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被标记的金丝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7

    精,昏了脑袋,蒙上心眼。

    秦冕硬了多时,酒后的身体一触即燃。在得到白鹿共情的信号之后,他的动作更加粗暴。囫囵抽掉自己的皮带,又扑上去撕扯白鹿的衣服。由于醉酒,他忘记考虑角度,握着自己的性器对准半天都挤不进去。

    有一种煎熬叫分明闻到肉味,可就是吃不进嘴里。

    男人十分烦躁,多次尝试无果后直接将人翻了个转,纵身一跨,骑在上面。他掐着白鹿的脖子将人摁在床上,强迫他埋下脑袋又翘高屁股。不做任何润滑和爱抚,硬生生地闯了进去。

    “啊晤!”白鹿死死揪着床单抵御身后猛烈的侵袭,几秒钟时间脸上已经渗出冷汗,“秦先生”

    身上的男人憋着狠劲来回抽插,凶恶无情,毫不怜惜。像野蛮的粗夫对待亟于被滋润的求欢寡妇,每一次都用满十成的力气,恨不得将他撞进床板。

    白鹿疼得浑身颤抖,头皮发麻。毫无快感和享受,软踏踏的性器萎靡不振,荡在腿间。他咬住自己的手腕,牙印最深的地方已经青紫见血。生理泪水一股接一股,流经眼角的伤疤,混着狼狈的口水鼻涕,洇湿枕头。

    不能亲吻,没有交流。这不像作爱,这纯粹是挨操。

    秦冕发泄完两次总算痛快,他拎着白鹿后颈将人上半身扯到面前。尽管白鹿身体柔软,可后臀还被坐在身下,这个后仰的姿势相当艰难。侧腰一根筋被扯到极致,白鹿疼得直接叫了出来。

    声音还没高上去,就被男人偏头咬住喉咙。不是个简单的唬人动作,秦冕动了真格,仿佛真要将他的喉结咬碎。

    白鹿很快放弃挣扎,他从不介意对自己心狠,又怎么在乎秦冕对他手辣。可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致命的伤害。

    男人的脑袋毫无征兆地落在他肩上,喷出的厚重酒气烧红了耳朵,“白鹿,我难道不应该恨你?”

    “……”

    待对方起身下床去了浴室,白鹿才重新跌回床上,像从狮子口中死里逃生的羚羊,筋脉被挑,武功俱废。

    一场兵荒马乱的性亊,稀里糊涂收场。白鹿张了张口,终归没把那句话说出来完整。

    “秦先生……”

    对不起。

    秦先生。

    我爱你。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愤怒的根源,是难过

    夏天不是个嗜睡的季节。

    在医院养成了习惯,白鹿早上五点就醒,比铁打的公鸡还要准时。

    他没想到回家第一天就起不来床,睁眼已是日上三竿,蝉鸣攘攘。当然,主要原因不在他身上。

    昨晚单方面被发泄结束,施暴者拍拍屁股轻松走人,留下可怜的白鹿疼得整夜辗转,挨到天亮才马马虎虎睡着。

    白鹿嗜疼却不怕疼,若这种程度的疼痛可以代替补偿和歉意,他倒是乐意天天受罪。甚至巴不得每分每秒都疼,拼命疼,往死里疼,疼得只剩一口气最好。好像只要挨过去了,秦冕那边也会跟着消气似的。

    床头柜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支消肿的药膏,白鹿眼前一亮,拆了药盒,夹着屁股,屁颠屁颠跳进浴室。

    昨晚没工夫清理,大腿根处尽是凝固的液痕,若是看得仔细还能见血。好在不适感并没发展成腹痛,只是一点皮肉挫伤,见怪不怪。

    洗完澡出来,他抽了抽鼻子,房间里面仍然残留着变味的隔夜酒气,是秦冕昨晚带来的味道。一个晚上都没散去,真不晓得男人昨天究竟喝了多少。

    白鹿听方姨讲过,秦先生喝酒过度会头疼几天,做饭的那日还专门提到几句‘养头’的鸡汤。想到方姨亲口传授的熬汤秘诀,就不难联想起秦冕爱吃的几样小菜。

    白鹿正好擦干头发,一看时间还算合适。可下楼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冷藏室里除了两罐酱料和两盒鸡蛋,什么东西都没剩下。

    黑柴见白鹿下楼,捣腾小腿绕人转了两圈,寸步不离,狗视眈眈。似乎这个时间在家里见到活人,十分惊喜。

    白鹿蹲在狗笼面前,见盆里还剩一层见底的狗粮。估摸是何亦早上接人时已经喂过一次。秦冕不会主动也没有时间照顾活的东西,前段时间该是何亦或者方书词一直在替他照看。

    白鹿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果然没有能力养狗。即便这样秦冕都同意小鹿留下来……一想到那人,白鹿心又痛了。

    他忐忑拨通何亦的号码,快自动挂断时,对方才接起来。

    “白先生?”

    “不……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到何先生了?”

    电话进来的时候何亦正在开车,他一边将手机接入蓝牙公放,一边与后排的秦冕解释,“是白先生的电话。”

    秦冕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脸上表情不深,“接。”

    “不打扰,怎么了?”听对方口气犹豫,何亦体贴追问,“白先生有急事吗?”

    “不是急事……”白鹿磨蹭半天,扭捏开口,“秦先生中午会回家吗?我,我的意思是……冰箱里还剩些食材,坏了就浪费了。如果回家的话,我可以顺便做点东西等他回来。”几个字的事情,说得异常辛苦。挤了半天就挤出一个‘不想浪费’的廉价理由。

    幸好何亦也不较真,“今天?秦总一天都有安排,中午恐怕不会回来。”

    “这样啊,嗯……那就没事了,我挂了。”白鹿如释重负靠在墙上,意料之中果然如此。既然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也就不着急出去采购再折腾一桌无人来吃的饭菜。

    小鹿叼着狗绳,不停蹭他裤腿,嗷呜叫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简直与他面前的主人无异。

    白鹿将将栓稳扭来晃去的黑柴,放在桌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一窜从没见过的外省号码,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可能是谁。

    “喂?”

    白鹿站着不动,小鹿就绕着他转圈。可以伸缩的狗绳像藤蔓,一圈一圈爬满双腿。

    “高扬?”不晓得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表情突然紧张起来,如腿上缠他越来越紧的细线。

    “发烧到昏迷?这个天气发烧?”白鹿不可置信地皱紧眉头,嘴上不信,心里还是着急,“你现在在哪里?”

    黑色的轿车驶下高架,电话中传来被挂断的忙音。等路口红灯的时间,何亦见后座的男人一言不发,自顾说起白鹿在医院每日喝粥的事情。

    他说那人只喝白粥,一日三餐,连咸菜都不碰一筷子。像个尝不出咸淡,缺乏生活欲望的人。

    “白先生知道您不回去以后,中午这餐多半也直接省了。真不晓得他那个身体,要多久才养得回来。”聪明的司机点到为止,再不多说。

    车刚开回公司,沉默多时的秦冕终于发话。

    “回一趟家。”

    何亦一愣,“现在?”

    “现在。”秦冕同时订了一份五星酒店的中餐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