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历史小说 - 大佬被迫种田后真香了在线阅读 - 第265章

第265章

    “我给你回礼?”多年不见胡话张口就来,蒋辽无语看他,“我送的,我怎么不知道。”

    廉长林目光清幽看着他,不说话让他自己猜。

    他送给自己的东西并不少。

    除了那天在街上买的一大堆,家里时不时能搜刮出他特意给自己藏起来的东西。

    蒋辽送他的,实物说来无非就两样。

    “你说狼牙?”蒋辽问他。

    “不是吗?”廉长林低头靠近,压着眉眼,气息扑到他脸上。

    这架势,自己要敢回个不字他指不定又得疯一次,蒋辽:“……是吧。”

    廉长林这下满意了,敛起身上进逼的气势,卸了力靠在他身上。

    不过没安静多久又跟他算起旧账,闷声道:“你不给我回信。”

    商队过来北疆,蒋辽确实没托他们给廉长林带过信,不过……

    “每次信上就几个字,指望我回你什么。”蒋辽瞥眼看他,然后催道,“起来。”

    廉长林窝着不动。

    外面的队伍应该都已经走出去了,蒋辽现在再不想离开,也不能丢下商队由着两人这样耗在这里。

    他抬手抓上廉长林后领要把他拎开,被他反手钳住手腕。

    廉长林刚要开口,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副将,该出发了。”外面的人提醒道。

    好不容易见到蒋辽,廉长林是一刻也不想离开,但军营还有要事,他不能走开太久。

    他松开蒋辽站起来,伸手替他整理被自己弄乱的衣襟,然后取出身上的令牌。

    “蒋辽,不住王府。”

    “去南门内呈锦街的府邸。”

    廉长林眉目冷肃带属下离开,马不停蹄赶去军营,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上。

    蒋辽站在楼上望了片刻,收回视线转身下楼。

    商队跟在王府马车后面,远处的队尾正走过街角,杨六留下看着马。

    刚才廉长林从客栈快步走出来,听着身边的人汇报,眼里闪过的肃杀看的人不由得生畏胆寒。

    杨六以前在镇上见过他,完全没认出来是他,现在看到蒋辽,才想起来,这竟然是长盛斋的小老板。

    蒋辽走过来,杨六不再惊叹廉长林的变化,牵马过去给他,跟上商队。

    “对了,药呢,在哪里?”萧留回到府上就问起,一路上他心思都在那两车药上。

    “这边。”蒋辽领他过去,让人摊开覆盖在上面的草梗,露出里面的箱子。

    身后的随从走上前打开前面的箱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药瓶,都是既难寻又见效快的疗伤药。

    萧留神色激动,这些东西可都是将士们的救命药。他合上箱子,回头命令手下小心卸下来,然后吩咐府上备宴招待商队。

    吃完饭天色已经晚了,蒋辽交代完商队,走出院落。

    想到廉长林在客栈时异常坚持,他脚步不停,带着令牌驱马赶去南门内的呈锦街。

    廉长林只让他过去,却没跟他说是哪座府邸,蒋辽到了这边才知道,他为什么不担心自己找不对地方。

    这边只有一座府邸,占地广阔,位置极佳。

    望向高门上的牌匾,蒋辽有些许恍神,挪开视线牵马走去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见到他时神色愣停了下,睁着老态的眼睛看过来,似乎是在辨认什么。

    蒋辽刚要取出令牌,他就回头推开门,没有询问直接迎他进去,喊下人过来牵马。

    他一条腿受过伤,行走有些不便,蒋辽放慢脚步跟他进去。

    “我是府上的管事,这会儿下人都在院里忙着,”老钟说道,“我先让后厨做些吃的,给您送过来。”

    管事像是知道他,应该是廉长林跟他提过,蒋辽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

    廉长林今天走的匆忙,并且是直接赶去城外,他不可能有时间交代府上。

    蒋辽收起思绪回道:“不用麻烦,我已经吃过了,今晚就是过来看看。”

    老钟听完面色踌躇,想劝道什么,最后只回道:“那您要是想吃东西了,随时吩咐我们。”

    然后领他往院里进去,边说道:“军中事务繁忙,廉将军很少回府上,每次回来经常待在书房,您要是觉着无聊,可以随老奴过去看看。”

    蒋辽点点头:“有劳了。”

    偌大的府邸,一路进去往里走深了蒋辽才看到些走动的佣人。

    转进走廊前去书房,外面庭院口走出来几名年轻女子,说笑间看到他时纷纷停下,对他颔首行礼后继续走出去。

    看她们的衣着打扮,并不像是做事的佣人。

    能在这儿说笑打闹,难道是府上的女眷?

    蒋辽心下微顿,回头跟上管事。

    书房宽敞,架上的书籍很多,其余摆设都中规中矩,蒋辽眼睛看了一圈,视线落到置在窗边的木雕玉器上。

    书房里这些摆件,很多都不是廉长林会喜欢的,摆放的都挺随意不过倒没撤下去。

    “下人都在外边侯着,您有事随时吩咐,那老奴就先下去了。”老钟请示完退出去带上门。

    管事的意思,他可以随意使用这里的东西,蒋辽不由得更奇怪了。

    置在案桌底下的箱篓里放着不平齐的纸张,看着像是用过的,他抬步走过去。

    底下的纸张都沾满笔墨,只有最上面的一张铺着白,字就写了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