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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当喝多了说的胡话吧。

    

权当喝多了说的胡话吧。



    温子越出院后一直在联系季情恬,打她的手机一直是无人接通的状态。

    查所有她以往频繁去的地方,派人蹲着点。得不到消息的情急之下,他甚至还找人跟踪了贺舟。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季情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何痕迹都不留下。

    咳咳季情恬有意压低声音,小声的咳着。贺舟皱了皱眉,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后搭到了她的肩上。

    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嗅到新鲜的空气了,季情恬贪婪的呼吸着。

    她一通电话打给温子越,温子越便安排了这地方。他回应她,不论是什么事,都要见到她人再说。

    贺舟推开这家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咖啡店门,季情恬立刻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这地方倒像是温子越会挑的,像他,温润、淡雅。

    门口处摆放着两盆一人高的绿植,刚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季情恬松了松拧着的眉头,也不咳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温子越即刻转过头,面上的期待与激动还没收住,贺舟便搂着季情恬的肩膀缓缓走来。

    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后,贺舟还替季情恬盖了盖外套。而季情恬就这样乖乖的坐着,也不抵触贺舟的接触。

    三个人的沉默,还是贺舟先打破的。

    你最近应该挺忙的吧?怎么这大半夜的还有空约着别人的女人出来喝咖啡?

    贺舟对温子越,还是存有底火。他真是将自己这一生的忍耐力都用在这一刻,才克制住没有在揍温子越一顿。

    话音刚落,他便握了握季情恬的手。触感凉凉的,他便握的更紧了。

    贺舟这番不对味的话,温子越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最近他那家酒店三番四次有人闹事,次次都要整出一些小事故。

    压根也不难猜,这会是谁弄出的乱子。贺舟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他最是了解。

    不过温子越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更加在乎的是,季情恬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但这个问题,似乎也有了答案。

    借着昏黄柔和的灯光,温子越看出了季情恬消瘦与憔悴。那一巴掌就能捏住的小脸,现在又小了一圈。

    原本就尖尖的下巴,变得更尖了。

    因为太想她了,温子越就这样不知满足的看着她。

    咳季情恬再度咳了起来,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担忧的神色。

    温子越刚想要开口关心,却被贺舟抢先了一步。贺舟凑近了过去,顺了顺季情恬的背。肩上的外套快要滑落,他又眼疾手快的裹了回去。

    你这咳嗽咳了多久了?怎么好像一直在咳

    咳咳咳咳几几天了吧没事可能可能还有咳有点炎症。

    说没事是假的,季情恬觉得自己的肺子都要咳出来了。

    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明明感冒与发烧都好了个完全,为什么这咳嗽就止不住。

    满肚子关心和思念的话,就这样生生的咽了回去。温子越甚至猜到了,季情恬想要和他说些什么。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喜欢上她。

    好像也不太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再后来,他就快要忘记她,她又毫无预兆的闯进他的世界。

    服务员端了两小杯咖啡摆上桌,很显然,温子越没有预判到贺舟的那一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边咖啡,还冒着热乎气。这杯是他替季情恬点的,服务员摆放有误。

    温子越将这杯咖啡推向了季情恬的面前,并说道这杯是给你点的,喝这杯吧。

    只是还未等那杯咖啡推到季情恬的面前,贺舟便猛地拿起季情恬面前那杯咖啡,向温子越的手背浇去。

    还好温子越的手躲得快,不然也要被这滚烫的液体烫出层层水泡。

    该说清楚呢就赶紧说清楚了,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我们还不睡觉?

    贺舟真是压不住这股邪火,眼见温子越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拿刀把他这双手给剁了。

    温温子越那天晚上的事你把它忘了吧。看着气氛越发不对劲,季情恬急忙开口。

    这是今夜季情恬到来后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一句话,将温子越七上八下的心,彻底击碎。

    连一点渣渣,都不剩了。

    他逼你?像是不死心般,温子越追问了一句。

    见季情恬没有立即作答,温子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后,吼出声。你是不是怕他?你到底怕他什么?

    这一拍,倒是有些惊扰了季情恬。她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贺舟这一大喇叭刺疼了耳膜。

    贺舟没好气的站起身,比温子越更洪亮的拍了下桌子,随后手指他骂道。

    温子越,你,你妈,你爸,你全家,有几斤几两你拎的清一些,真想跟我硬碰硬,你他妈也不是这块料。

    趁我还打算给你留点情面,你最好快点给老子滚蛋!别让我把你整死在这!

    季情恬也跟着贺舟站起身,去拉他那只指着温子越的手。你别咳别说了温子越没有谁逼我我也不怕谁咳咳

    我就是想和你说清楚关于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你就当荒唐了吧。

    好不容易完完整整的说完了一句话,她情绪一激动,便想要咳喘个不停。

    听到季情恬这番话,贺舟的火气还算消下去了些。他怒视着温子越,眼神像一把填满了子弹的枪,想要把他打成筛子。

    温子越缓缓的站起了身,两手把着桌子的边缘,向前倾了倾,将季情恬的面部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是,是真心话。所以如果我让你误会什么了,那很抱歉。

    温子越狠狠的捏着桌子的边缘,骨关节正在一点点的泛白。

    那你对我呢?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季情恬皱了皱眉,肺部的不适已经让她不想要再多开口说话。可对于这个问题,她没办法略过。

    她神色认真的看着温子越,一字一句,清楚的回答道。

    没有,我真的没有喜欢过你。

    温子越恍惚了一下,随后苦笑阵阵。

    好真的特别好,那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呢?全部都是骗我的,是吗?

    什么话?我都不记得了权当喝多了说的胡话吧。

    季情恬拽了拽贺舟的外套,将外套与自己贴的更紧密了一些。

    她总觉得身体在一波又一波的泛冷,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找一个暖炉钻进去烤烤。

    温子越嗤笑出声,再没有哪一刻,会让他觉得这么挫败,这么不堪。

    胡话?喝多了?呵呵呵我特么真是个傻逼!

    他顷刻间红了眼眶,那些与季情恬相处过的时光,不停在脑海翻阅。

    温子越砸碎了桌上的那个空杯,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他不敢再多待一会儿了,怕这不争气的眼泪决堤。

    季情恬淡淡的叹了口气,忽的眼前一黑,她一个没站稳,倒在了贺舟的身上。

    只是下一秒,她便立刻恢复了意识。贺舟扶了她一下,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觉有些烫。

    你发烧了?怎么额头这么烫?

    季情恬自己也抬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明明已经退了几天的烧,居然又烧起来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