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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有余悸。 “等他的好消息吧。” 宋戚牵着小人鱼坐回沙发上，室内的光亮和外面的黑暗形成对比，没有合上窗帘的窗户是黑与白的分界，光亮被暗黑吸附显得室内不如正常情况下明亮，但俩人都没有提出拉上窗帘，因为他们在等那道劈开黑暗的闪电。 十几分钟后，夫夫俩没等到闪电，等来了吃货王总的电话。 “宋戚风！打钱！快点！” “做梦！不给！”掌握着家里财产大权的尹舒一口回绝。 对面的王恪没有继续说话，反而是在和谁争论中，隐隐听着像是李蓉蓉的声音。 “宋戚风你家小人鱼太狠了，你们挖人不成，居然和李秘书密谋谋害我。”王恪话说得多，暴露了他的气虚，听着没什么精神。 “饿了我一顿，又撑了一顿，我好不容易堵车堵回家，就上吐下泻，急性肠胃炎。”躺在医院挂水的王恪每说一个字，一旁拿着收据的李蓉蓉头就往下低一点。 尹舒摸摸鼻尖，他都撑了几顿了，健康得能运动，王总不太行。 “是你饮食不规律，经常暴饮暴食，别甩锅给我家小人鱼。”宋戚揉了揉小人鱼脑袋，反驳道。 “是你秀恩爱在先，你家小人鱼密谋在后，你们三是不是计划谋害我财产？”别看王恪挂着水，面色苍白，有气无力，但说起话来还是一句一句像机关木仓似的不停往外蹦。 “行了，你好好养着，回头我们去看望你。”宋戚挂了电话不听王恪继续啰嗦，这边电话刚挂那边尹舒就收到了王恪发来的照片。 照片是医院的账单，尹舒默默掏出宋戚手机发了个红包过去。 “看来李秘书又要被王总折腾了。”尹舒收到李蓉蓉发来哭的表情，回了个安慰的表情包。 宋戚继续敲着电脑，尹舒坐在一旁拿着宋戚手机和挂水无聊的王总互怼，宋戚临时需要手机，拿小人鱼的手机用了用，退出界面无意中看到联系人里某个碍眼的名字。 键盘声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在王恪发了个胖头鱼过来尹舒回了他一句单身狗后，后背莫名发凉的尹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头看向宋戚，落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莫名涌起几丝心虚。 仔细回忆了一番，上次干坏事还是偷藏秋裤的时候，现在天气这么热，并不需要那东西。于是尹舒直着背正面迎接宋戚的凝视，清清嗓子主动攻击。 “看什么看，快干活。” “小舒，解释一下。”宋戚握着尹舒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两下，闷闷的两声像敲击在尹舒的胸口，震得他弯下了腰板。 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瞄了一眼，尹舒立刻缩回了脑袋。他就说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他忘了他加了诺尔的好友，打算和对方说清楚的，结果一旅游起来就给忘了。 “您听我解释解释？”尹舒讨好地笑着，拉着宋戚胳膊摇了摇撒娇。 “说吧。”宋戚电脑放到一旁，双手环抱在胸前，等着小人鱼给他一个满意答复。 尹舒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又不知从何说起，干脆拿走手机当着宋戚的面给诺尔发了条消息过去。 【尹舒：诺尔同学？我收到你送我的护肤品了。】 诺尔秒回了一个你喜欢吗。 尹舒感受到身边某人手臂更加紧绷，不敢耽误继续发送。 【尹舒：谢谢你，但是我不是很喜欢，它给我造成了困扰。】 【尹舒：我不希望我的伴侣因为这些感到不开心，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诺尔：我只是表达我的喜欢，并不想破坏你们，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喜欢的权利。】 【尹舒：但这种喜欢不能肆无忌惮，对于已婚的我，并不需要这种喜欢。我很爱我的伴侣宋先生，你也见过他，他很好我们很幸福，请你以后不要给我造成这样的烦恼。】 诺尔显示正在输入中，可一直没有回复过来，尹舒抱着宋戚胳膊朝他眨眨眼。 “我就是想和他说清楚，结果和你旅游太开心给忘了。” 说话间诺尔终于回复了过来，尹舒主动举着给宋戚看，对方发了个知道了。 尹舒回了个谢谢当着宋戚的面删掉了诺尔。 小人鱼双眸干净，毫不掩饰对他的在乎，松散的小揪揪垂下几缕挡住了小人鱼小巧的耳垂，看起来分外的乖巧。 干燥温暖的手掌轻柔的覆在小人鱼晒伤的后颈上，因为脱皮皮肤不是十分平整，宋戚摩挲着分界线，抱住了小人鱼。 “吃糖吗？”尹舒从宋戚口袋掏出一颗糖，是他喝药后宋戚给他的那种。 “不吃。”宋戚的声音从尹舒脖颈间传来，擦过药的后颈有药膏的苦涩味，宋戚嘴唇贴在小人鱼的侧颈时不时蹭过，沾到的却只有桃子的清甜，“你是甜的。” 宋戚沙哑克制的声音钻进尹舒的耳里，他肩膀微微绷着，手指不禁抓紧了宋戚的衣服，有些害羞地反驳。 “宋蛋糕你比较甜。” 俩人谁也没争论出到底谁甜，窗外一道不起眼的光闪动着，谢阳煜回来了。 房门意料之中地被敲响，谢阳煜带着苦涩的笑，手里提着酒出现在他们门口。 “抱歉，被他跑了。” 不用俩人安慰，谢阳煜已经打起了精神。 “但查到了他的新动向，明天就组织起来这次一定要逮捕他。”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抓到他是迟早的事。”宋戚鼓励地拍着谢阳煜的肩膀。 “哥，我太郁闷了，晚上我还要回去警局，你替我喝了它。”谢阳煜把买的那袋啤酒塞给宋戚，再次风风火火地开着车走了。 尹舒歪着头望着窗外某人的车灯消失在黑暗中，再看看那袋啤酒。 “你喝不？” “……喝。” 对于宋戚来说几听啤酒算不上什么，尹舒贡献出了零食让宋戚配着酒吃，时不时蹭上一两口。 临近睡觉点尹舒困了，等他洗完澡出来宋戚的酒喝完了，正在打扫卫生。 “等会。”尹舒爬上床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向宋戚。 只见宋戚从床底下找出被他踢进去的体重秤，搬到小人鱼面前然后站了上去。 “我胖了。” “……”尹舒余光瞥了眼垃圾桶里空瓶，喝这么多当然会重啊。 “所以我不睡客房。” “好。”尹舒答应了，原本就是说着玩的。 “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宋戚说话喷洒出的热气带着酒味，眼底的清明证明他是清醒的。 “好。”尹舒困得很打了个哈气，把手机丢给宋戚让他自己操作。 “那陪我运动，我需要减肥。” “不，我喜欢你胖，胖点好看。”尹舒呸了一声，迅速钻进被子里，别以为他困迷糊了就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