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靡集团是近年来兴起的一个新兴企业集团,在全国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存在了,叶渝受到他们的要请,自然是不甚惶恐。 可令叶渝在意的是,风靡集团的对家,育才集团,育才集团的历史十分古老,历经一代又一代的打拼,在市场上建立了覆孟之固的地位。 叶育华死去的那个妻子也来自这个集团,想来当初叶育华也是花了不少关系才攀上这层关系。 叶渝在实验室呆了一段时间,转眼中午已过,叶渝和一些老教授相约往食堂走去。 几人边走边讨论着各式各样的话题,有些老教授已经年过半百,沧桑的脸上布满岁月的皱痕,走在校园里,竟然还有一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一名经济学的老教授抱着一杯养老汤,扶着一副刮花了的眼镜,眼镜被垂老的皮肤凹进了眼眶里,每每看着叶渝,都少不了一顿人生鸡汤的感叹。 叶渝如往常般搪塞了过去,随后吃完午饭没多久,就接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上面署名为叶瑶。 “喂,哥。”一道悦耳的女声传来,“你最近忙吗?” “怎么了?” “……过段时间学校放暑假,我想来找你。”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似乎是在犹豫不决。 叶渝深棕双眸顿时沉入谷底,语重心长道:“不必了,叶瑶,我已经不是你哥哥了。” “……” 叶渝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正思索着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你好好听话吧,以后还是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叶渝直接挂断了电话。 下午叶渝要上几节公开课,主要讲讲医药学药理方面的基础知识,寻常的上完课后,实验室的几名学徒扭扭捏捏的找到了叶渝。 叶渝前几天眼镜坏了,今日才配好,这几天都带着隐形眼镜,金属制作的镜框折射出微弱的光芒,遮住了他轻微上挑的眼尾,略有衣冠禽兽的味道。 “叶教授,一会儿下课后有时间吗?我们几个人打算去ktv唱歌,一起来不?” 叶渝想了想,这几名学生临近毕业,就要阔别学校走向社会,难免是要办那么一场毕业聚会的。 一名学生满怀期待道,“就我们实验室的几个人。我们可想听听叶教授的歌喉了。” “拿走吧。”叶渝耐不住他们,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这群小鬼头哪来的钱财,听到叶渝要来,摆明了东山做主的架势,订了家有点豪华的地方,忍辱负重地交了钱。 叶渝坐在灯光晦暗的的地方,一言不发地听着自己的学徒们一展歌喉,有的学生一马当先,率先就抢到了麦位,一副争鸣不休的势头。 叶渝其实不太喜欢吵闹的地方,在唱歌的时候,也只是静静地躲在一角。 “叶老师,来一首啊。”周武杭醉心于音乐中,喝了不少酒,就要扑到叶渝身上。 叶渝被这浓厚的酒气熏到,呛了呛,“不了,我出去透透气。” 好不容易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没能被酒味的污浊之味晕染,他来到洗手间,捧起一掌清水,细细的磋磨着掌心。 忽地,叶渝听到了一道清晰的呻吟。 叶渝顿时一凝,有人在厕所打野炮? 厕所里本就空无一人,也许隔间里的人也是酩酊大醉,愈发大胆起来,接连叶渝都能听到一清二楚。 “程爷,你那里好大啊,我都含不住了……”小男孩细喘着,时不时发出耐人寻味的娇喘。 “啊……程爷,你快点硬起来嘛,我的骚穴就要忍不住了……” 厕所里面男孩许是还未成年,发出来的声音很是可口,他一下没一下的叫着,似乎在试图挑起那人的情欲。 “程爷……快点嘛……”可男孩仿佛对牛弹琴般,用万般风情诱惑,对面始终不为所动。 像是推从又像是隐忍,男人哑着声音,只听咚的一声,推开了那名男孩,“出、出去。” “程爷不需要人家伺候您吗?人家……” 男孩仍旧依依不舍的纠缠着,男人很是暴躁,狠狠地打了一下墙壁,“滚出去,我需要你的伺候!” “可……” “出去!”男人生气不已,直接了当的推开了他,脸上满是愤懑的焖红。 男孩诚惶诚恐,哭丧着脸离开了,中途不知撞到了什么,低着头匆匆道歉。 等到脚步声走远,男人才摇晃着走去脸盆前,步履蹒跚,眼睛迷离。 “啊哈……”用清水洗了把脸,凉意打湿了脸颊,程牧无力地双手撑在洗手盆上,抬头用镜面看着自己。 同时,也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口的男人。 程牧猛地转过头,满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怎么在这里?!” 叶渝一挑眉,无可奈何道,“凑巧。” 程牧狠狠地一咬牙,往后退去,很是戒备。 “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程少爷还有这一面呢。”叶渝调笑着,慢慢走进那人,“昨晚玩到开心吗?”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程牧冷冰冰地打量着他,“你是谁?” 果然,昨晚就不应该摘下面具的。 叶渝目不转睛,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走进程牧,彼此在眼神中交战,“我是谁?嗯……要不你猜猜?” “猜?”程牧觉得他的作为很是可笑,“既然几认识我,那你肯定也知道,我要是想调查你也是分分钟的事。” 两人身体相除,适才口交的余温还未散去,程牧被逼到墙面,却又感觉到自己下方的反应。 面前人咧开了嘴,面对程牧丢盔卸甲的仓促,笑的益发灿烂,“是吗?原来程大少爷是一个喜欢威胁的人呢。” 叶渝并不怕程牧派人去调查他,又或者是不是不怕,而是他知道程牧不会。 如果程牧想要调查的话,估计在昨晚调教的时候就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但程牧依旧在问叶渝的身份,看来并不知道,也就是说,程牧不敢查。 程牧沉默了几秒,低下了头,双手躲在暗处隐忍不发,他全身都处在一个被挤压的状态,叶渝感觉到,程牧似乎硬了。 叶渝熟练的手摸在他的下身,撕开链子,弹出那个早已勃起的肉柱,右手驾轻就熟的狠狠拔起它,又似挑逗般玩弄着。 程牧不忍地哼了一声,声音小到只有叶渝听得清楚,想着如果能放开点,跟那个自我奉献的男孩也过犹而不及。 在静谧无声的空间里,那亲昵的触碰显得格外清晰,肉柱上的爆起根根青筋,难免拨云撩雨的戏耍着,男人用指甲刮过柔软的地方,如饕餮一样食髓知味。 那条本以为是轻柔的抚摸,却在那个人手中,感到细腻的疼痛。 程牧用那仅存的意识抓住了那只作祟的手,有心无力的推开,“放开我……” 那双手果真停止了动作,随即狠狠一捏,又立刻放开,危险而又迷人的鼻息喷出,“好啊,如你所愿。” “你……”下方的热度依旧持之以恒,内心的欲望没有得到纾解,渴求的双手却又被程牧推开,程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自己的下面,一顿无言。 叶渝转身去洗了一下手,看到程牧还在旁边,面若无常的问道,“怎么?” 程牧默默地提起了裤子,巴头探脑地偷偷看向叶渝,见他转过身,又挺直了腰板。 他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叶渝想了想,道:“凑巧?” 叶渝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让他很是憎恨,“你这眼镜,上次怎么没见你戴?” “前几天坏了,新配了一副。” “哦。”程牧眼神游离,想起他先前的样子,眼眶衬托气质,更像一位文质彬彬的文艺青年了。 程牧低头看着这处空荡荡的地方,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么久过去了,竟没一人进来。 各自沉默了片刻,叶渝忽然问道:“刚刚那个男孩,不挺可爱的,怎么不喜欢啊。” 程牧心烦意乱道,“推不掉而已。” 叶渝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这般尴尬的场景,两人相对无言,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偏偏一人也不愿离去,程牧原本烦躁地心居然在此刻平静了许多,低头看向地底,不断用脚去磨那一小块洁白的瓷砖。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程牧先开口道,“我记得我跟你并没有什么交集。” “嗯……”叶渝的眼睛飘了一下,“因为你很有名,育才集团的大少爷,未来的掌权人,很多人都见过你。”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叶渝肯定道。 程牧回忆起自己曾经参加过的宴会,在各方大佬上结识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半百了,偶然见到过叶渝,并不意外。 “我知道了,”程牧叹了口气,晕晕乎乎的脑袋导致走路略显不稳,他扶着墙壁,回首看了眼叶渝,面如鲠在咽,“今天,你就当没看到吧。” 说完这些话,程牧自知理亏,匆匆就要走远,叶渝清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程牧,你变了很多啊。” 本是无心的话语却直击人心,程牧止住了脚步,声音就像一把高高悬挂的利刃,刺骨的凉意引人一阵寒栗,也许下一刻,就会扒开程牧心头的软骨,割去喉咙,享受死亡带来的恐惧。 不知何时程牧红了眼,藐视身体带来的反应,他第一次在叶渝面前笑了,却是意味深长的屑笑,“我一直都是这样,是你看错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洁白的道路上逐渐走去的身影,随着步履踏行,在尽头蔓延琳琅小路,目光被带上滤镜,在永无止境的光芒下,不顾一切地前行。 那不是光明,是颜色翻转前的黑暗。 是我看错了…… 叶渝不断自语着,是我看错了吗? 看来,在这十年间,程牧变了许多,变得不再像他自己。 回到包间房,学生们不约而同的抱怨起叶教授,说上过个厕所怎么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周武杭早已不知所谓,肆意放纵着自己,时而哈哈大笑,时而闷头哭泣,就差将衣服拔地而起裸奔了。 而某处的隔间,程牧自暴自弃地躺在沙发上,思绪放空,将周围的吵闹与世隔绝。 这时,程牧的电话响起。 “喂,怎么了?” “少爷,你忘了吗,今天是姥爷回来的日子,现在姥爷已经到了……” “……”程牧沉吟几秒,“我知道了,马上到。”