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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撇撇嘴，程昊辉抬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的样子叫道：“镜子，你要是心情不好记得来找我啊。”

    “快滚！”曹冉扭头对著程昊辉吼了一句，程昊辉就对他做鬼脸。

    “婉菲，我们送你回家。”

    方婉菲抬起头看看曹冉，又看看用一种蔑视的眼光看著她的李靖，开口道：“曹冉，你送我就好了。”

    方婉菲很不想看到李靖，他那个眼神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似乎把她当成了敌人一般。

    “还是我们一起送你走吧。要是曹冉回去晚了，惠姨又会说他的。”李靖对著方婉菲说道，语气有些凉。

    如果不是曹冉来找他，李靖才不愿意把时间都浪费在送方婉菲回家的路上。

    三个人走出校门，站在公交车站牌前时，正好也看到了等车回家的程昊辉。“镜子，咱俩回家吧，你就别跟著曹狗蛋走了。”程昊辉勾著李靖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结果程昊辉的话才说完，曹冉就照著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在外面敢再叫我一声小名试试，看我怎麽削你！”

    程昊辉揉著头，道：“你真霸道。”

    见曹冉又要来揍他，程昊辉立马怂了，躲在李靖身後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怂货。”被曹冉骂了，程昊辉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你别总骂耗子，他又没说什麽。”李靖心里头隐隐地觉得，只要跟程昊辉凑一起，并且让曹冉看到程昊辉站在自己身边，就能让曹冉生气或者吃醋。

    曹冉哼了一声，一伸手就把李靖拽了过来，搂著他的脖子把他圈在自己怀里。

    这下，程昊辉连个躲避物都没了，怯怯的瞅一眼曹冉，发现他正跟李靖说话没空搭理自己，才放心的吁了口气。曹冉这人啊，就是太霸道，对李靖比对女朋友还好。

    呃……比对女朋友还好？

    程昊辉微微扭头看向方婉菲，女孩儿站在一边，看著曹冉的眼神都有点可怜，脸上还有风干的泪痕，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还真是让人充满保护欲啊。

    方婉菲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看著自己，於是转个头想看看是谁，没想到就跟程昊辉的眼神对上了。

    两个人都有一点尴尬，收回视线，程昊辉往李靖身边站了站，方婉菲也往後退了一小步。

    刚抬起头想继续看著曹冉时，就听到李靖的声音。“曹冉，我冷。”曹冉什麽话都没说，直接把李靖往自己身後推，帮他挡著点风。

    今天的风大，还呼呼地叫，跟鬼叫似的。李靖站在曹冉身後，两只手分别插在曹冉的衣服口袋里，微微偏著头看了一眼方婉菲，眼神都带著挑衅。

    看在方婉菲眼里，似乎是在告诉她，曹冉是属於李靖的，只有李靖才能得到曹冉全部的宠爱。

    这样的感觉让方婉菲皱起了眉头，不管关系多好多铁的哥们兄弟，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啊。曹冉那些动作，如果说是对女朋友，那真是再正当不过了，但对兄弟，是不是不太合适？

    方婉菲还小，她还不能完全的弄明白这复杂的关系。

    四个人站在这等车，程昊辉回家的车先到了，於是跟曹冉和李靖挥挥手就上车走了。曹冉扭头看了一眼方婉菲，看她低著头没什麽存在感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不忍心。

    虽说分手的时候挺干脆，也没有多伤心，但心里头还是会因为方婉菲的眼泪，而有所不忍。

    但既然已经分手了，曹冉就不会再回去招惹人家，所以他就是这麽站著等车，看了两眼方婉菲就把视线转回来了。

    李靖看看曹冉，再转头看看方婉菲，嘴角勾了勾。

    三个人终於等到车时，已经是在程昊辉坐车回家又过了半个小时後的事情了。方婉菲坐在椅子上，曹冉和李靖就站在她身侧，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曹冉看著车窗外的太阳缓缓西下，觉得这阳光也有那麽几分应景，就像他的爱情那样，开始时轰轰烈烈，可现在也结束了。曹冉不免叹息，不过初恋嘛，没几个是有完美结局的。

    …… ……

    当所有学生在步入高三後，才知道真正的紧张是什麽样子的。窗外的知了发出扰人的声音，可也没有阻止讲台上老师的口沫横飞。

    曹冉转著手里的笔，一手托著腮帮子一副慵懒的架势。

    高二後，分了文理班，李靖在苦恼去文科班还是理科班的时候，曹建明给了他建议，说让他去文科班，说他的综合成绩都很好，但语文更好，去念文科班更适合他。

    不过曹冉就去了理科班，他只有数理化好，语文……不提也罢。

    上了高三後，尤其是临近高考的这後几个月以来，曹冉和李靖回到家，写完作业就到夜里两三点了，睡不了几个锺头又要爬起来。

    於是曹冉的眼睛底下总是有一片乌青，看著李靖心里挺心疼的。

    老师在讲台上继续讲重点，曹冉偷偷打了个哈欠，天气太热也没有学习的劲头了。至於老师所讲得重点，他回家自己也可以复习，不用听老师讲也行。

    但谁让他还得等李靖呢，就当打发时间了吧。

    晚上6点吃晚饭，总共也就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曹冉和李靖包括程昊辉都不回家了，光等车就要十几分锺，还没到家呢就又开始上课了。

    曹冉收拾了一下东西，拿著钱包就去文科班找李靖，顺道在另一个理科班门前抓到程昊辉。

    说来也巧，分班後李靖就和方婉菲还有邱娜同班。每次上课和下课时都会路过她们两个人的桌子，要说没感觉那就是骗人的，在心里，李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靖儿！走吧，我们吃饭去。”曹冉在门口叫著正收拾东西的李靖，然後就被两道炙热的眼神洗礼了。

    曹冉也没想到会这麽巧啊，李靖能跟方婉菲和邱娜同班，导致每次他过来都能受到这样的眼神关注。刚开始曹冉挺尴尬的，慢慢的习惯了就无所谓了。

    “曹冉，正好我也要去吃饭，咱们一起吧？”邱娜性格泼辣也主动，跟冉惠的性格倒是有几分相像。但就是因为性格像，曹冉对她才没什麽想法的。

    “我们这麽多男的一起，你就一个女孩儿，不太合适。”曹冉对著邱娜说完，伸手拽住了李靖的手，三个人就转身走了。

    邱娜在曹冉的身後狠狠瞪了一眼，从另一侧楼梯下去了。方婉菲等人都走了，她才从教室里出来。想著刚才曹冉和李靖手拉手的样子，还是觉得奇怪。

    学校外面有些小摊子，都是卖一些吃的，正好让这些高三生们解决了一顿晚饭。

    程昊辉从那边买了三个肉夹馍过来，这边李靖和曹冉就买了一些麻辣烫，跟程昊辉一起回学校里吃饭。一个肉夹馍，加上几串蔬菜，晚饭就是这麽对付过去的。

    “我好想念我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