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攻击者篇 第十五章 只要一句话 5

    「我一直都很认真，特别是对居神、对孩子们的未来，这时的我一定是认真的。」

    「那么，你就要听我说一句话了，现在在你眼前的我，也不是本尊。即便你现在把我抓起来，事情也不会有所解决，搞不好还会变得更严重。」

    「如果是这点小事，我已经派人前往搜索了。虽然不知道你的本尊这次冒用谁的身分，来躲过划分区域的结界搜索，不过只要你还在居神岛的一天，你就逃不过我们的追查。京，ra计画之后，你已经无所遁形了，哪里也去不了，所以就别在垂死挣扎，乖乖死出来！」

    「我真的已经无所遁形了啊？我现在才知道，那你们为何还找不到我？维纳斯还在这里，我能用这个孩子即时确认我本尊的状况。」

    黑真随即看过去，在场那个唯一没看过的活泼少女。看样子，理事会也是京实现野心踏板之一这个情报也是准确无误，早在利昂娜亲自联络他们黑羽家之后，她就打听到类似的传闻了。

    不需要亲眼见到，她就可以相信这个情报的真偽，而现在……她终于亲眼见到了。这只会让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是非得消灭的存在。

    「京，还记得我一上来和你说了什么吗？」

    「原来那不是用来证明当年教会会长也是我扮演的证据吗？」

    无视京的意见，黑真只想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事物说：

    「在新世代与旧世代魔法区分开来之后，你似乎还以校长的名义自创了一个词啊。」

    魔性化——似乎是这么说的。

    「那次的arms计画之所以能那么顺利，不是因为火山爆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而是由于神诗明日叶过分滥用魔力。」

    直到刚才一直是主角的某人，没有对此表示什么，而是利用突然成为配角的机会，光明正大偷听他们的对话。毕竟当时他也是参与者之一，所以也想知道当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没有看到的。

    「其实，魔法师不断消耗魔力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即便製造魔力的源头是我们的生命力，用多了顶多精疲力竭。」

    不只是京，道彦也在耐心听取着。这对他来说果然是很重要的话题。

    「倒不如说，为何用多就会有生命危险，甚至走火入魔。确实，生命力与魔力绑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没有对方就不行的生命共同体关係。然而，对我们魔法师来说，其实魔力就是体内的水分，可以补充也可以消耗，当然也有因为缺乏而出现口渴、中暑或是脱水的状况。」

    黑真继续娓娓道来，因为在场还有许多不知情的人，她会特地长篇大论，就是说给那些人听。

    「如果还是不信，接下来我提出的观点，可以直接证明我说的是不是对的——要是魔力用多了，就是在赌命，那魔力这种东西应该就不会恢復。」

    生命会有死亡的一天，就是因为走过的时间就拿不回来，然而魔力却能透过休息一段时间来恢復，由此可知虽然魔力与生命力绑在一起，却也不是无时无刻都得当作一对。

    「京，你到底是抱持怎样的居心？那时候，竟然想试探到底，把神诗明日叶逼入绝境，彻底引发她体内那股足足有两人份的魔力。」

    「要是明日叶体内真的有两人份的魔力，要让她走火入魔，一定会比平时更加把劲吧。但是，像这样的实验你们也不是只有做过一次，虽然每次死伤与衝突不见得一样，不过要是针对对象是明日叶，肯定会比平时费力，那样成本也未免太高了，明明要的只有创造arms这个结果……所以，看来真的就像你说的一样啊。」

    黑真选择等道彦说完：

    「黑羽家的当家，三年前那次其实另有所图。」

    这下你明白了吧？当时事件的参与人——她不会把话说开，因为她要说的也不是这个。

    「京，你原先就打算在那次计画投入神诗明日叶吧。虽然我们名门一直有在用学生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不过谁也没办法预测未来的事情，而且当我们名门都一致同意计画内容，就不得变更了，因为……早在那时我们全都是共犯，要是轻举妄动会被当作下一个长斑家处理掉，你还真不是普通会算啊，将我们名门利用彻底。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第5位也如期诞生了，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了吧？你原本就只打算用神诗明日叶而已对吧？」

    你想拿她来做什么？

    「就是我们看到那样，失控然后激发那股未知的力量吧。」

    「等等，黑羽家，就算明日叶会将魔力全都用尽，为什么还会陷入那种走火入魔的状态？你刚刚也说了吧，魔力用尽也不会缩短寿命，那在到极限之前，就会先体力不支倒地了吧。」

    「所以，我才会在接受你们的交易之后，准备好充足的证据，过来和京核对彼此的答案啊。」

    这个少年提出的问题不是毫无意义，正好有助于现况的发展，安抚好道彦后，黑真顺势再把话题拉回来：

    「然后，再和你们现在的对话做比对，这下就算我不需要亲耳听你说出当年的真相，我也已经能猜到你先前打的如意算盘了。」

    「……」

    「因为鬼泽家的小鬼被阿克夏选上了，所以你想透过那股魔力，来唤醒阿克夏，最好能够一口气毁掉你最厌恶的魔法师这个系统。不过，要是还是拿不下居神也没关係，反正动手的不是你，你也没有损失，神诗明日叶会代替你付出这次行动的代价。虽然魔性化的尽头是精疲力尽，不过在这个疯狂的过程之中，会持续地对身体造成伤害，所以他们才有办法发挥比平时更巨大的力量，那真的是用生命换来的。」

    再加上他们从ra计画得知眼前的男子，既不是神谷京本人，使用的也是其他人的脸，像这样大胆的猜测也是可行了吧。

    「对于一个根本不想活的人来说，无论是ra计画或三年前伊夫列特火山事件的失控，应该都只是死前上供的供品，称不上什么问题，最好是闹得越大越好。」

    他们眼前的男子，虽然是魔法师出身，却因为厌恶魔法师这个体制，打算从可以动手的地方下手，彻底清除，而他第一个抹去的就是他自己，儘管不是他自愿的，却也让他获得更多被称作勇气的憎恨，觉得这么做是有理、合理的。

    现在在他们面前的，不是神谷京，而是对魔法师这个体制恨之入骨、失望透顶的某人。

    「不管是当年、ra计画，还是现在……到头来都无法顺利啊。就因为我不是阿克夏，还是这才是阿克夏的意思？因为我被望月驱逐了，失去所有与望月有关的一切，成了谁也认不得的别人，所以阿克夏也不会眷顾我了……？」

    明明是无比气馁的丧气话，不知为何黑真却感觉不到在他们面前的男子，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觉悟吧。」

    毫无慈悲的建议，当场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