个被选中的可怜虫,但他仍旧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显然是在思索对方所说话的更多含义。

    金色的瞳孔中在克伦斯陷入思索之时闪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诡谲,耐心的说道:

    “你所听到的名字只是在历史中留下记忆的,其他的还有很多很多,他们有的是渔夫,小偷,商人,贵族,男仆……”。

    祂一连串说出了数十个从第三纪元末期演变到现在的职业,几乎包揽了所有的行业。

    甚至还出现了男宠,这是专门服务于某些权利的女性贵族,又或者特殊癖好的女性贵族所演变的特殊职业。

    “失败者的意思是他们永远都是普通人,而不是超凡者,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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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伦斯皱起了眉头,他陡然察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漏洞,随即反驳道:

    “不对,在漫长的历史中就算成为超凡者很难,但根据你所提及那些人的身份和地位,并不是困难的事情,而且第三纪元末期的超凡者数量要远远超过现在,他们不可能都是普通人,再或者你为什么不直接挑选超凡者,而是选择普通人”。

    祂抬头透过那片巨大的玻璃窗,看着远处的天空,表情中出现了遗憾之色:

    “呵呵,有趣的想法,哪怕只有几个幸运者,不,就算只有一个幸运者可以成为超凡者,我也不会到第五纪元的现在才出现,已经太迟了,太迟了”。

    “太迟了,和末日有关?”。

    它刻意忽略的问题让克伦斯眉头紧锁,只能先短暂压下,但也敏锐察觉出祂所指的是什么,并且将这位疯神试图探索星空,沟通星空关联了起来。

    “是的,在人类没有得到超凡媒介成为超凡者之前,我只能看着他们的日常,却什么也不能改变,通俗来讲,根据我现在的状态,只有获得那把名为超凡媒介的钥匙才可以和我沟通”。

    “那么他们不能成为超凡者,是不是有什么力量在无形中干涉”。

    克伦斯提出了自己的猜想,要知道凭借这些人在古老典礼中对他们的记载,成为超凡者简直不要太容易。

    祂略带欣赏的看了克伦斯一眼,随即一改之前的玩味,用低沉,沙哑,充满怨恨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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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这些人在即将成为超凡者,又或者接触到超凡者时,总有一只纤细的手掌在悄无声息影响着我,又或者他们,从而导致他们失去成为超凡者的机会”。

    话语一顿,祂好似失去表情管理般,从高背椅上径直站了起来,然后将手中的咖啡杯摔到了地上。

    咔嚓,一声脆响,打破了只有两人的空间,克伦斯心中一紧也随即起身,生怕这位疯神突然精神失常。

    褐色的咖啡洒了一地,那些黑褐色的液体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上蔓延开来,散发出一股醇香的味道。

    “菲蕾德斯蒂,你这个婊子,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感受我的强大,俯首称臣,跪在我的脚下**趾,让你所有的信徒们看到他们神灵最无能的一面………………”。

    一声声压抑的怒骂声从祂的喉咙发出,其中充斥着在长达几个纪元中对黑夜女神的愤怒。

    祂的背后也逐渐出现了一个没有眼白的巨大眼球,里面有无数金色的文字不停闪动,仿佛下一刻就会从中飞出,飞向祂的敌人。

    随着眼球的出现,周围被勾勒出的这家现代咖啡馆,也接着支离破碎,无尽的星空成为了主色调。

    对于眼前的惊变,克伦斯并没有表现出太过的诧异,毕竟这都是梦境,又或者幻觉,就算出现更为恐怖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耐心听着这位应该住疯人院的神灵,歇斯底里的怒骂声,克伦斯心里却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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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觉得有趣,毕竟自己成为黑夜女神的追随者,也不是自愿的,而是早有预料的谋划。

    如果换了任何一位黑夜信徒,此时早已按耐不住拔出左轮手枪,或者抡起板砖在其脑袋上开一个洞,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将他送到女神的国度,亲自祈求神灵的原谅。

    发泄了好一会,祂的愤怒逐渐收敛,又重新变得安静,星空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大概只有40平方。

    里面陈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床,两个衣柜,一张电脑桌,一个不大的手办柜。

    里面摆满了女性的人偶,只可惜它们此时无一不是缺胳膊断腿,好似被邻家的小朋友暴力摧残过。

    “这是我的房间”。

    克伦斯看着熟悉的环境愣了愣,数秒后才回忆起身处的环境。

    几个月的时间里,随着愈加适应了在那个世界的生活,克伦斯感觉自己正在逐渐忘掉以往不愿割舍的很多东西,并且对原本的房间有了陌生感,好似不在属于这里。

    哒,哒,克伦斯上前了两步。

    手掌轻轻在那台电脑前摩挲了两下,眼眸中泛起一抹无奈和复杂,这是他最值钱的一件物品,曾经省吃俭用几个月的时间才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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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伦斯依稀记起了当时的心情,在刚买到它时,甚至兴奋得一整晚都没睡觉,手指轻敲键盘时都不敢太用力,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将它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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