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历史小说 - 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在线阅读 - 第180章

第180章

    潜台词是,你是吗?

    主动找上门的谢逐桥是打不倒的,就算许延声下床就翻脸也没关系,何况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句嘲讽。

    谢逐桥对着许延声怀里的顶流眨了眨眼,能收买一个算一个:“你招助理,我来应聘,干什么都可以。”

    许延声兴趣来了,玩味的眼神扫过去,问:“干你行不行。”

    谢逐桥:“......”

    许延声问的一本正经,导致谢逐桥思考的也很认真,他们之间最早的体位分配来源于谢逐桥垂死挣扎下给许延声的选择题,选择权在许延声身上,所以谢逐桥压了下来。

    这辈子谢逐桥从来没有能给许延声选择的机会,而许延声连谢逐桥这个人都不稀罕,又怎么会考虑这个问题。

    此情此景,谢逐桥咽了咽口水,终于感受到了死到临头贞洁不保的“绝望”,他根本没有想过拒绝许延声,犹豫的几秒钟只是在心疼他的屁股。

    片刻后,谢逐桥坚毅地点头:“可以。”

    ·

    许延声没想到谢逐桥会玩这么大,他只是开玩笑。

    事已至此,他只好承认:“我骗你的。”

    谢逐桥的表情看起来没怎么变,眼睛里的光倏然暗了,像被许延声抱上床又踹下去的顶流,回望他的眼神充满了失落和乖顺,千言万语下什么都没有说。

    对顶流而言,只要许延声在就可以了,在哪里都没有关系;而对谢逐桥来说,只要许延声活着就可以了,他奢望着想要更多,又在被许延声无情踢回原地的时候告诉自己要知足。

    嘴角挂着牵强的笑,谢逐桥说:“哪天认真了告诉我。”

    许延声打量着他,像是在判断话里的真假,小桥公主的眼睛会说话,看着墙壁也能深情的眼神让粉丝为之心动,许延声早就不上当了,又忍不住撇开眼:“认真了也可以找别人。”

    “不能先找我吗?”谢逐桥问。

    许延声说:“顶流都不吃自己拉过的屎。”

    办公室开着窗,高层的风很大,在窗旁呼呼的刮,谢逐桥沉默又冷静地凝视着许延声的脸:“错的是我,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天亮的许延声很绝情,他没被酒精和黑暗里的脆弱迷惑,根本不给谢逐桥接近的机会,冷漠又理智:“能说话就说,不能说话就走,你在这里和我花言巧语,当我好骗?”

    许延声从来没有好骗过,对任何人都谈不上信任的人怎么会被人骗。谢逐桥知道许延声曾经无条件迁就他的原因,只是觉得他可怜而已,一个可怜虫可怜着另一个可怜虫。

    可笑的是那个被可怜的人因为迟钝懂得太晚了,他固执己见,在原地停留得太久,回头才知道许延声早就已经走了,并且没打算回头。

    “我是认真的,”拍戏三年就能红的谢逐桥在许延声这里找不到正确表达自己内心的方式,他演技很好,在许延声面前却始终不会,口笨拙舌,除了一双眼睛会看人,其他什么都不会,“想在你这里工作。”

    许延声觉得没意思,随口递了张表格让谢逐桥填,顶流从他怀里跳下来,觉得谢逐桥的味道熟悉似的,来来回回在他脚边嗅。

    谢逐桥正坐在沙发上填资料,低头瞥到顶流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许延声在刷手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注意,谢逐桥于是把顶流抱起来,在怀里摸摸脑袋摸摸毛。

    许延声早就看见了,人的闲事都不想管,何况是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着傻狗和他亲爹团圆。

    谢逐桥填完,双手把资料递到许延声面前,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许延声接过来看了,面试的资料许延声好像第一次见,谢逐桥填的都是些普通资料,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流程是什么?许延声边看边想,还有些提问吧?问问对方未来的梦想是什么,但面试的人是谢逐桥,许延声一点都不想知道。

    谢逐桥静静地等着,期望许延声会说些什么,然而许延声垂着眼,一副看睡着的模样,谢逐桥咳嗽了声。

    “......”许延声忍着想瞪他的心,说:“我们公司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谢逐桥笑他不讲道理:“别公报私仇。”

    许延声也反应过来了,正色道:“确实不合适。”

    “那你告诉我哪里不合适?”谢逐桥问。

    许延声哪里知道。谢逐桥的资料哪哪都挺好,不高不低的学历,出色的相貌,工作经历是在娱乐圈待了好几年,对公司的期望是希望可以成为老板娘。

    许延声:“......”

    许延声招聘谢逐桥的消息不胫而走,谢逐桥前脚才被赶到工作岗位上许延声后脚就收到蒋行止的消息。

    药不能停:老板,咱们不能徇私啊!!!

    noise:如果是你告诉谢逐桥我要找人的事,就自觉给我滚蛋。

    “......”当然是蒋行止说的,在关于许延声的事情上,蒋行止已经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叛徒,事实上谢逐桥就在他身边,他也拦不住对方知道。

    许延声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种在做梦的感觉,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是头一回,谢逐桥在他公司里坐着,许延声转头就能看见他。

    这种感觉形容不来,有点像他昨晚接到冯景和的电话,今早接到徐啸信的电话一样,很奇异,但似乎并不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