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炮灰知青只想当咸鱼 第257节
当他看到门匾上书写着“派出所”时，他心下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他没有被带到京市公安局而是被带到附近的派出所，自己所犯的事应该不大。 可顾爱国是万万没想到，人家几个公安不仅仅要定他“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的罪，还要他交代其他犯罪事实。 他哪有什么犯罪的事实啊！他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民群众，怎么可能会有子虚乌有的犯罪事实。 顾爱国是坚决不会交代所谓的犯罪“事实”，傻子才会给自己编造犯罪事实。 顾爱国面对着严肃的公安同志，连连喊冤，恨不得指天发誓，自己比窦娥还要冤！ 看到这一幕的公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誓要让顾爱国认清形势。 可就在这时，他们的队长将他们拉到了一旁偷偷跟他们交代了，顾爱国所犯的事太小了，不必在这人身上浪费太多精力。 如果要定他更大的罪，只能循循善诱之，将顾爱国引诱到他们的语言陷阱之中，切不可动用私刑。 李大荣主要是怕顾爱国在公安局出了事，季竟棠会彻查，到时候自己也会遭殃。 可顾爱国却鸡贼得很，公安们设下的语言陷阱，他压根儿就没往下跳，不过片刻，他就察觉到了这群公安对他怀有深深的恶意。 顾爱国心下惶恐，更是不敢多言，恨不得用针缝上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一直等李大荣回家之际，他都紧咬牙关，不敢松懈下来，吐露不该说的话。 留在派出所值夜班的几个公安吃饱喝足后坐在办公室闲谈之时无意中说起了顾爱国，众人脑海中浮现出他激烈喊冤的模样，心里越发气愤不已。 顾爱国那一副喊冤叫屈的模样，俨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一刻，这几个公安愤怒冲昏了头脑，早已忘记了他们队长的交代，纷纷拿起棍子，将顾爱国从关押室里提了出来，扔到了审讯室之中。 顾爱国被推倒在地时，回头看着一个个公安手中提着的木棍，整个人都懵了。 草！看这几个公安的这架势，是想让他有一个难忘的夜晚啊！ 顾爱国仰着脑袋，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吞了吞口水。小声询问道：“几位公安同志，有什么事咱好好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身材瘦高的公安手持棍子往墙壁上砸了下去，凶神恶煞道：“给老子好好交代你犯的事，一条一条地给老子把罪行列出来，要不老子废了你！” “我真不知道啊！我什么事也没做啊！我就是被冤枉的！”顾爱国除了喊冤还是喊冤。 几个公安的视线往顾爱国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顾爱国是不是冤枉的，他们不感兴趣，他们只知道这人是他们的队长特别关注的，要不然队长的媳妇一来找他，他就带队出门把顾爱国给抓了回来。 既然是队长特别关照的，他们就想着早点撬开顾爱国的嘴。 瘦高的公安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了顾爱国的面前，抬起脚就往顾爱国的肚子上狠狠地踹了过去。 顾爱国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连连后退，身体撞上了墙壁上。 他的肚子在这一刻犹如被人用铁锤重重一敲，痛得他靠着墙壁滑了下来，捂着肚子趴在地面上打滚。 他万万没想到在京市内的派出所，居然会发生动用私刑、屈打成招之事。 他可是进出过好几个公安局了，在惠港县县公安局里，他也没见过王勇志他们对犯罪分子动用私刑的。 他这么个清清白白的小老百姓竟然要被公安屈打成招了！ 而这里还是京市的派出所！ 一个黑胖的公安握着棍子走到了顾爱国身边，举起棍子就往顾爱国的后背上抽了过去。 “赶紧交代你的犯罪事实，省得受皮肉之苦。”黑胖的公安往顾爱国的脚上一踹。 顾爱国被打得浑身发颤，喉咙里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 “我根本就没犯罪，要交代什么犯罪事实！”顾爱国痛得直不起腰来，只能继续趴在地上，连动都不能动。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艰难地开口：“你们这是动用私刑，屈打成招！这是犯罪！知法犯法！” “我犯你大爷的！”黑胖的公安对着顾爱国的后背又是猛地一踹，恶狠狠道，“呸！进了派出所那就是老子说的算！你算哪根葱，还敢说老子犯法！犯你十八代祖宗！” 顾爱国转过头满眼通红，愤恨地看着这几个公安。 他的视线在审讯室的几个公安的脸上一一扫了过去，将他们的脸记在了心里。 他低下了头，心里默念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出去了，就告诉他大哥！ “你那什么眼神！”瘦高的公安举着棍子朝着顾爱国的脑袋上挥了过去。 顾爱国的余光瞥到了这一幕，眉眼间尽是惊恐，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滚，躲过了这一棍子。 他刚庆幸自己逃过这一棍子，黑胖的公安手中的棍子已经落在了顾爱国华侨大腿上了。 “啊啊啊——”顾爱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他的脸一下子就刷白了，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顾爱国捂着大腿在地上打着滚儿，龇牙咧嘴地嘶吼着。 瘦高的公安走到走到顾爱国的面前，再次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往他后背上砸了下去。 “噗——” 顾爱国全身抖了下，嘴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像是一朵朵梅花似的，喷在了发黄的墙壁上和灰不溜秋的地面上。 他整个人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他的意识慢慢涣散，眼睛无力地支撑着，渐渐地合上了。 在他要昏不昏之际，耳畔回荡着高瘦公安和矮胖公安的对话。 “哧——这么快就顶不住了！其他人可比他坚持的时间更久！胖子，去看下他的情况，可别打死了，要不然不好跟队长交代！” “怕什么！之前打死了人都糊弄过去了，现在怕什么！大不了再对外声称他发病不就得了！” “少废话！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全国上下都在严打呢！可别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出岔子怕什么！咱队长的表姐夫可是季竟棠季司令！好了好了！别瞪我了！我去看了，这小子还有气！” “算他命大死不了！要不然咱派出所再出人命，那真是晦气！对了，去准备一份口供，他就是死了，也是畏罪自杀！” “嘿！给他定个什么罪？” “看他脸蛋这么好看，就给他定个耍流氓吧！就写他去女厕偷窥女同志上厕所，又去女澡堂看女同志洗澡！” …… 顾爱国迷迷糊糊中听到这些话，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他心里忍不住把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恨不得跳起来把他们大卸八块。 不过他伤得很重，根本无法动弹，连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了。 下一刻，他就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第470章 噩梦 在顾爱国被公安同志带走后，顾爱军逼迫着自己狠下心来，不上前追去，只想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他从临时摄影师手中拿回了相机，又给临时乐队发了钱后，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住处，告诉大家顾爱国被抓走的消息。 谷麦芽猛地听到顾爱国被抓的事，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儿就要摔下去，幸好李大红眼疾手快，在谷麦芽倒下之前扶住了她。 “爱国他……”谷麦芽嘴唇不断地颤抖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顾爱军。 顾爱军见谷麦芽身体摇晃，忍不住拍了自己的脑袋，他怎么就把顾爱国被抓的事直接告诉给了谷麦芽，她还怀着身孕呢！ 顾爱军当下十分后悔，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安慰道：“他应该没什么大事，他也就是带着老头子出去逛街，闹出来的动静有点大了，影响到周边的人生活了，被请到公安局了解下情况。他这事顶了天的，明天就能被放出来了，你们别担心！” 谷麦芽和李大红听到顾爱军的解释，心下一松，偷偷地舒了一口气。 李大红冲着顾爱军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爱军啊，既然崽崽没什么事，那你就不会先瞒着麦芽啊？没看见她怀了三个娃吗？这要出了事可咋整！” 谷麦芽挥了挥手，扯了扯嘴角：“我现在没事了！爱国没事我就放心了。”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偷偷地瞄了一眼顾爱军，小声地询问道：“大哥，爱国进了派出所，会不会在档案上留下污点？对政审有影响吗？” 谷麦芽想到了未来她的娃或者她娃的娃要是想考军校或者想考公务员，却因为顾爱国今天进公安局的事受了影响，她会忍不住拿着大砍刀追着顾爱国砍。 顾爱军眯着眼睛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有影响！” 得到顾爱军的肯定后，谷麦芽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只不过到了晚上睡觉之际，谷麦芽心里却极其不安。 “噗通噗通……” 寂静的夜里，谷麦芽心跳得特别厉害，那一声声剧烈心跳声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尤为清晰。 她缓缓地捂住了胸口，总觉得这个时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难道是爱国出了事？”现在也就只有顾爱国没有在她身边，谷麦芽心里寻思着，会不会是他出了事？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了门边，想开门去找顾爱军再次确认下顾爱国的事，可她的手才放到门上便不动了。 她想到了顾爱军说的话，安慰着自己应该相信大哥，况且现在都已经深更半夜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他，便又回到了床上去。 这一晚，谷麦芽睡得异常不踏实，她大半个晚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到了顾爱国判了刑，被人押送到刑场等待砍头。 壮硕的刽子手一手握着大砍刀， 一手举着一碗白酒往嘴里灌去。 他将大砍刀举起，嘴对着大砍刀喷出了一大口的白酒。 “午时已到，行刑——” 随着监刑官的抛下火签，刽子手举起了大砍刀，对着顾爱国的脖子砍了下去。 “啊——” 谷麦芽惊恐地惨叫了一声，人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的脸色极为苍白，脸上布满了细汗，捂着胸口大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猛拍着胸口嘟囔道：“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顾爱国今天要是回来了，我非得扒了他的皮，害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她偏过头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瞧，外面朦朦胧胧一片，太阳还未出来将光明带到人间。 不过她也睡不着了，便换了衣服往屋外走去。 “麦芽，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太阳都还没出来呢，你再去睡会儿！”李大红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听到谷麦芽开门的声音循声望了过去。 谷麦芽摇了摇头，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大娘，我睡不着，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李大红听到谷麦芽如此一说，她心里一个咯噔，小心翼翼地问道：“麦芽，你做了什么噩梦？” 她昨晚也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都是顾爱国小时候遭受顾西山虐待的场面，她一个晚上都在忙着拦顾西山，可却怎么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