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最后的祈愿祭-跌落
圣城深处的地底之下，破碎、混乱，在这充斥着光元素的地下深处，‘光’的祭祀之间、‘光’的封印之间。 无数的洞口照进些微的天光，使得此处不那么的昏暗。 微光之下，一道充满机械感的游侠身影对着眼前身着復古纯白鎧甲的男子说道： “你先上吧！麦德尔，为了拖延‘光’，我几乎是耗尽了魔力，目前需要恢復。” 虽然说起来很可耻，但库亚是真的要没有魔力了，与其胡乱衝上去捣乱自杀，那还不如先躲起来恢復魔力，再伺机而动。 “我知道了！……进攻姿态！” 麦德尔费了几秒的时间才将自身转换为进攻姿态，荆棘、扎根、白锁、衝击…… 这些神具技都需要一一咏念出来，为了能够在战斗之时能够迅速的使用神具技，练习时时常舌头打结。 也幸好‘光’正自顾不暇，麦德尔能够看到，光线团正一点一点的被染黑，库亚说这是奈菈米正在拼命的结果。 可就算他想快起来也没办法，需要时间啊！ 神具技的咏念真的没办法去除吗？麦德尔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而师父也不止一次地不断提醒着，这是与神具共鸣引出力量所必须的行为。 是说施展魔法也有这样的需求呢，虽然库亚说这是加深记忆加快施法的一种办法，但库亚自己魔法名也都取得很随性啊…… “【衝击】！破城流星锤！” 在这不算大的地下空间里，一个足足有一间房子大小的佈满尖刺的光球在麦德尔的操控下直直地衝向‘光’所在的位置。 碰！ “欸？” 很直接，也很出乎意料的，‘光’完全没有任何闪躲或反击，硬生生的就被麦德尔的流星锤重重的打进另一边的墙壁上。 明明不久前被当作食物玩弄的记忆依旧歷歷在目，可眼前这原本完全感受不到胜利机会的强敌就这么的被轻易打飞，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实感。 『呃啊啊！！该死的…食粮！！』 这时极大量的光元素从流星锤之后喷发而出，就在麦德尔还以为这是‘光’的反击时，他听到了哀嚎。 『光！我的光！！我为了比肩天光而积蓄的光啊啊啊啊！！！』 尖叫、哀嚎，完全不復先前犹如优雅食客的那番语气，反而不断的嘶吼、咆哮，完全是失去了理性和控制的野兽。 此番情境，麦德尔或许不知道，可库亚完全知道，这是那些跌落位格之人身上必然会发生的现象。 当时还在魔法之城时，做为优秀风纪官候补的库亚经常去那些禁忌研究的现场处理，而现场很容易碰到那些因禁忌研究而将自己搞崩了的研究人员，他们就很容易触发位格跌落的情况。 而如今‘光’喷涌这些独特的恶魔元素的景象，就是积蓄在牠体内的能量在跌落的那一刻彻底倾洩而出的景象。 这是世界为了保护那些因各种因素而跌落了位格的生命所拥有的规则，可失去力量的空虚感远比死亡还更加令人难受。 至于麦德尔的生命力？神明造物嘛！多神奇都没问题。 只是库亚没想到，奈菈米竟然这么给力，竟然直接将‘光’从超凡位格顶端给拉下至非凡位格。 看着胸口延伸出一条黑线依旧连接着光的奈菈米，库亚由衷的感到佩服。 果然敢将生命当作筹码的人都是狠人，一发力就是把敌人拉下当前位格，麦德尔做的只不过是打破平衡而已。 或许先前直接命中的热流爆弹也有造成些许效果吧。 『呀啊啊啊啊啊！！！』 ‘光’依旧在歇斯底里的尖叫，属于牠的恶魔元素不断的喷涌，大量带有虚幻、梦境等特性的变种光元素充斥着地下，甚至穿透了土层，蔓延到了地面。 霎时间，无数光线从地下併发而出，整个圣城宛如圣域降临，那些力量不足的人们纷纷受到元素的影响，直接倒地酣睡起来。 睡去的人们无法发现，他们纷纷都有一丝生命力顺着光线逆流而去。 而疯人与教会依旧清醒的活跃着，可他们同样没有发现，被‘光’打上标记的他们生命力正迅速的流失。 地面，正在陷入沉眠与狂欢。 “桀哈哈哈！你们这些该死的冒险者！ “可恶！这突然的怎么就想睡了！老子可是持续活跃三天三夜都不会疲惫的人啊！！” “无信者，应当受罚！” “撑着点！就只是普通的睡意而已！不是无法阻挡！” …… 圣城之中，隐密的冒险者据点。 此处，同样陷入了些微的混乱，可在大会长的镇压下，没有出现任何的乱子。 甚至在老人的指示下，快速的动了起来。 救援、调查、检测，总有专门应对各个场面的冒险者出动。 “会长，已经确认了，是七百年前在圣国这检测过的，一闪而逝的天外元素，光晕之恶魔，寄生到了圣者前辈的遗物上了。” 而在地面併发出光芒之时，老人就让人检测这些元素，而得出结果的速度，还比不上老人自己翻书，这让老人略有些失望。 “你这检测的也太慢了，看看脚边的光，模糊、朦胧，用眼睛看都知道符合记载的特点，你还在这抱着仪器检测。 人家古老世家的在外遗子都跑下去试着吞噬牠了。” “古老…吞噬……会长！你是说！” “嘘，即便这片土地不再有神明关注，但人多眼杂，一个不小心传到某个神明那里，他可就要遭殃了。 这点那位圣女小姐倒是做得不错，在祈愿祭的最后一个月，她到处找人发佈委託，倒是将他们给隐藏起来了。” “可如此大的动静，当他们出来的时候就不会显眼吗？” “所以才说那位圣女小姐做得不错，以生命作为斩杀深藏于光中的武器，如此一来就算神明那边找过来，也不好太过肆无忌惮。 毕竟她可是，愿意为了神圣主神的信仰而拼命的圣女大人呢！” “这种话他们会信吗？” “不信也得信，谁让他们那边的环境就是如此，即便是一位死去已久的主神，其当今圣女也不是他们可以冒犯的。 除非是神明亲自降临，可哪来的神明间得慌亲自跑来处理这事。” …… 地面大乱，可依旧影响不到地底深处，光元素依旧在喷涌，可光元素的量不再有最初那时，渐渐的，喷涌速度慢了下来。 与之同时，浓郁的变种光元素近乎填满了这处地下空间，营造了一种独特的环境，带动了…… 麦德尔的肉体非凡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