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梦（12）

    2022年11月6日

    12·和姐姐通话

    第二天早晨。

    我起床时，欣喜的发现屋里飘荡着久违的饭菜香味。

    走出卧室，桌上已经摆上了简单的饭菜。

    妈妈应该是起床时去晨跑过，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瑜伽裤，上身是白色的Ｔ恤，外罩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敞开着，头发被卷在头顶扎了一个丸子头，展示着自己完美的身材，充满着青春的气息，此刻正端着一碗盛的满满的菜汤朝桌子走去。

    妈妈小心翼翼的把汤碗放在桌上，立刻就缩回手，在空中摆了摆，嘴里嘟囔着：「烫死我了！」

    然后看了我一眼，温柔的笑了笑：「愣着干嘛？赶紧去洗漱，然后吃饭。」

    「哦哦！」

    我连忙应承道，匆匆走进卫生间，好久没看到妈妈这副打扮，我都看的有点呆了，经过一夜的休息，似乎妈妈的精神好了很多，并没有为昨天的事受影响。

    我边刷牙边思索该怎么和妈妈说姐姐的事。

    一周前，吴小瑜还抱着妈妈的手臂哭着撒娇，一周后就决绝的放弃这个家离开，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如何尽可能的委婉一些呢？我出来，妈妈已经自己端着碗吃起来了，很久没有和妈妈在家一起坐在桌前吃早饭了，我的心里居然萦绕着淡淡的幸福感。

    「手擦干！」

    妈妈瞥了我一眼还湿漉漉的手，皱了皱眉说道。

    「妈妈，你好久不回家，一回家就要这么严厉吗？」

    我毫不在意的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端起了碗。

    「真邋遢，看看你姐姐。」

    妈妈故作嫌弃的往边上靠了靠。

    这时妈妈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我瞄了一眼，沈蓉，沈阿姨打来的。

    妈妈面不改色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将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然后照常吃饭。

    我放下心来，笑着说道：「妈妈，你终于可以休息了。这几周你都没有回来，晚上我一个人住，都快吓死了！」

    「哪有那么夸张！」

    妈妈瞥了我一眼，「你也是十七八岁的男子汉了，家里又不会闹鬼。」

    「我想妈妈呀！」

    我大大方方的说道。

    「去去去，别这么肉麻！」

    妈妈夹了一一块排骨扔到我碗里，用充满威胁的语气说道：「现在妈妈有空了，某人再在家偷偷打游戏，哼哼！」

    「我在家，一直都有在好好学习的！妈妈，你可不许诬陷我！」

    我大声反抗。

    「得了吧，骗骗我就好了，别把你自己骗了！」

    妈妈撇撇嘴，不屑的说道，「一张试卷的一面可以看几个小时，你以为我是傻子呢？」

    「妈妈，你都知道啊！」

    我弱弱的说道。

    「你这些招数都是当年我们用剩下的！」

    妈妈得意的说道。

    「你们那时候也有游戏？」

    我问。

    「游戏是没有，但是有小说啊！」

    妈妈解释道。

    好久没有和妈妈有这么温馨的相处了，我心里甚是满足，如果姐姐也在就好啦！想到姐姐，我又叹了口气。

    「怎么，想你姐姐了呀？」

    妈妈一眼就看穿我的心事。

    「她也一周没回来了嘛！」

    我连忙说道，「你也很久不回家，我们一家好久都没这么吃过饭了。」

    妈妈沉默了一下，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充满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妈妈确实都太忙于工作了，忽略了你们的感受。」

    「没事啦！只要路某人以后能好好陪陪我，我还是能勉为其难的原谅路某人的！」

    我大大方方的说道。

    「呵！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妈妈瞬间收回了刚刚的歉意，在我的胳膊上轻轻的掐了一把。

    「正好你要高考，要不要干脆妈妈都不找工作了，专心陪你读书啊？」

    妈妈嗔怪的问。

    「好啊！」

    我当即猛的点头，不过心里却忽然冒起了一个词，陪读妈妈的性事，一部曾经看过的乱文，妈妈陪儿子读书，然后渐渐滚到床上去的故事。

    我偷偷看了一眼妈妈，又想到了之前妈妈醉酒的那一晚，脸上瞬间变得发烫，我只能赶紧把头埋在碗里。

    还好妈妈现在和沈阿姨决裂了，我也不用担心那一天晚上的秘密泄露了。

    「碗里有金子啊？」

    妈妈用筷子头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责怪道。

    我赶紧把头抬起来，迎面撞上妈妈的目光，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脸怎么这么红啊？」

    妈妈问。

    「没什么！」

    我赶紧答道，并转移话题：「妈妈，昨天爸爸来找我了！」

    「他来干什么？」

    妈妈的脸上顿生冷了下来。

    我顿了顿，看着妈妈，认真的说道：「妈妈，我知道你和爸爸的感情已经破裂了，要不你们还是离婚吧！」

    「是吴城让你说的！我早就说过，让他不要打扰孩子学习，他还……」

    妈妈说着就要去拿手机，似乎是准备打电话骂一顿爸爸。

    我赶紧按住妈妈的手，解释着：「妈妈，不是的！其实现在，你们都已经分居十几年了，虽然没有离婚，但和离婚有什么分别呢？」

    「我都快要上大学了，你已经不用担心我了！相反，如果你们离婚，彼此能获得解脱，我也会很开心的。」

    我尽可能的缓和着语气劝说。

    结果妈妈啪的一下，把碗筷摔在桌上，气呼呼的说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要飞了是吧！」

    「不是不是，哪能呢！哪怕我想飞，也一定会带上妈妈的。」

    我嬉皮笑脸的拍着胸脯保证。

    女人怎么感觉都不讲理呢？明明说的是爸爸，扯我干什么？「哼，没良心的小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妈妈斜着眼睛，瞅了我一眼。

    「我就是不签字，我们这种情况，他完全可以去法院起诉嘛！还能分我的家产！他稳赢的！」

    妈妈继续生着气。

    「妈妈，你又是何必呢？」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好啦！好啦！」

    妈妈摆摆手，端起饭碗继续吃饭，「既然你也不在意，那我签了就是了，免得人家的孩子生下来找不到地方上户口。」

    「嗯嗯，谢谢妈妈。」

    我松了口气，考虑着找个机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他们就可以去民政局去办离婚手续了。

    「谢我干什么？」

    妈妈歪着脑袋看向我，「要谢也是你爸谢我，你谢我，你哪一头的？」

    「我当然是妈妈这一头的！而且这辈子都是妈妈这一头的。」

    「哼，男人！」……吃完饭，我去房间看书复习，妈妈收拾完了厨房，居然难得的搬了把椅子坐到我旁边，看我做作业。

    我是准备偷偷在和骆馨商量一下的，看能不能再劝一下吴小瑜，要是她回心转意，我也就不用想着再怎么和妈妈说了，直接当一切都没发生就好了。

    结果妈妈直接坐到了我旁边。

    「看什么看？」

    妈妈撤下绑丸子头的发箍，黑发撒下了披在肩上，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瞅我的试卷，「你不是抱怨妈妈陪你太少了吗？现在妈妈来陪你做作业不好吗？」

    「妈～」

    我拖着长长的尾音叫道，委屈巴巴的看着妈妈，「你坐我旁边，我紧张啊！」

    「好啦好啦，嫌弃我就直说！什么紧张不紧张的，我是你妈唉！」

    妈妈绷着瓜子脸，不满的拖着椅子出去了。

    我瞄了一眼，妈妈已经回到了客厅看起了电视，这才拿起手机给骆馨发微信。

    我：「馨馨姐，姐姐在吗？」

    骆馨：「这忘恩负义的小妮子，请了假，跟她亲妈出去玩了，还不带我！／白眼」

    我：「哦！我给她打电话她一直不接，发微信她也一直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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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馨：「让你们一天的秀姐弟情深，现在姐姐没啦，哈哈哈！」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回道：「馨馨姐，我正伤心呢！」

    骆馨：「你伤心关我什么事，昨晚某人还骂我呢？」

    我：「实在对不起呀，我那时候太着急了！」

    骆馨：「算啦，本小姐已经大度的原谅你了。」

    我：「馨馨姐，什么时候可以让姐姐给我回个电话或者微信啊，我想好好劝劝她。」

    骆馨：「年轻人，有些东西你看上去失去了，但是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你身边，听过吗？」

    我：「？」

    骆馨：「你不懂就算啦！将来就懂了，不过你知道你姐姐很爱你和路阿姨就对了！」

    骆馨一直说的云山雾罩的，似乎姐姐是有其他原因才答应离开我们的，又不肯说明，我也只好干着急了。

    骆馨：「小瑜不愿意回家，你说我要是一个人去你家，你欢迎吗？」

    我低头瞅了瞅裤裆，当即回道：「当然欢迎呀！我也很想你的，馨馨姐！」

    骆馨：「／嫌弃，得了吧，男人都一个样。」

    我：「那馨馨姐什么时候来我家啊？」

    骆馨：「大概是我空虚寂寞冷的时候吧，姐姐就来找我的小情人了！」

    说完骆馨还挑逗的给我发了自己刚洗完澡时出浴的自怕，冒着热气的卫生间，骆馨湿漉漉的头发，手里拿着浴巾挡在胸前，可以清晰的看到骆馨姣好的面吞和白嫩的锁骨，和我印象中妖艳勾人的骆馨不同，这张照片居然给我了一种清纯的味道。

    好久没吃肉的我，瞬间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再朝某一处汇聚，顿时口干舌燥的。

    「啪！」

    一声拍门的声音，吓的我魂都掉了，妈妈此时叉着腰神气的站在我门口，顿时正在勃起的肉棒立马萎了下去。

    「妈妈，要是我阳痿了，就全是你的锅！」

    我心里暗暗想着，但是手上立马关掉和骆馨的聊天界面，把手机扔进书桌的抽屉里。

    「妈妈，你干嘛？」

    我幽怨的看着面前身材高挑的女人，说道。

    「哼哼，和妈妈坐在一起紧张！」

    妈妈似笑非笑的说道，「还说要学习呢？」

    「看你聊的起劲，是不是在和哪位小姑娘撩骚？」

    妈妈问道，「看不出来啊，老实了十几年的猪，也开始有拱人家白菜的心思了！」

    「妈妈，你瞎说什么呢！」

    我立刻找了个理由：「我是在和同学讨论问题呢！」

    妈妈弯下腰，手肘放在书桌上撑着自己的脑袋，凑到我跟前看着我：「你是不是觉得妈妈是傻子啊？」

    我闻着妈妈身上飘过来的幽香，感觉刚刚偃旗息鼓的肉棒又开始抬头了，连忙稳了稳心神，拿起笔记本一副要学习的样子。

    妈妈一把按住我的笔记本，得意的说道：「我在门口盯了你十几分钟了，和同学讨论问题会讨论到脸红？」

    「你把手机拿出来，给妈妈看看，妈妈就相信你！」

    「妈，要尊重孩子的隐私！」

    我直起腰，严肃的说道。

    「切，不敢就是不敢，扯什么隐私！你身上几根毛我都一清二楚！」

    妈妈撇了撇嘴，说了一句有点歧义的话。

    「妈妈就是想告诉你，妈妈不反对你叹恋爱，但是你都高三了，再过几个月，学校的学生就要分别了，这时候谈的恋爱是没什么结果的，还会影响学习。」

    「我知道了，妈妈，但是我真的没有谈恋爱。」

    我继续顽强的抗争。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但是可以告诉一下妈妈是哪家的姑娘吗？有照片给妈妈看看吗？妈妈看看自家的猪眼光怎么样？」

    妈妈越凑越近，一脸渴求八卦的神情。

    「我都没谈恋爱，哪有什么照片啊！」

    我摸着额头，苦恼的说道，「路秋染女士，麻烦你正经一点，不要打扰你家的猪学习。」

    「那就是暗恋了，暗恋啊，可是又伤身又伤心的！」

    妈妈起身叹了口气，板着脸唬我：「学习就专心学习，看什么手机！」

    「妈，你在这里，我更没法学习了！」

    我委委屈屈的说道。

    「好啦好啦，自己的猪已经开始嫌弃养猪的人了！」

    妈妈摆摆手拉上门离去。

    我等了一会，听到妈妈的脚步声走到客厅才长舒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手机。

    刚准备继续和骆馨聊会天。

    「哈！」

    房门猛的又被妈妈推开。

    「呵，呵呵，学习呢！」

    妈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拿在手里的手机。

    这个女人不沉迷自己的工作了，开始折腾起自己儿子来了，她走到客厅又悄悄咪咪的脱了鞋跑到我房间的门口蹲守。

    「妈～」

    我苦苦的哀求道。

    「唉，随你吧！某人不知道高三时间的宝贵，将来只有上本市的成人电大了！」

    妈妈拉上我的门，声音回荡在外面。

    「我就是想问问，我给你姐姐打电话发微信她为什么不接不回？」

    「她或许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吧！」

    我紧张的答道。

    我又缓了一会，确认妈妈没有再推门吓唬我的意思后，才放心的打开手机。

    可惜骆馨已经下线了，我忽然想起了和我约好今天下午见面的骆馨的亲生父亲，立刻登录了我的ｑｑ小号。

    ＴＭＤ，这个人已经发消息单方面取消了这次见面了，我一直没登录都没有收到消息，他已经去姐姐的学校去见姐姐去了。

    我在心底无力的骂了他几句，同时冒出另一个这些人会不会是人贩子的想法时，骆馨又回了我一条微信，打消了我的顾虑。

    「你姐姐回来了！」

    还配上了一张照片，姐姐被那个中年女人送回了宿舍，身上是全新的衣服，看上去都是昂贵的牌子货。

    「狗日的吴小瑜，狗还不嫌家贫呢，再说我们家也不贫啊！」

    我愤愤的骂了一句，但是也可以确认这两人应该就是当年抛弃姐姐的亲生父母了，心里也稍稍安了下来。

    「馨馨姐，可以劝姐姐给我打个电话吗？」

    「我试试吧！」

    过了一会，在吴小瑜无数次挂断我的电话后，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

    「姐？」

    我尝试的叫了一声。

    「嗯，小舟。」

    姐姐在那头，沉重的呼吸打在手机上，我这边听的很清楚。

    「为什么啊？姐姐，我和妈妈对你不好吗？」

    我无法压抑住情绪，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

    「小舟，对不起。我……我想……我是为了……」

    姐姐在那头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最后只能坚定的说道：「我会回来的！你相信我好吗？」

    「好吧！」

    我沉默了

    片刻，答应道。

    「姐姐，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是也不穷啊，你没有必要……」

    「狗逼吴小舟，你说什么呢？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呀？」

    姐姐听到我的话，瞬间暴脾气发作起来，狠狠的骂了我一句。

    「那你倒是为了什么嘛？别扯什么感情啊，抛弃了你那么多年，要说感情比我和妈妈深，我才不信呢！」

    我委屈的说道。

    「哎呀，你别问了！」

    姐姐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姐姐就问你，你相不相信姐姐？」

    「我当然信了！」

    我立马回道。

    「那不就得了！」

    吴小瑜说道，「还有，本小姐命令你，少跟骆馨那个小骚蹄子勾勾搭搭的。」

    「哼，一言不合就抛弃我们，现在还来管我，我才不听呢！」

    我哼哼唧唧的回着。

    「说不许就不许，她那副成天发骚的样子，最多给你当个情人，你这种情感小白可别陷进去了！」

    姐姐在那头凶巴巴的说道。

    「要你管！」

    我哼了一声。

    「吴小舟，你……」

    我听着姐姐在那头似乎是要生气的样子，连忙答应下来：「我知道啦，听你的就是了！」

    「这才差不多！」

    「本小姐要挂啦，我要学习去了！」

    「等等！」

    我忽然想到了妈妈，「你记得给妈妈打个电话啊，另外别惹妈妈生气。」

    我叮嘱着姐姐，顺便把昨天妈妈遭遇的危险简单的和她描述了一番。

    姐姐在那头沉默了一下，回道：「我知道了！」

    片刻，答应道。

    「姐姐，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是也不穷啊，你没有必要……」

    「狗逼吴小舟，你说什么呢？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呀？」

    姐姐听到我的话，瞬间暴脾气发作起来，狠狠的骂了我一句。

    「那你倒是为了什么嘛？别扯什么感情啊，抛弃了你那么多年，要说感情比我和妈妈深，我才不信呢！」

    我委屈的说道。

    「哎呀，你别问了！」

    姐姐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姐姐就问你，你相不相信姐姐？」

    「我当然信了！」

    我立马回道。

    「那不就得了！」

    吴小瑜说道，「还有，本小姐命令你，少跟骆馨那个小骚蹄子勾勾搭搭的。」

    「哼，一言不合就抛弃我们，现在还来管我，我才不听呢！」

    我哼哼唧唧的回着。

    「说不许就不许，她那副成天发骚的样子，最多给你当个情人，你这种情感小白可别陷进去了！」

    姐姐在那头凶巴巴的说道。

    「要你管！」

    我哼了一声。

    「吴小舟，你……」

    我听着姐姐在那头似乎是要生气的样子，连忙答应下来：「我知道啦，听你的就是了！」

    「这才差不多！」

    「本小姐要挂啦，我要学习去了！」

    「等等！」

    我忽然想到了妈妈，「你记得给妈妈打个电话啊，另外别惹妈妈生气。」

    我叮嘱着姐姐，顺便把昨天妈妈遭遇的危险简单的和她描述了一番。

    姐姐在那头沉默了一下，回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