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女学霸在古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8

分卷阅读278

    家当即也不客气,把他送进了衙门。

    王敬松和葛五的师父已经去世,几们师兄弟凑了钱,又东奔西走替他打点,葛五虽然吃了三年牢饭,倒没受多大的苦头,至少一双手还能做玉雕。

    只是玉雕这一行,因为原料贵重,对工匠在品行上的要求十分严格。

    葛五的口碑坏了,从牢里回来半年了,本来就难找到事做。好不容易找到个看中他手艺的银楼,人家一听他偷玉料的事,立刻把他给辞退了。他没办法,只能靠师兄弟们介绍一些客户过来,接一些零散活儿。

    不过昨儿个郑中人打听过,因为玉料贵重,有好玉料的人是不放心找他们这些散匠雕刻的,都会去银楼,宁愿多花些钱。来找葛五做活的,都是些小商人,玉料质量不好,价格低廉,给的工钱自然不高。

    有时候,葛五还会自己去采买一些低等玉料,雕刻成玉镯、玉佩后,自己上街售卖。

    但生意并不好。

    葛五听了赵如熙的话,露出了笑容:“几位屋里请。”

    待大家进了屋里坐下,一个妇人提着茶壶进来,给每人各倒了一杯茶。

    倒了茶后,她提着茶壶踟蹰着,没有马上出去。

    葛五神色本有些心不在焉,感觉到妻子的异样,他抬起头来,对妻子道:“你出去吧。”

    葛妻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抿着嘴转身准备出去。

    赵如熙连忙道:“这是嫂子吧?你也坐吧,一起说说话。”说着,她看了青枫一眼。

    青枫连忙拉住葛妻:“葛太太,您就留下吧。”

    葛妻看了丈夫一眼,见丈夫没再说什么,这才在挨着门的小兀子上坐了下来。

    第315章 忠勤伯府

    赵如熙转头对葛五道:“葛师傅,我能看看你的手艺吗?”

    葛五踌躇着,似乎有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联想起刚才父子俩的警惕和这夫妻两人神色的异常,赵如熙便知道他家肯定有了变故。

    她问道:“你们……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郑中人面上有些惴惴。

    葛五的情况,他似乎打听得并不全面。看现在这样子,他恐怕是惹上了麻烦。

    葛五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他垂下头去深吸一口气,这才抬起头来,朝赵如熙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什么难事。只是赵小姐,如果你来是请我去做玉匠的,那就请回吧。我已经应下其他银楼了。”

    赵如熙看了葛妻一眼,见她嘴巴张开又闭上,旋即低下了头,似乎放弃挣扎了。

    她转头对葛五道:“如果葛师傅你找到了好去处,我自不会多说什么。毕竟人各有志,你应下了别人,自当遵守承诺。但我看你们的神色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定然有什么让你们为难。你也知道我是你师兄介绍来的,葛师傅你即便不能去我那里做事,如果能帮的,看在王师傅的面上,我也会伸手帮一把。”

    “多、多谢赵小姐的好意。只是这事……”葛五摇摇头,“就不劳烦赵小姐了。”

    郑中人一听葛五惹上了麻烦,就有了退意,不主张赵如熙为了个工匠就去招惹麻烦。

    可现在看到赵如熙似乎对葛五志在必得,他便出声道:“你们恐怕还不知道知微居士的身份吧?知微居士不光是绥平伯府小姐,还是枯木先生的徒弟。”

    见葛五露出疑惑的神情,显然不知道枯木先生是何方神圣,郑中人又解释道:“枯木先生是圣上的表叔,是绘画圣手;他的大徒弟是吏部尚书,二徒弟是工部左侍郎,三徒弟是大理寺右寺丞。”

    他对赵如熙做了个手势:“这位知微居士,是枯木先生的四徒弟。”

    别处的小老百姓,可能对朝庭官员的职位高低不大搞得懂,但京城的百姓不一样。活在皇城根下,他们对于官职和爵位的高低都是了解一些的。

    听到郑中人报出的这一串儿的官职,尤其是“圣上的表叔”和“二徒弟是工部左侍郎”这两句,葛五夫妻俩的神情都激动起来。

    葛妻早在听闻赵如熙是“绥平伯府小姐”就想说话了,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一下子跪到了赵如熙面前:“求小姐救救我们。”

    葛五赶紧起身,拉起妻子:“你别这样,别为难知微居士。”

    他又朝赵如熙歉意地笑笑:“对不住,妇道人家,啥也不懂,您别见怪。”

    他在银楼干了几年,比只在家里呆着的妻子更懂得人情世故。

    他得罪了权贵,或许眼前这位小姐比那人地位更高、更厉害。但人家为什么要替他一个小小的匠人出头,而得罪同一阵营的权贵呢?

    他又不是不可替代的要紧人物。

    见葛五把妻子拉起来,赵如熙也没阻止。

    等夫妻俩都沉默着落座,葛妻已经低下头去默默抹起了眼泪,她才问道:“你们能跟我说说事情的原委吗?如果我有能力,我会伸手相帮,因为我听说葛师傅的手艺不亚于王师傅,我希望葛师傅能到我的银楼里做事。”

    她这么一说,葛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希冀地看着丈夫。

    葛五自己也升起了一丝希望。

    他道:“是忠勤伯府。”

    他抬起头,看向赵如熙:“我以前就是在忠勤伯府家开的银楼里做事。后来银楼里有人诬陷我偷了玉石,忠勤伯世子和掌柜也不相信我,让我赔偿损失,还让我坐了两年牢。我出来后,忠勤伯府银楼掌柜又跑来邀请我,我当即就拒绝了。”

    “后来,我在师兄的介绍下进了一家银楼做事,结果忠勤伯府的人又到新东家那里传闲话,说我手脚不干净,我当即就被辞退了。后来我又找了一家亦是如此。他们家请不到合意的大师傅,就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回去。”

    他低下头:“本来我都认命了,就想着在家里接点活儿,或自己进些便宜玉料来加工,自己到集市上售卖,虽收入极低,好歹能糊口养家。谁曾想,前些天忠勤伯世子忽然上门,貌似礼贤下士,亲自来请我回去做事,实则工钱开得极低。还说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如熙见他说到这里顿住了,问道:“你答应了?”

    “怎么可能?”葛五抬起头,脸上满是愤懑,手掌不自觉紧握成了拳头,“都是他家害我成这样。现在又想用龌龊的手段逼我,用极低的价钱聘我,我怎么甘心?我自是拒绝了。”

    “只是……”他的嘴唇抖动着,满脸的愤懑变成了无奈与绝望,“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我师兄就别想在工部呆下去,其他几个师兄弟也别想安稳地在银楼里做活儿。”

    “师兄弟们帮我良多,当初出事都是他们在东奔西走,这三年也是他们在替我养家,我怎么能连累他们?”他痛苦地埋下头去,双手用力地抓着头发,“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