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随身农场[天灾] 第5节
仅仅是一个夜晚，可江城却失去了上万条生命，一时之间，整座城市都沉浸在悲恸和哭号中。而北方更是一片惨状，在这一夜的最低气温直接达到了零下七十度，若有人窗户不幸被冰雹命中，在寒气入侵进室内的那一刹那，无数人在瞬间就从活生生的人冻成冰雕，只凝固住了最后一刻的惊恐面容。 为此，龙国政府发布防寒一级警报，气温紧急骤降，所有居民夜间严禁外出，必须紧闭门窗，做好防寒措施！ 同时政府还发布了一条消息，全国开始大迁徙，北方数城开始举城迁移，北方居民往南方开始转移，并由南方数个城市接受，重新规划大型城市群。而江城正在十个南方基地市名单当中。 与此同时，政府也正式推出了信用点结算系统，个人可以在信用系统上接取任务，完成一定工作时长后，即可得到相应信用点，而信用点可以用来在官方供应站里兑换限额以外的粮食、生活用品，也可以用来兑换新型防寒物资。 没错，面对天灾，龙国顶尖的科研人员加班加点地给出了最新型的防寒科技。 首先给出的是一种新型固体燃料。这是一种无醇生物油，巴掌大的一块燃料，却可以燃烧将近五个小时，燃烧火焰带来的热能可以辐射近三米的范围。可置于室内壁炉或烤火炉中点燃，也可以在户外露天处直接燃烧。 这种新型固体燃料可以说是在紧急时刻为人提供必备的热能，以等待救援到来。 接下来推出的是一款随身防寒服。防寒服由航天级的保温材料制成，内带微型空调，可以调节防寒服内温度，使人可以在零下五十度依然自如行走，完成户外工作。 这套防寒服也是如今龙国的室外工作人员标配。全国范围内，不少工作人员就是身穿防寒服，完成运输、电线检修，水管检修、医疗救援等民生工作，这才保证了如今大部分地区生活能够正常运转。 不过，对于这些新型防寒科技产品，官方并未给出购买渠道，只是呼吁全国居民积极相应各市安排，尽力配合，赚取信用点来兑换这些最新防寒科技产品。 顾念瞬间也就明白过来，看来这些宝贵的科技产品并不是可以轻易买到手的物资，恐怕官方有意让民众参与抗灾工作，完成相应贡献得到信用点，才可以兑换到这些防寒高科技物资。 公告的其他内容，则是官方呼吁全民都下载一个健身锻炼app，上面已经更新了一套由全国国术大师演练的健身国术，建议大家可以适当调低室内温度，例如零下五度、零下十度时，跟着视频打一套健身国术，并且官方建议时长为一个小时。最后官方还反复强调，如有余力，也可调整空调等取暖设备的发热功率，将室内温度调整为自身能适应的低温，进行锻炼，长期进行，可以有效增强人体防寒能力。 这个健身锻炼方法，看上去最没用，可官方却一直在反复强调。顾念这下确定，龙国官方也一定知晓了这次天灾带来的灵气。她飞速下载了健身锻炼app，看起了国术大师演练的视频。 不得不说，大师就是大师，一套国术打得是行云流水，身形如鹤，拳势如风，顾念跟着演练了一把，就隐隐约约感知到了灵气。 不过，比起她家祖传的呼吸术来说，这套国术的吸收效率就实在太低了。如果说这套国术能够吸收的寒能是涓涓细流，那运行顾家呼吸术可吸收的灵气便是滔滔江河。 看到这里，顾念便想起，之前镜离提醒她，寒潮也许会让水蓝星上的生物都发生进化，而一些源远流长的功夫说不定有奇效，让她抓紧锻炼。 看来，镜离恐怕也跟着他家练了和自家呼吸法类似的功夫，已经提前知道了天灾带来的灵气。顾念心想，在她的预知梦中，人类后来也出现了进化者，但进化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动物和植物，只能挣扎求生，而如今官方都已经公布了淬炼身体的基本法则，那是否后面的发生会和自己预知梦里不一样？ 顾念冥冥之中有了一种了悟，最难预测的就是人类自己的行动，也许天灾始终都会到来，水蓝星的环境会越变越极端，但人类的选择却有千万条，如果她能够在进化中抢占先机，说不定也能成为幸存者中的一员。 顾念给镜离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按镜离说的经常锻炼，最近感觉身体状态特别好，有时间当面聊一下。 顾念不想在手机消息里多说，这种隐秘的事情，还是当面聊的好，她相信镜离也能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镜离几乎是立刻回了消息，说他在亲戚家，过几天回来，嘱咐顾念这几天抓紧锻炼，他一回来就找她。 顾念给镜离回了个ok的手势，就又打开了江市的官方公告，这一则公告言简意赅，讲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江城已部分原有大型地下防空洞、地下储存仓库改建为防寒仓，政府呼吁本地防寒条件有限的居民，可以搬移到防寒仓里去集中居住，以节省电能、减轻供应负担。如在限定期间内搬入防寒仓，只要是本市居民，一律不收取居住费用。 第二件事，则是江城政府发布招工信息，由官方统一出借防寒工作服，招聘工作人员，主要工种有水电工人、建设工人、种植工人、运输工人、铲雪工等等，然而酬劳都表明由信用点结算，结算信用点可用于在江城官方供应点换取物资。 信用点结算系统引起了顾念的注意。如今江城能买到的物资已经非常有限，人们只能每日前往供应点购买定量的物资，不过好在这一部分物资从不涨价。若想再买其他东西，则只能在部分手里还有存货的大商家处购买，不过这一部分购买价格已经越来越高，如今购买一斤大米需要三千块龙国币！而在寒潮前，即使是国外进口的最贵的香米，也不过二十块钱一斤！ 纸币迅速贬值，古老的以物易物又再次兴起。大家更倾向于用米、油、肉、菜等进行互换。 顾念猜测，恐怕之后信用点结算系统，会成为购买物资的主流，毕竟最大的供应商，还是官方爸爸啊！ 第13章 零下五十度 防寒一级警报开始发布后，几乎是立刻，北方数城就开始了城市迁移计划。平城就在首批迁移计划当中。如今的平城，即使是白日，温度已经达到零下七十度。 顾念的大堂叔一家也从居委会收到了通知，要求大堂叔一家尽快提交搬迁人数。 现在全国风雪肆虐，火车极易脱轨，而飞机在风雪中能见度极低，这两项交通运输工具全部停运，只能使用改装后的雪地大巴车进行运输，轮胎全部换成加宽加强的橡胶履带，以保证车子在雪地中也可以正常行驶。 这样改装后的大巴车，一辆也不过可以载客80人，因此每个搬迁的车位都非常紧俏，许多人甚至高价从别人手里换一张车票，就想抓紧去南方，听说南方的气温比平城要高出至少 20来度。 正因为如此，这次南迁以自愿原则来安排，每户将迁移人数报给居委会，再由居委会统一传达迁移时间，每个人的随身行李也会做出重量规定，以方便迁移。 大堂叔家的屋子冷如冰窖。能源越来越紧张，市政府供应的水暖无法敞开供应，最多只能将屋子里的温度提高二十度上下。因此大堂叔一家三口都挤在主卧里，开了空调和两个小太阳，饶是这样，屋内的温度显示也就在零下十度左右徘徊。 大堂叔、大堂婶、儿子顾生生三人把厚衣服裹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可还是觉得冷得刺骨。 木桌上的电磁炉里，正在煮今天的早餐，炖萝卜白菜。如今的平城，平价物资限量供应，要想淘换一些好吃食，都得花高价去买。大堂叔抠门惯了，每日只让大堂婶去买政府限量供应的平价物资，坚决不肯高价买些吃的囤在家里。 顾生生一看吃的萝卜白菜，就哭闹起来：“又吃这些？我想吃肉！” 大堂叔把脸一沉，头一次没惯着顾生生的脾气：“不想吃就不吃！看你能饿多久！知道每个月光电费就得花多少钱吗！” 见哭闹无用，顾生生也心知今天只有这些东西吃，他只好端着碗，气呼呼地吃起来。 大堂婶小声说：“老公，我们要不迁移去南方吧？听说那边要暖和些不说，食物供应也比北方强。” 大堂叔也知道大堂婶说得有道理，可一想到要搬迁到南方，他就心如刀割，自己家的房子，还有从顾念那死丫头手里买下来的房子，可都在平城！若是去了南方，这房子可带不走哇！家里的现金如今也买不了多少东西，这一去南方，那不就毕生积蓄，全都没了？大堂叔越想越心痛，咬牙骂道：“去个屁！你也不想想，那南方也就比这边高个 20度20度的，顶什么用！去了还得睡大通铺，还不如在自己家里舒服。” 见大堂叔发怒，大堂婶也就不敢再多说。 大堂叔虎着一张脸，心里骂着这些想去南方的胆小鬼，他就不信了，这气温还能一直这样？ 总有一天，这气温会回升！到时候，他还能拿上拆迁款！大堂叔一辈子最自傲的，就是没有他占不到的便宜，他坚信这次也一样，不管是顾念，还是顾念那死鬼老爹，都只有让他吸血的命，但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这种愚蠢的自负，最终害得一家人饥寒交迫地死在了平城。 ------------------------------------- 气温不会一直这样。 顾念在厨房里一边做法一边想。这场寒潮，最终会伴随着一场极致美丽又极度危险的冰雾，将水蓝星带到零下一百度的极度深寒。而这也是顾念心中的最大危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准备的这些东西能不能扛过这场寒潮。 不过不提以后的危机，眼下顾念在别墅里是过得舒舒服服。江城的气温处于零下五十度，顾念打开了整个别墅一层的地暖，利用别墅的太阳能和风力发电系统来进行供电，整个屋子里的气温一直烧到了零上二十度，舒适如春。如今的江城，不仅开始严格限制每户的用电量，电费也涨到了原来的五倍不止，不少人家都过得苦不堪言，只好一家子集中在一个房间里过，要是人少还好，人多是真的受折磨。顾念只能庆幸自己一开始就砸了一笔钱来改装别墅，如今才有这自给自足、不用限电的好日子过。 顾念早餐吃的红烧牛肉面。爽滑的面条煮好捞出，浇上一勺炖牛肉的汤汁，再整整齐齐码上一堆肥瘦相间的大块牛腩，然后铺上焯熟的鲜绿菠菜，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吃过早饭，顾念去往了健身房。她拉开窗帘，让屋外的阳光照进来，开始了晨练。 她在别墅一层里留出了一个健身房，在末世来临之际，体能必须经常锻炼。 顾念坐在蒲团上，她的呼吸时而粗重，时而清浅，时而急促，时而缓慢，仔细去听她的呼吸声，甚至会让人血气翻涌，只觉得心头说不出的难受。微不可察的寒气顺着呼吸溢入她的身体，顾念只觉得精神越来越饱满，浑身都舒展开来，就犹如浸泡在温泉中一般通畅。她的皮肤表面也缓缓出汗，从身体深处带出污垢来。 大约一个小时候，顾念心里突然了悟，今天的呼吸术似乎只能练到这里，她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她睁开眼睛，从蒲团上起身，匆匆忙忙去了浴室洗澡。自从她在空气中发现寒能以后，她家祖传的呼吸术就果真有了功效，每次练完后，顾念身上都会从毛孔里流出许多泥垢，就好像传说中的脱胎换骨一般，顾念日益觉得自己骨骼轻盈，眉目间隐隐有神光流传，与之伴随的则是她不断突破的力量和眼力。 旁边放着两个六十斤重的哑铃，顾念轻轻松松双手提起，犹如提矿泉水一般容易。而本来有些许近视的她，只要凝神细看，百米开外的事物就犹如安装了望远镜一般，在眼前纤毫可见。靠墙而立的还有一个室内单杠，顾念双手一拉单杠，整个人向上提起，将单杠拉到了腹部时弓腿一跃，顿时轻巧地站在了单杠上。 顾念之前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做到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她甚至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这样练下去，说不定自己有一天会和超人一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摇摇头，顾念甩开这个奇怪的想法，去卧室换了一身厚实衣物，又拿帽子和围巾把头脸都遮住，只留出两个眼睛，从农场里摘取的新鲜蔬菜全部装进背篓里，她打算出去一趟。 顾念开车去了超市。这家大超市现在是附近小区的物资供应点，即使再冷，附近居民也必须每日过来购买限量物资，也因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超市的地下停车场，突然兴起了一个小集市，大家自发地聚集在这里，彼此交换所需的物品。 顾念便直奔这小集市而来。她找了个最里面的空位，铺开一层塑料纸，把背篓里面的蔬菜在上面摆开，又在旁边支起了一个纸牌子，上面写着“换取中药材或者药种。” 她摆开的蔬菜鲜翠欲滴，水灵灵的一看就惹人食指大动，这在如今可是稀罕东西。要知道，限量供应的物资里一般也就是萝卜、土豆这些容易储存的蔬菜，像顾念正在卖的菠菜、小白菜、花菜都是稀罕东西，要么就拿信用点去官方换，要么就花大价钱四处淘换，何况顾念摆出来的这些菜还长得这么新鲜。 要说现在大家最羡慕的，就是那些阳台有花盆，或者院子里有地的人家了，可以自己种种菜，虽说十棵里也就能活个一两棵，可那也是口吃的不是？看来这姑娘家里就能种菜了，搞不好还得有个温室，才能种出这么好的菜来。 他们当然不知道，顾念直接有一个农场空间，种出来的菜若是不拿出来卖，都要放坏了。 当下就有好几个人走上前来，要跟顾念商量交换，虽说他们拿出的不是中药，不过顾念也换了一些新鲜肉类，还有一些她喜欢的零食，毕竟她当初储存的都是一些肉罐头，至于其他的她就不需要了，只得婉言拒绝。 顾念等了一会儿，还真的等到了一个家里开中药店的中年男子，他问清楚顾念要求，匆匆茫茫回家取了药材和种子过来，一口气把顾念剩下的菜都给换走。 这段时间以来，顾念经常这样过来摆摊，她淘换来了不少中药，御寒汤里用到的中药材已经全部到手。想到以后农场厨房说不准还需要别的中药，顾念干脆把其他常见中药和种子都全部换了一批。反正她的蔬菜是紧俏货，现在要换点东西很容易。 见带来的菜都已经换完，顾念便离开了集市，开着车又去了防寒仓。 顾念大学时念的是工科，对于电路维修也都擅长，因此她在江城app报了一个电工的工作，最后被安排到在防寒仓供电室值班，因为不用在外面抢修电路，这份工作倒也清闲，相应的每天也只有20信用点的工资，不像一些外出维修的水电工，工资都是 200信用点起。 不过顾念并不缺用信用点兑换的物资，她只不过是想存点信用点，以备不时之需。 第14章 鼠灾 江城如今投入全城所有人力，冒着严寒改建了六个防寒仓，用来接受迁移过来的北方居民，同时也对江城居民开放，每家都有免费的防寒仓入住名额。 顾念工作的地方是江城的3号防寒仓。这个防寒仓是用过去的防空洞改造而成，放眼过去是上千平米的空地，如今紧紧密密地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双层架子床，每十个架子床用布帘子遮挡一下，算是隔成一个区域，在这里居住，实在没有任何隐私。 顾念小心地从这些架子床中间走过，往后面的供电室走去。她注意到，昨天还是空置的一片区域，如今正有好几十个人在其中整理随身行李。其中有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男人一直在骂骂咧咧嫌弃这里的环境太差，旁边的女人则反唇相讥，说家里的老房都快冷死了，电费也交不起，在这里至少不用冻死。 这样子的家庭，顾念最近在防寒仓见到了很多。江城一些老楼房和少数平房本来防寒性就差，电路又老化，无法大规模供电，很多住在老楼和平房里的居民干脆搬到了防寒仓里来住。防寒仓对于本地居民有免费入住的名额，而且全天供应电暖，不过这居住条件实在太差，但凡家里还能支撑的江城居民，都不愿意搬进来。 不过随着气温越来越低，搬进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到了后面，防寒仓的入住名额甚至会一票难求。顾念暗想。她正抬脚往供电室走去，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防寒仓内却突然听见“滋啦滋啦”的响声，挂着的电灯忽明忽亮，裸露在外的电线炸起了火花，紧接着电灯“啪”地一声灭掉，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不好，电线肯定是短路了。顾念心里一沉，在如今，电路一出问题必须立刻抢修，时间一长，供暖肯定会出问题。人群惊呼一片，顾念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往供电室匆匆赶去。 在半路上她遇见了电工队的队长老陈，老陈手里拿着个强光手电筒，两人都知道电路短路，必须抓紧维修，也不多说，一起往供电室走去。 进了供电室，门口正站着今天值班的小黄，小黄见他二人过来，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说道：“估计是电路箱的问题！我这儿正在找手电呢，得把箱子打开看看。” 老陈闻言，带着小黄和顾念往供电室走去。老陈在后面照明，小黄拿出钥匙打开供电箱，灯光下，供电箱的后面咬了一个大洞，里面赫然是一只电得焦黑的老鼠！原来是老鼠钻进了高压电箱，因为老鼠自身电阻小，在高压电路里一导电，立刻被高压电电死不说，电压箱也立刻短路。 小黄气得就想破口大骂，这该死的老鼠，这锁上的供电箱都得咬出洞来，这下好，钻进来害得电路短路，又要折腾！这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有人抽凉气的声音，小黄条件反射地往上一看，只见电路箱上面，密密麻麻站着数十只老鼠，而这些老鼠个个都有一尺半长，眼睛里冒着红光，身上长毛一直拖到地上，看着反而像个怪模怪样的兔子！ “小心！”顾念惊呼道。 这些变异老鼠滋吱吱怪叫着，朝小黄扑了过去！小黄一时根本顾不得反应，顿时被老鼠撕咬下皮肉来，而那只老鼠竟然迅速把人肉咀嚼进嘴里。血腥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老鼠们更加疯狂地攻击起来！ 顾念眼疾手快，见小黄还在发愣，赶紧一把把他拉开，顺手抄起旁边的铲子就朝扑过来的鼠群拍过去，她这次出手是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没想到一铲子下去，直接把领头的老鼠拍到了墙上，鲜血在墙上溅起，那老鼠眼看着就要断气了。 老陈和小黄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觉得羞愧起来，没想到顾念一个女孩都这么勇敢，赶紧都抄起身边的家伙对付起老鼠来，好在这是个电工房，里面放着不少工具。可没想到这老鼠不仅个头大，动作也十分灵活，只对着人裸露在外的手脚攻击，小黄和老陈二人左支右绌，一时竟然奈何不得这些老鼠，甚至时不时传来痛呼。而另一边，顾念手里的铲子却犹如长了眼睛一般，一铲子一个，被她打中的老鼠至少也去了半条命。 忙乱的脚步声响起，身后的门里又冲进来几个人，是赶过来的保安，这些保安都配有电击棍，电击棍一击中老鼠，老鼠顿时惨叫起来，他们的加入迅速灭杀这十来只老鼠，也掩盖了顾念的异样。 房间里的老鼠终于被解决掉，受伤最重的小黄被扶到一边简单包扎，老陈也受了轻伤，顾念让他二人休息，而且老陈还要赶紧联系上级报备情况，顾念索性一个人打着手电赶紧抢修，终于恢复了供电，电灯也重新照亮了室内。 这个时候大家才看清楚室内的惨状。这些老鼠个头大不说，也十分疯狂凶残，不被杀死就会一直不断攻击，流出的鲜血溅满了供电室，几人在平日里何曾见过这种样子？保安队长硬着头皮找来几双胶皮手套，让大家一人套两层手套，把老鼠的尸体先用垃圾袋子装起来。 顾念心中一动，主动提出来帮忙，她趁机翻找着老鼠的尸体，终于，在一只体型最大的老鼠尸体里隐约闪过一道亮光，顾念忍着恶心，伸进去掏摸一会儿，手里突然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她赶紧拿纸包住，塞到了自己的裤兜里。 趁大家收拾房间的空档，顾念小心翼翼翻找着老鼠的尸体，最后一共找到了五颗这样的晶体。 这个时候也终于有人匆匆赶到，来的是3号防寒仓的管理负责人，还有三个穿白大褂的人。其中一个白大褂赶紧去给小黄和老陈处理伤口，原来是个医生，而另外两个白大褂却走到了墙角的垃圾袋，直奔老鼠而去。 看来这三个白大褂不是一路的。 那两个人没有去看伤者，一看就是为这些老鼠而来。两人拿出手套、防护镜和口罩戴上，用长长的镊子翻动老鼠的尸体，小声交谈，顾念凝神细听，只听见“变异”、“回去研究”这些只言片语。紧接着，那两个人用专门的器具收起了老鼠的尸体，带着离开了。这两个人走时，防寒仓负责人把他们一路送到了门口，语气和神态都十分客气。 小黄的伤势严重，直接被医生带去了医院，老陈也要回去养伤，负责人给他俩都放了假，一看旁边顾念竟然毫发无损，活蹦乱跳，但也不好区别对待，就手一挥，让顾念回去休息三天再来上班。至于供电室，负责人再调别的人过来值班。 顾念求之不得，开车回到了自己家中。坐在自家明亮的灯光下，身体陷入软软的沙发中，顾念才开始仔细想起这老鼠的事情来。她当时去做电工，不过是攒点信用点，可没想到这份普通的工作都危机四伏。若不是今天顾念手边正好有一把铲子，在一群老鼠扑过来及时用铲子将鼠群拍开，恐怕当时所有人身上都得挂彩。 顾念自己清楚，她之所以能一下子拍飞那些老鼠，是因为这段时间习练呼吸术，她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吸收了许多灵气，力量、视力和反应速度都快了很多，否则今日之事决计不会如此简单结束。 看来在这末世之中，危机重重，顾念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她又想起今天最后带走那些变异老鼠的白大褂，又是什么组织？是做研究的科研所吗？说不定这变异动物早已经出现了，远远不止自己遇见这一起。 顾念若有所思，而这时候她的手机滴了一声，她打开一看，是镜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