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和趙妍的第一次牽手

    中午一放學，黃一鳴等到教室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教室準備去辦公室找林芝，可剛走了幾步，就看到趙妍俏生生的在大樹下看著自己，似乎是已經等了自己好久了。

    黃一鳴又驚又喜趕緊走了過去說道：「趙老師，您怎麼在這兒呢？」

    「行了，現在沒人，就別這麼客氣了。」趙妍嫣然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說道，「我想去逛街，你陪我一起去吧。」

    「啊，這個」黃一鳴卻露出為難之色，要是之前聽到趙妍的要求，黃一鳴肯定會興奮的暈過去，可是他已經答應林芝中午要去找她親熱，沒想到趙妍居然會主動和自己約會。

    「你有事嗎？還是著急回家啊？」趙妍看黃一鳴猶豫，語氣不快的說道，「那算了，我找別人陪我去吧。」

    看到趙妍扭身欲走，黃一鳴有些著急了，這麼好的機會自己可不能錯過，趕緊攔著趙妍的去路說道：「趙老師，我去。?」這一瞬間黃一鳴做出了抉擇，先陪趙妍去逛街，然後回來再去和林芝解釋。

    「這還差不多。??我們走吧。?」趙妍展顏一笑，一雙美目顧盼生輝，身上雖然只是樸素無華的打扮，卻依然豔光四射，不愧是學校芳國魁首。

    兩人並肩走到校門跟前，一對初中生正列隊向外走去，看到身材高挑的趙妍都紛紛投過好奇的目光，門房裏走出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笑著說道：「趙老師，下班啦，這個是」目光落到趙妍身邊的黃一鳴身上有些疑惑，黃一鳴個頭高大，將近一米八，比趙妍還要高差不多十級公分，兩人在一起倒像是一對情侶，只不過趙妍好像已經結婚了。

    「哦，王大爺，這是我表弟黃一鳴。」趙妍微微一笑，很自然的拉起了黃一鳴的手，和門房大爺介紹著自己和黃一鳴的關係，用這種方式潛移默化的讓學校裏的人習慣自己和黃一鳴接近的事實。

    黃一鳴被趙妍的溫熱滑膩的手抓著，心頓時砰砰跳了起來，手指僵硬的動彈不得，被趙妍突然的動作給驚呆了，這可是自己認識趙妍以後，趙妍第一次主動和自己的身體發生親密接觸。

    「哦是你表弟啊，小夥子怪不得長的這麼帥。?」王大爺呵呵笑著點點頭，目光在黃一鳴和趙妍身上來回掃著，心想這表姐弟個頭都很高，男的帥氣女的漂亮，還真像是一家人。

    「王大爺，再見。」趙妍親熱的拉著黃一鳴的手走出校園，看到周圍男生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黃一鳴忽然有些飄飄然起來，忽然覺得自己要是真的有這個一個漂亮性感的表姐也不錯，每天在學校裏走兩圈簡直太拉風了。

    可惜走出學校大門沒多遠，趙妍就鬆開了抓著黃一鳴的手，看到黃一鳴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微微一笑說道：「黃一鳴，你不要多想，我剛才不過是在外人面前演戲，我事先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們只能是朋友。?」

    黃一鳴也早知道趙妍肯定會這麼說，不過心裏卻腹誹起來，既然你非要和我保持距離，幹嘛還要拉著我去逛街，佔用了自己和林芝的親熱時間。

    似乎是猜到了黃一鳴的想法，趙妍繼續說道：「黃一鳴，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你的喜歡有多深呢，你是真的喜歡我呢，還是和揚成那些人一樣，只是想和我上床？依我看，你和揚成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吧。??」

    聽到趙妍的話，黃一鳴臉色漲紅，似乎受到侮辱一樣憤憤不平的說道：「趙老師，我和揚成不一樣，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勉強你做不願意的事情，你這麼說我不公平。??」

    「好吧，我收回我剛才的話。??」趙妍歎息一聲說道，「黃一鳴，你說你喜歡我，那是你的自由，我沒有權利干涉，可是我接不接受你的喜歡，也是我的自由，你也不應該勉強我，你同意嗎？」黃一鳴頓時啞口無言，半響才無奈點點頭，趙妍見狀不由得意的抿嘴一笑，心想自己當年好歹也是大學裏面辯論賽的冠軍，說到講道理她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何況黃一鳴只是一個學生。

    今天她專門把黃一鳴叫出來就是想好好和他講一講道理，讓他徹底明白現在怎麼做才是對他最有利的選擇，不要再心存妄想，那樣對他自己對趙妍都不是什麼好事，只是趙妍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嚴肅認真，所以才想借著逛街的機會和黃一鳴聊一聊。

    「既然如此，那問題就簡單了，你喜歡我，我很高興，只是僅此而已。」趙妍說道，「黃一鳴，人生中我們會遇到很多喜歡的人，但卻不是每一個喜歡的人都一定要有一個結果，終有一天你會遇到那個你真正喜歡的人，到時候你才會懂得什麼是愛和被愛，現在你還小，不會明白的。?」

    「趙老師，我明白的，我知道什麼是愛。」黃一鳴忽然一陣衝動，上前抓住了趙妍滑膩的玉手說道，「自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愛上你了，我真的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看到你難過我也會跟著難過，看到別人欺負你我就會想保護你，我想保護你一輩子。」

    趙妍見黃一鳴情緒激動，下意識就想掙脫，可被黃一鳴拽的緊緊的，掙扎了幾次最後無奈放棄了，任憑黃一鳴抓著自己的手不放，芳心有些悸動，若這些信誓旦旦的情話是一個成年男人說出來，趙妍只會覺得這個人太幼稚輕浮，可這話從一個19歲的少年嘴裏說出來卻有著沉甸甸的分量，讓趙妍心裏有些喘不過氣來，那些來找黃一鳴之前想好的說辭一時間竟然都說不出口了，講大道理她自然是不會輸給任何人，可感情偏偏是不講道理的，不然趙妍這個冷豔高傲的人妻老師也不會拒絕了那麼多愛慕者，卻偏偏對一個高中生動了心。

    「黃一鳴，你冷靜一點啊。」趙妍臉色微紅，歎息一聲，自己終究還是對黃一鳴狠不下心來，要是換做是揚成這樣在大街上和自己拉拉扯扯，自己早就一個耳光扇上去了，她剛才說黃一鳴和揚成沒有本質區別，其實是想說無論是情感還是身體，自己都有已經有了歸屬，不能再去和別人分享，只是那樣直白的說明對黃一鳴太過殘忍了，趙妍希望黃一鳴能夠慢慢體會到這些道理，到時候他對自己的感情自然會逐漸冷卻。

    「趙老師，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想每天能看到你就夠了，你放心，我不會影響到你的家庭的，更不會逼著你接受我。?」黃一鳴拉著趙妍的手有些哽咽的說道，他心裏很清楚趙妍說的都對，可是本能的覺得要是順著趙妍的想法說下去，自己就會永遠失去擁有趙妍的可能，「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給你寫保證書。」

    趙妍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到黃一鳴認真的樣子卻又有幾分感動，自從自己上初中開始接到第一封情書，也不知道收到過多少來自異性的告白信，卻從來沒有人給自己寫過什麼保證書，想了想無奈的說道：「好啊，那你寫吧，不過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保證了就必須做到，不然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趙老師你放心，我肯定說到做到。?」黃一鳴表情嚴肅的說道，「要是我做不到，我以後就從你面前消失。?」

    「好了，不說這些了。」趙妍輕輕一笑，抬頭看到眼前正好是新開的超市，便對黃一鳴說道，「我們進去轉一轉吧，你餓了沒，我請你吃飯吧。」話音剛落就聽到黃一鳴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不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眼波流動，神態嬌豔迷人。

    黃一鳴卻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現在這個年紀正是身體急速發育的時期，吃的多消化的也快，經常吃完沒一會就又餓了，所以大部分學生抽屜裏都放著各種零食，隨時準備給自己補充能量，黃一鳴人高馬大，平時運動多，消耗的也快，比一般人餓得更快，每次中午去辦公室找林芝做愛之前，林芝還會特意給他準備幾塊巧克力給他補充體力，免得他做到一半體力不支。

    「走吧，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趙妍見黃一鳴臉紅了，趕緊收斂笑意，拉著黃一鳴走進超市，看到門口有一家速食店便走了進去說道，「要不我們就在這吃吧，這大中午去哪兒吃飯人也多。」

    「趙老師，我聽你的。」速食店裏進進出出的人很多，黃一鳴緊抓著趙妍的手不放，心裏有一絲甜蜜，心想要是天天都能這樣和趙妍一起逛街吃飯就太幸福了。

    速食店裏套餐分三個檔次，十元的一葷一素，十五元的兩葷一素，二十元的兩葷兩素，趙妍看了一下便點了兩個二十元的最高檔次的套餐，然後端著餐盤和黃一鳴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黃一鳴坐下便拿起筷子狼吞虎嚥起來，吃了一多半才發現趙妍正饒有興趣的盯著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趙老師，你怎麼不吃啊，等一會飯就涼了。??」

    「我不是很餓，吃幾口就飽了。」趙妍把自己的餐盤往黃一鳴面前一推說道，「喏，這一盤也是你的，我就吃了幾口米飯，你不會嫌棄我吧。」

    黃一鳴趕緊搖搖頭，開玩笑，一般只是關係特別好的人之間才會分享食物，就像自己和黃國新經常是看對方吃的很香，搶過來就是一大口，趙妍能這麼做，說明心裏沒把自己當外人，反而覺得心裏美滋滋的。

    看著黃一鳴風捲殘雲一般把兩盤套餐都吃的乾乾淨淨，趙妍露出驚訝的表情，本來她還以為黃一鳴肯定會剩下呢，頓時對黃一鳴的飯量有了重新認識，關切的問道：「黃一鳴你吃飽了沒有，要不再給你來一份吧。?」

    「不用了，我吃飽了。」黃一鳴滿意的摸了摸肚子，卻不心打了個飽嗝，頓時面紅耳赤起來，覺得在趙妍面前這樣做很丟臉，畢竟很多女孩都比較介意男人的吃相是否文雅，想到自己剛才吃飯時狼吞虎嚥的樣子，黃一鳴又有些後悔，趙妍不會是看到自己的吃相太醜才沒胃口吃飯吧。

    「看來你是真的吃飽了。?那我就放心了。第一次請你吃飯最起碼要讓你吃飽才行。」趙妍卻沒有任何不快的表情，反而笑吟吟拿了一張紙巾給黃一鳴擦了擦嘴角的油漬，還真有點表姐照顧自己弟弟的感覺。

    黃一鳴一動不動的讓趙妍給自己擦乾淨嘴巴，第一次對趙妍產生了一種溫暖依戀的感覺，之前自己面對趙妍總是愛慕中摻雜著衝動，可現在他卻喜歡上了這種溫情脈脈的時刻，忽然覺得即便是這樣下去其實也不錯。

    「好了，我們走吧。」趙妍笑了笑，和黃一鳴離開速食店，看到旁邊有一家賣冷飲的，又買了兩杯冰鎮可樂，遞給黃一鳴一杯，自己捧著一杯可樂慢悠悠的在超市一樓轉悠著。

    黃一鳴很快喝完了自己那一杯可樂，丟到旁邊垃圾桶裏，對著趙妍說道：「趙老師，這可樂太涼了冰手，我幫你拿著吧。」

    趙妍愣了一下，才把手裏的可樂杯交給黃一鳴，抿嘴一笑說道：「沒看出來，你還挺會照顧女生的嗎，以前是不是談過戀愛？交了幾個女朋友啊。?」

    「趙老師，我真的沒談過戀愛。?」黃一鳴趕緊和趙妍解釋，原來以前家裏條件困難，母親大冬天經常用涼水洗衣服，洗完了手凍得通紅，黃一鳴看的心疼，就經常幫母親暖手，後來才知道女人的手腳都要保暖不能受凍，不然就會落下毛病很難治的，所以剛才看到趙妍捧著冰涼的可樂杯就下意識的想接過來。

    「黃一鳴，沒想到你也挺不容易的，你媽真是很值得敬佩。?」聽完黃一鳴的故事，趙妍眼圈也有些紅紅的，感慨的說道，「你以後一定要對你媽好一點，改天有時間的話，我還想去看望一下你的母親。?」

    「真的嗎？趙老師。」黃一鳴頓時愣住了，趙妍要去看自己的母親，自己沒聽錯吧。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你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到底是怎麼樣一位母親，才能培養出你這個優秀的學生來。?」趙妍輕輕一笑，她想去見黃一鳴的母親自然有她的目的，只是卻不能告訴黃一鳴。

    之後趙妍便和黃一鳴聊著他和母親過去的一些生活經歷，時而感慨時而歎息，覺得渴了正要拿過可樂杯，黃一鳴卻已經把杯子舉到自己嘴巴邊上，趙妍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還是低頭咬著吸管喝了一口，彷佛是回到了大學時代被男朋友寵溺照顧的浪漫歲月。

    黃一鳴看著趙妍嬌豔紅潤的嘴含著吸管，如同一只乖巧可愛的貓在喝著主人喂的水一樣，心裏不由一蕩，有時候越是這種不經意的動作，越能拉進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看到趙妍的胳膊在身邊兩側隨意晃蕩著，黃一鳴很想和剛才出學校大門時那樣拉著趙妍的手，卻又怕趙妍會生氣，猶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氣伸手抓住了趙妍的玉手，感覺到那手無比綿軟滑膩，心突突跳了起來，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去牽女孩子的手，要是趙妍直接甩開自己的手，黃一鳴肯定會無地自容，找個地縫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