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你好恐怖啊/这通灵师该死的甜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会不会妨碍公务?”他说。

    “你很兴奋?”

    宋弄墨说着,脱了白千湾的衬衣,不由分说将手铐也戴上了。

    ……

    醒来之后已经是接近中午了,白千湾依然困得支不起眼皮,勉力从床上坐起来,他靠在床头的厚枕头上,抬手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

    左手处忽然响起锁链晃动的声音——

    白千湾讶异不已,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左手腕上多了一个手铐,结实的链条同样与立式电灯紧紧相连,这下子,他的左右手都失去了自由。

    “搞什么啊。”

    他真心实意地发出烦恼的叹息。

    因为锁链足够长,除了再也穿不上上衣、出不了门之外倒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影响。他进了浴室,先冲了个澡。

    尽管雾气朦胧,镜子里他昨晚身上留下的乱七八糟吻痕依然清晰,手指在玻璃上抹一把,还能看见半张憔悴惨白的脸。嘴唇上有宋弄墨的血。

    从朋友转变为炮友,白千湾短暂的二十四年人生还未有过这种体验。以后该怎么办呢?继续维持这种关系吗?

    ……也不是不行。

    反正不论是对白千湾亦或宋弄墨,都没什么大影响。

    他擦了擦身体,换上睡裤,猫咪小巫从浴室门缝里挤进来,大声叫着“喵呜”。

    “地板湿漉漉的,不要进来。”白千湾说。

    猫咪还是一股脑地往浴室里钻,他只好把猫抱出去。

    猫软乎乎的,抱起来毛茸茸也很暖和。一人一猫倒在沙发上,猫咪原地转了两圈,开始对着抱枕用前爪一下一下地踩。

    “我预感你的主人下一次会往我脖子上系这种项圈,”白千湾食指勾了勾虎斑猫脖子上的黑色项圈,“然后我出门的时候只能假装是choker项链。”

    “喵。”

    “喵是什么意思,是‘为什么’吗?”白千湾无聊得开始和猫咪闲聊,“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他疯了。不明白他这九年经历了什么,突然爆发……不过,还挺减压的。”

    宋弄墨在床上没什么别的癖好,也不怎么说话,嘴唇只用来接吻。

    现在想起来,白千湾倒有点遗憾。

    应该问问宋弄墨怎么回事的……这么有觉悟甘愿牺牲一只手的人,如果当初食人魔遇见的是他会欣喜若狂吧。

    “喵。”

    “为什么?就是字面意思的减压,因为精疲力竭没余力思考别的事情了。”

    “喵。”

    “你的‘为什么’太多了吧?不过,被你一说,我想起来昨天的事情了,”白千湾挪了挪猫咪的位置,在它三角的耳朵边上悄悄说,“白骋想杀我,又下不了手。”

    “喵。”

    “因为他是变态,可能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吧。太遗憾了,但凡我再像他一点,他现在已经死了,”白千湾拍了拍猫咪油光水滑的后背,“这些事别告诉你主人,否则我以后连假期都没有了。”

    一人一猫说着悄悄话,外边送饭的阿姨是听不见的,她敲了敲门,把托盘放进去,招呼白千湾吃饭。猫咪闻着味儿凑过去嗅菜盘子,被白千湾揪住了后颈皮。

    “别闹啊,猫不能吃这些吧。”

    “喵——”

    “我现在和你差不多了,”他用筷子拨拉了一下海带汤里的虾米,手上的锁链哗啦作响,“宠物,懂吗?”

    李恪从警署后院里推出来一架老式单车,骑上它从停车场边上经过车链条又掉了,他蹲下身就地修理,正好遇到了开着低调宝马车下班的宋弄墨。车窗渐渐降落,两人寒暄了几句。

    “修得好吗?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李恪摆了摆手,打量着这位队长。今天一整天,茶水间里的闲聊都围绕着宋弄墨的八卦,其实李恪也注意到了,宋弄墨不仅两只手都包扎上了厚厚的绷带,还有别的暧昧伤痕。因为他这会儿换下了立领的警服,身穿轻便的衬衣,脖子上深深的牙印又更显眼了,不必说,明天的茶水间头条肯定还是宋队长的婚恋状态。

    停车场出口被一辆陌生车辆堵住,保安上前和司机聊着什么,宋弄墨也被滞留原地,两人又闲聊起来。

    “又去学画画?”宋弄墨问。

    “是啊。”

    “那个人是你的老师吧?”

    宋弄墨这话一说,李恪猛地抬起头:“哪儿呢?”

    “那边。”宋弄墨指了个方向。

    宋弄墨曾载过李恪顺路去美术班上课,因此他也认得美术老师的长相。

    不远处树下站了个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给人文静儒雅的印象。李恪从地上蹦了起来,搓了搓自己蹭了机油的脏兮兮手指,奇道:“还真是。”他推着单车朝老师走过去。

    堵在出口的车正好走了,宋弄墨收回目光,驱车离去。

    “人是群居动物,需要社交和自由。”

    白千湾腰杆笔直地盘腿坐在床上,肩上披着薄被,手边是一只猫。忽略手上的锁链的话,这个姿态有点像国王。

    进门的时候听见这种抗议,宋弄墨也是一愣。

    “猫关久了都会疯,何况人。”

    双手挂着锁链的青年对他熟视无睹,只是继续口头抗议。

    “我知道,所以你每个月可以出去几趟。”

    “你不怕把我关出病来吗?”

    宋弄墨说:“怕。”

    “所以放我走吧。”

    “你想走又不是走不掉。”

    “我也想不到什么折中的办法。”白千湾泄了气,手指戳了戳宋弄墨的肩膀。他还记得昨晚咬下这里的时候溢出的血液气味,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铁锈味,可却令他兴奋餍足。

    “那就在这儿待着吧。”

    宋弄墨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颚往上仰。他缠绵的吻落在白千湾唇间,白千湾睨着他,昨晚那种奇妙的感觉再度上涌。

    他的身体因首次的双重愉悦而兴奋不已,被绑在床头、蒙住眼睛也忍不住去咬宋弄墨,以至于第二天起床时床单上血迹斑斑。

    耳边传来宋弄墨蛊惑似的呢喃:“有空的时候我带你出门……”

    “我好想咬你啊。”白千湾靠在他肩膀上,叹了口气。

    “咬吧。”

    “咬是吃的文雅说法。”

    “吃了我就没有下一个了。”

    “这我当然知道,不然你还能在这儿和我坐一起?”白千湾说完,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好无聊,没有电脑。”

    “用我的吧。”

    “不要,晚上和我去超市,顺便回正德街拿我的电脑。”

    “买什么?”

    “不知道,反正想花钱。”

    如果买了车,这种半软禁的情况下白千湾自觉十有八/九也用不上,那他的存款还不如留着为下个月的新电脑而燃烧。

    宋弄墨裹着绷带的手握着方向盘,一丝不苟地盯着车前方。眼前浮现昨夜宋弄墨双手血淋淋的一幕,白千湾目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