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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的那几个人,后者露出肯定而赞赏的笑容。 “真的,太棒了,我当初选角还好多人建议我去用小明星。”魏风反反复复的拍着他的后间:“你不知道你拍的有多好,等剪辑特效做完,我包电影院请剧组的人看!” 江绝下意识的扬起笑容来,任由助理在旁边颇为不放心的帮他擦着头发:“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何止是顺利!你帮我们省了多少经费——多拖一天都是十万几十万的烧钱啊,”魏风长长吁了一口气,从之前全开的工作状态里放松下来,抽了口烟道:“虽然有点舍不得,可不得不说,这么大的个剧组班子早点解散能让我夜里睡的踏实的多!” 旁边的人爆发出一阵哄笑,好几个人笑着锤了他几拳。 时间结束的比剧组计划里的要提前好些日子。 庆功宴里坐了四五桌人,但江绝在合影之后就提前离开了。 他自始至终都不太合群,哪怕和他们共处了三个月,在其他人面前基本都少言寡语,既不会主动发起话题,也很少参与三三两两的闲聊。 在剧组里,即便他是男主演,平日里也只是到点了进片场拍戏,收工了就回酒店默词或者休息。 魏风看在眼里,悄悄吩咐下头的人少找他攀谈闲扯。 他喜欢这种清静又简单的性子,在这吵吵嚷嚷的世界里已经很少有了。 入戏的时候该怎样就怎样,出了戏便坐回自己,界限和距离保持的清晰明确,不失为一种对生活的认真。 若是其他的小年轻,指不定要怎么和组里的老演员套近乎说些讨巧的话,但哪怕江绝没有那隐秘的家世,也不会刻意假笑迎合——作为一个资历颇老的导演,他相当欣赏这一点。 宿舍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江绝在去剧组之前,已经提前把自己的铺盖都收回衣柜里了。 他离开学校接近四五个月,但床柱和衣柜都被戚麟擦得干干净净,宿舍里依旧散着他惯用的薄荷香气。 门打开的那一刻,戚麟正在弹吉他谱曲。 江绝听着断断续续的和弦声,和他简短的交换视线互相问好,然后放好行李开始铺床,全程都安静缄默。 而戚麟被琴架琴谱和音响围在中间,面前是键盘,手上抱着吉他,耳机线几乎拖到了地上。 就好像没有谁曾经离开过这里一样。 一整个下午里,他们都不曾为了表达想念而谈话,也不曾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 ——江绝回来之后就要开始看的剧本,不仅要梳理完整个剧本的剧情走向,还要为男一号的试镜进行准备。 戚麟已经在宿舍里泡了好几天了。 老师给了充足的大作业时间,同学们可以自由分组练习,老师会在上课时间里坐在教室里随时答疑,练功房每天都一群人抢着预约。 戚麟没太多时间管那个小品,一门心思的想把歌写完。 创作音乐这件事情,其实是可以当撒手掌柜的——就像编剧一样。 在当今这个时代里,连论文的水分都不好评说,署名更是镀金的方式之一。 电影编剧经常雇一个小组帮忙反复改本子,完事了那些真正的主笔人都可以被计入副编剧或者顾问里,而至始至终没有动过笔的人却能拿着被改了几十遍的稿子去评奖。 而在一个创造偶像的风潮里,真正有弹唱创作能力的人其实也不多。 他们可以请国内外的工作室帮忙谱曲作词,只要钱给的到位,连高中都没念完的偶像照样能被捧红为‘创作天才’。 戚麟一直不肯在这些事上让步,也因此格外奔波劳碌。 等他第二十多遍改完一支曲子的和声旋律,窗外都早已夜色沉沉了。 他伸了个懒腰,随意往旁边望了一眼。 江绝在台灯下专心写着论文,旁边摊开的剧本被标注的红蓝一片。 “江绝,”他揉了揉眼睛,疲倦地开口道:“我都忘了你回来了——饿吗?” 江绝指了指桌边的鸡胸肉牛油果沙拉:“给你带了一份。” “原来你还出去过?”戚麟随手接了沙拉,这时才发觉自己已经饿得饥肠辘辘:“我晚上还要加班加点……如果电脑的光影响你睡眠的话,我这几天先回公司,没事的。” 江绝转了一圈笔,缓缓道:“我今晚也不知道几点可以睡。” 他要把欠下的作业写完,还要继续看剧本。 虽然只是一两个星期没有见到他,戚麟还是想摸一摸他的脸,却终究笑了笑,低头专心吃沙拉。 江绝靠在椅子上看他吃东西,安静的没有说话。 他心里一直有一股傲气。 这种骄傲是隐秘而坚韧的,既是因为从小到大的高时长舞台表演经验,还有对自己能力的认同和自信。 虽然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但他觉得,的试镜应该尽在掌握之中——也正因如此,他在做演男一号的前期准备。 他觉得母亲应该对自己有所改观,起码不应该再笑盈盈的把自己当个小孩子—— 我的台词,我的调度,我对身体和表情的控制能力,是不输于任何人的。 上座率也好,回放也好,我用作品和成绩已经证明这一切了。 你为什么……还觉得我不会演呢? 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2- 他静静的注视着戚麟啃苹果的样子,心里却始终因为这件事而在微妙的情绪上徘徊。 不服气,跃跃欲试,又有些雀跃。 “戚麟。” “嗯?” 江绝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我有时候在想,曝光到底意味着什么。” 戚麟放下手中的半颗苹果,好奇道:“怎么会突然想这些事情?” “电影在拍摄和杀青的时候,都有媒体来找我采访过。”江绝换了个更放松些的姿势,继续道:“他们在谈论电影的同时,也在乐此不疲的挖掘我的私生活,我的家庭,我的过去。” 有些人不断地引导着话题,试图把他的资源与戚麟或者与魏风扯上一些暧昧的关系,又或者问很多与电影无关的问题。 江绝对网络了解的越多,就越感觉自己在走进一个庞大而又未知的世界里。 他过去的生活朴素而简单,话剧院里的观众哪怕看的再入迷,结束以后也仅仅是找他合影签名,可能到最后都不记得他的名字。 显然,他童年里从其他人的议论里所听见的与母亲有关的事情,未来也会在他的身上重现。 开始在荧幕和网络上曝光,意味着私生活和个人感情被追逐着想要曝光,意味着所有的出行和度假要曝光,意味着自由也将名存实亡。 母亲在怀孕的时候,因为息影原因被过度揣测,一度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